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帽红袍【GB/古代ABO】_不哭,万艳同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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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哭,万艳同悲 (第2/2页)

声音凉凉的。

    春兰谦卑地弯下腰,她那张鬼见愁的面瘫脸低三下四起来被夺舍了似的,往孙月白面前一凑给他吓一跳:“那在下,帮您给武王找点小麻烦?”

    “好!”孙月白扇子一合当即拍板,“把他祠堂的牌位给我全偷过来,我要当柴烧了。”

    他根本不问她能不能办到。

    因为他知道,她非办到不可。

    现在挟大公子以令临川氏,就算真要春兰自g0ng她P也不敢放一个。

    他已经活了多久了?一百九十年?

    提起之前,好像已经是遥远的梦了吧,估计都没有多少人知道临川氏是殇帝不认的私生子,单薄的人丁怎么都不可能认祖归宗,却都傻傻说什么宿命啊,虔诚地信不存在的神,替亲兄弟守江山,在江湖挡暗箭,转而被那样屠杀,杀得没有人办能后事,撒纸钱。

    现在?哈哈,同样在给狼子野心的,冷血的士家大族当狗,既没有志向又没有脑子。

    “那少爷就麻烦您……”

    孙月白赶苍蝇似的挥手:“快去快回,我还能吃了他不成。”

    “少爷一路走来没吃什么东西……”

    “我给他弄——你走不走!”

    nV人一揖,道罢“有劳”,眨眼间便从山崖间消失,真正的神出鬼没。

    对于春兰的来去杨长卿没有丝毫反应,他满心思都在红豆身上,m0着虹霓的软发哄孩子似的抱着他轻轻晃着,喃喃自语乱七八糟的话,什么你一个人,担心你,保护你。

    而红豆一点也不买账,拼命试图挣脱,嘴里是重峦叠嶂的岭南叫骂。

    孙月白倚着门栏饶有兴味地看了一会,兀自刻薄地大笑:“红豆,不是我说,就算疯了,你也和这位公子云泥之别。”

    “瞧人家穿的用的,一帘云霓琼瑶sE,万壑天风环佩音,跪地上也和端居云g0ng的仙子似的,幸好只是个琯朗,不然,你更像卖不掉的酸菜了。”

    “主人……”虹霓委屈极了,双眼蓄水,亮晶晶的,与耳边的华美银饰交相辉映,乖巧又娇媚。

    “临川四季的春,那临川氏出来的不出世的好白驹,退个一万步,她成了阉人,也不是你这种下九流的戏子能肖想的,懂吗。”

    话音落下,红豆原本夸张的塞不下更多情绪的漂亮小脸蛋空白了一瞬。

    他面无表情呆望孙月白,慢慢嘴角扬起无畏而纯挚的弧度。

    “主人,若不是您不肯标记奴,奴不会成为,成为如此的荡夫,是您抹杀了奴从一而终的可能——倘若您觉得红豆下流配不上您,为何不放过红豆!”

    到底要怎么做,到底要怎么做他才能放过自己,才能放过自己!

    身为医者,孙月白怎会不知每月发情期自己多么痛苦,红豆所恨,不过如此。

    孙月白不说话。

    有人替他说话了。

    “是啊,叔公,当他输您一双翻云覆雨手。”

    很久没有出声的杨氏长公子用巾帕拭去怀中虹霓恶狠狠的泪水,慢条斯理地从地上站起来,苍青披帛随意流泻身前如凝纤烟,不见痴态。

    “人生可怜,流光一瞬,华表千年。我……听闻……没有被标记虹霓活着真的很难过,很多事不是他们情愿的。反正,对叔公也没有什么坏处。”

    “公子年轻,其实,虹霓只有在无主的时候才更美丽,”孙月白从信中大致了解过杨长卿的症状,也不意外,笑呵呵地为自己辩解,“更值得珍惜。”

    “好吧。”杨长卿没有再争。

    一个真正的贵公子,从不与人强辩,并不纠缠,真正的冷情作态总是不食r0U糜的象征X关心。

    “想必叔公已然悉知小侄的情况,此后,少不得叨扰了。”

    “饿吗?春姑娘走之前还怕我饿着你呢。”

    杨长卿摇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T肤,自我出事,姑姑便过分保护了。”

    “哦?你能记得犯病的时候自己做了什么,听了什么?”

    “有时候可以。”

    “有趣,我们好好聊聊。”孙月白做了个“请”的动作,到了亥时春兰带着大袋子牌位回来了,才不情不愿地把杨长卿从书房放走。

    窗外月明星稀,他徘徊着,等待红豆为他整理好床铺。

    “主人几时能治好他?”

    “我可治不好疯子,之前开给你开的方子,你吃了不也没长脑子?”

    红豆手一抖,差点没把被子撕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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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料想孙月白不想与他多说,他也只是神sE晦暗,声音却响亮又顽皮:“才不是呢,红豆明明变聪明了!”

    在床上嬉闹了一番后,红豆离开了孙月白的房间,他整理着发鬓,往厨房走的路上,碰到了不想见的人。

    “你好些了吗?”杨公子的身影融入夜sE里,面容模糊。

    红豆隔着一段距离暧昧神秘地衡量着什么,笑眯眯地呛:“需要您猫哭耗子假慈悲吗?”

    一道生y的声音自屋檐上响起:“别不识好歹。”

    是春兰,红豆眼前一亮,轻T1aN嘴唇嘻嘻笑起来,笑声冰冷细碎,像一条细细小小的银sE毒蛇钻进耳朵里。

    “喂,听好了杨大少爷,你要是真担心我可怜我,就应该让一个强大的白驹把我标记了,这样我才能当个T面的B1a0子。”

    许久,男人才开口,却不是对红豆说的:“姑姑,你愿意帮他吗?”

    夜sE里,没有人回答。

    “就像……帮那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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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记,然后他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可以吗?”

    “姑姑?”

    斟酌,犹豫,慢慢变低沉的呼唤,J1Ao兰哑口无言。

    应该答应的,她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

    为了她养出来的始终正义,始终忧愤,始终严酷,始终决绝,始终守序的圣人君子,她到底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就像他轻声暗示的,你春兰既然大义凛然地标记了他,又有什么不能标记红豆的,红豆不够可怜吗?被折磨得不够惨吗?反正只是善意地“帮帮忙”而已。

    春兰想,自己这么没脸没皮,乘人之危,心虚还来不及,哪里还有资格心痛。

    就算他把自己见不得人的Ai意放在脚下来回踩踏,理所当然地邀请遇见的每一个可怜虹霓来她ji8上坐坐,也是她自找的。

    “若少爷实在希望奴婢明日会问问孙先生,”春兰顿了顿,“我们不能再惹他生气了,少爷,还是你的病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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