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孤僻式粘着_番外如寒得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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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如寒得火 (第1/3页)

    常有人说他忘X大,三日月宗近不否认。与他自我调侃的上了年纪并无g系,他们那个时代的刀,自存世以来,便未有过年轻气盛。

    这没什么不好,付丧神并非人类,不曾呱呱坠地,更无须冗长的成长。他们生而知之,皆因身为器物时,旁观了太久。

    正因如此,人类那些微妙而JiNg当的程度副词于付丧神而言,相当难以理解——即便被赋予了人的身躯,也无法对人的苦痛感同身受,一件事坏了,与坏极了,在三日月宗近看来并无不同。

    审神者错了,他的认知止步于此。至于错的离谱,错的荒诞,错的匪夷所思,他当然也能准确地形容其间毫厘之差,只是难以理解。

    恕他难以理解。

    人对于侵害己身的反应是愤怒,所以他愤怒了,尽管他不明白愤怒的意义所在。

    他只是循规蹈矩地如此反应了,然而金石之心,无从燃起怒火。

    有成百上千的词藻,三日月宗近能用以形容审神者。但要他就三六九等评她个上下,却是不可能。

    人与人之间有亲疏远近,有利害关系,所以乐此不疲地给口耳所及的所有人下定义,或从中得利,或从中得趣。

    三日月宗近又不是人,他与人之间不谈远近,也不需要关系。

    审神者错便错了,她是对是错对他来说都不打紧,区分对错是脆弱的人类竖起的脆弱城垣,他们太害怕失去弹指百载间自以为拥有的一切,所以草木皆兵地将假定的失去前兆推远。

    而他是神明,一概归为众生百态,兀自端坐神坛便是。可偏偏他是付丧神。付丧神脱胎于凭依之物的漫漫岁月里,耳濡目染的是人X。

    所以他再不理解,也无意识地以人类的思维回击了。

    起初审神者并不是这样的人。这话不是说她陡然X情大变,恰恰相反,她自始至终都是个极度自以为是的人。这种自以为是表现在方方面面,譬如说她绝大多数时候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又譬如说即便意识到错处,也总能给自己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三日月所谓的“起初她并不是这样的人”,仅仅针对一点。

    她从前可不是个表里如一的人。

    是的,她曾极力让自己在胜任审神者一职时,显得游刃有余。她声称自己有一门自幼定下的亲事,对俊美而成熟的付丧神敬而远之,对状若孩童的刀剑百般疼Ai,又巧妙地将这种偏差一碗水端平。

    或许有付丧神当真了,却决计瞒不过三日月宗近的眼。

    平安刀见识过的荒唐事太多了,审神者日渐汹涌的yu壑藏在温婉的皮囊里嘶吼,她举止有度之下的晦涩眼神偶尔泄露一丝透骨的狎昵。

    她的婚事想必相当不顺吧,不然不会将对异X的yu求寄托在冷冰冰的刀剑之上。

    可那又如何呢,只要安守审神者的本分,她为人如何,他无从评断。

    何况她向来乐于在人前扮作小野小町。连她自己也不愿承认自己的难堪,就更不会示于人前了。

    这便够了。

    三日月宗近见过的人大都如此,假作无动于衷,心里想的要Si。

    谁知她突然不演了。

    有一天她突然就不演了,将猩红的yUwaNg袒露无遗。三日月宗近无所谓,任她周旋于付丧神之间狎玩取乐。这在他尚未化形的岁月里已然是司空见惯的事,白日里兢兢业业的武士夜里上榻取悦大名的夫人,甚至成了一种秘而不宣的政治。

    然而她依然顾忌着自己有夫之妇的身份,不敢越过最后的底线。

    所以她的yUwaNg畸形了。

    她亲密地亲吻着付丧神的眼角,手底下却从容地施予酷刑。

    在nV子中她也算顶聪明的,举重若轻地拿捏了付丧神心底压倒了神X的人X。她柔韧的肢躯攀附在付丧神血腥的怀抱之中,像条x1人JiNg气、食人血r0U的美nV蛇。

    她贪婪得甚至不像个人类。

    但她并不敢动三日月宗近。

    与面对喜Ai之物时的克制不同,她的yu念败给了恐惧。

    对神X的恐惧。

    人类祈求神明的怜Ai,却又对赐下怜Ai的动机感到恐惧。

    三日月宗近对眼前的惨状越是视而不见,审神者便越是惶惶不可终日,臆测着断头铡的降临。

    因此三日月轻易结束了这场闹剧。

    “贺茂沙罗,够了。”

    付丧神垂下眼帘,遮去目中新月,语气飘忽得恍如梦呓。

    被她叫停的审神者僵y地回头,仿佛看见了什么怪物。

    他不该知道她的名字。

    他也不该叫出她的名字。

    贺茂沙罗终究是姓贺茂,饕餮般将本丸吞吃入腹的结界结成时,三日月宗近目光平平,并无意外。

    合情合理这个词——他只能理解到合理,这对人类来说是合理的行为,他甚至生不起恨意。

    不过呢,生出恨意才是合理的行为,所以他恨了,尽管他不明白厌恶与恨有什么区别,也不明白这种感情滋生的合理X。

    他恨得所有人都信了。

    然金石之心,无从着火。

    ——————————

    一如既往地亭中,三日月宗近手中把玩的茶杯空空如也,已是数百年不曾用作本来的用途。

    他倚坐的雕栏朽得不成形,看不出最初是何模样,怕是落片叶子都能震散架,偏偏他稳坐如山,好似没有重量。

    对了,本丸里早就没有什么叶子了。

    兴许后山是有的吧。三日月抬头一睇本该是后山的方向,如今只余黑沉沉的天幕,不辨朝夕。末了他又嫌恶似的撇开了眼,好像那处有什么脏东西一般。

    将茶杯信手一置,顺势起身,被他压了许久的袖角散开来,半点褶皱也无。他循着嗅到的血腥味散步而去,漫不经心地想着又是谁和谁打了一架,为什么还是自己来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也挺想搬进后山吃斋念佛的,再不济学莺丸喝茶看戏,总之换个人来主事,不是他就行。

    这一天天的,当初就不该是他来开这个口。

    不过,本丸里真的还有热衷于惹是生非的付丧神吗?三日月宗近抱着双臂,心不在焉地划过这个念头。

    折刀的折刀,散灵的散灵,活到现在的都还算得上安生。

    答案确实是否定的。待走到跟前,他点了点头,对自己的记X表示肯定。

    就说嘛,受伤流血的怎么可能是本丸里的……人?三日月瞳孔一缩,后知后觉地睁了睁眼。

    面前伏在地面上的nV人看起来已经没有气了,他并不着急,半信半疑越过她,伸手去碰她身后数丈透进光来的结界——不知为何破开的洞口镶在结界上,看起来像极了雏鸟为了降生于世、又迫切又胆怯地啄开的蛋壳。

    切切实实,穿过去了。

    刺眼的光灼得他伸出的手隐隐作痛,在手腕上割下一道明暗分明的线,结界那头的指尖看着有些失真。

    他竟不敢再往前探了。

    步履不稳地后撤几步,三日月宗近险些踩到身后的尸T……尸T,吗?

    未必吧。

    他总算大发慈悲地回了头。

    血已经浸透了身周数尺,许是寻来的慢了,并未g涸,只是黯淡得紧。三日月宗近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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