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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喜欢女孩子的 (第1/2页)

    砰!”

    是楼上有什么东西摔碎了。

    程绪才到这个雇主家里没几天,说是家也很奇怪。

    她的雇主并不住在这里。

    只在第一天露了个面,简单说了几点要求,就离开了。

    按照雇主的要求,没有她的准许程绪不能去二楼。

    这个“家”,其实更像个专为一个人服务的vip疗养院。

    护理专业毕业的程绪看着像专职的营养师,高级保姆,实际上就是个看家护院的狗子。

    做好的饭菜都要通过中年女管家来送。

    楼上的那位并不太安分,总是弄出一些响动莱。

    她房间里好似铺了满满的毛毯,不管是什么动静都是闷闷的,今天不知道砸了什么,竟弄出了这么一声巨响。

    程绪正抓着吸尘器,被吓得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望向楼梯。

    管家咳了几声,脸色不太好看,她打断了程绪:“小程你别管,我去看看。”

    她嗯了一声,不太高兴,垂着头面无表情地把吸尘器里的集尘袋卸了下来。

    房子后面有几个垃圾桶,也可以远远地看见二楼的落地窗。

    一边轻轻敲着集尘袋里那点细小的垃圾,一边很快的目光从那一排透明玻璃上掠过。

    距离并不太远,是程绪的视力不够好,她只能勉强看到一个身影,隔着雪白的窗纱,一个穿着浅绿色睡衣的女人身影。

    她半跪坐在飘窗边,苍白的纱帘迎着风,雪浪一般,看到程绪,抬手挥了挥,宽松的衣袖落下去,露出新雪般的腕。

    白得灼眼。

    回应她的,是程绪抓着倒空的集尘袋摇了摇。

    那个看不清面容的人笑了。

    她的笑声程绪听不到。

    只是可以看到那人骤然弯下的腰,微微发颤的肩头,脊背绷紧后活像一张拉满的弓。

    一弯漂亮的月牙。

    有些脆弱,阴郁,不能见人的小月亮。

    程绪回去的时候才发现雇主来了。

    银灰色的车子大剌剌的停在院子里,排气管还带着没散尽的尾气。

    雇主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生了一张削瘦苍白的冷脸,眼皮薄薄的,微吊着看人。

    看着是个没什么人气的人,不好接近。

    她很高挑,大概有个一米七二七三,在屋子里还穿着黑色的细跟高跟鞋,头发一丝不苟地扎了个低马尾。

    见程绪进来,眼皮一抬,只涂了润唇膏的唇角勾了点弧度,浅浅的,礼节性的,并没有让她看上去变得亲和。

    一边指挥工人,一边对程绪说:“家里的监控系统最近总是卡顿,本地视频也存不住,我打算换一换。”

    她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今天先拆下来好了。”

    八点多的时候,厨房的整理,还有客厅的简单卫生都做完了。

    程绪洗了个澡,用浴帽包着头发整个人歪歪扭扭地躺在床上刷抖音。

    她最近迷上了熊猫,小熊猫大熊猫都喜欢得很,简直都把自己的抖音号刷成了熊猫专场。

    么么儿真是萌挂了。

    忽然,一声细小的呜咽声打破了这会的轻快。

    她关掉手机,仔细听的时候又没有了。

    就好像只是她深更半夜刷抖音刷魔怔了一样。

    程绪耸耸肩,按亮了手机,刚要对上面容解锁的时候。

    又听到了。

    这回不是呜咽,而是另一种细碎暧昧的低语。

    压得很低,絮絮不休。

    照理说,这个房子的膈音没这么差。

    只是保姆房没有好好做过隔音,又刚好跟那个人的房间正对着,一上一下。

    程绪咬唇翻身下了床,半个身子从窗户里探出去。

    楼上的灯亮着。

    这样就能听的更清晰了,就是仍分辨不出那些絮语的内容。

    她想起来,很小的时候,半夜起来发现身边没人,就会跑到隔壁房间找mama,偶尔也会听到爸爸压低嗓子,一边喘息一边对mama说些意味不明的话。

    程绪倒不是觉得两个女人怎么样。

    实在是雇主长得不像会干这事的模样,她就跟个二十四小时都他妈往外喷冷气的大冰柜似的。

    而且另一个。

    另一个是病人啊。

    她挣扎了一会儿,一下想起监控已经拆了,哪怕上楼也不会被发现,一下又觉得哪怕上去了,其实也做不了什么。

    这份工作来之不易。

    刚毕业的大学生,平均薪资能有个五千都应该在被窝里偷着笑。

    雇主给了她五千的三四倍,她就该用钱把自己的嘴堵得严严实实的。

    不该管的事情少他妈的瞎管。

    卑微社畜缩了缩脖子,默默地又把窗户拉上。

    “啪。”

    清脆的一声什么东西抽在皮rou上的声音,随后就是一阵压不住的哭声。

    那个人断断续续地哭着,话语都连不成句,程绪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

    她没什么机会出门,也不怎么能有说话的对象,嗓音都是生嫩的,怯怯的:“我错了…不要打我…求你了…”

    “cao!”程绪就跟被这句话烫着了一样,直接把窗户关死了,又飞快扯上了窗帘。

    好几种情绪郁结在心口,她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原先不仔细听都听不到的声音,现在不需要刻意都会源源不断的自己往她耳朵里钻。

    那个人哭得实在是太可怜了。

    气息孱弱,哭出声都显得很吃力。

    她大概能揣测出楼上在做什么,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不至于纯的发傻。

    哪个好人深更半夜玩sm啊?

    程绪打定了主意不管主人家的私密,犹犹豫豫地坐回床上。

    脑子里反反复复的都是这几天偶尔在倒垃圾时察觉到的视线,还有她们曾互相打过的招呼。

    还有雇主说过的:“我请你,就是想让你照顾好她,这孩子身体不好,又不爱吃饭,万一死了咋办?”

    她咬牙切齿的想,怕她死就他妈别玩sm啊!

    程绪还是没扛住,她想着要不就不干了,去他妈流水线上打螺丝算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觉得良心疼的慌。

    最起码得去看看,最起码别在她眼皮子底下玩出人命来。

    打定了主意以后,她登登登几步就上了楼,也不管会不会被发现了。

    反正爹他妈不干了。

    快到的时候却又自觉放轻了脚步,程绪有点紧张,毕竟这种事是闺中私密,她这么个大活人直接冲进去说:“嘿,可别玩的太过火啦,这是个病人诶,来来来,我给你指导,就这么着,轻轻的打。”

    这他吗不是大傻缺吗,雇主能活吃了她。

    想到这她又有点退缩,临到头了,已经不是工作的事了,这里荒郊野外的,被嘎了埋了都不知道啥时候能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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