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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

    姜莱再次躲回办公室，他整个人平瘫在椅子里，望着天花板上的一根不停闪光的灯管，内心平静的吐槽：我特么是身上冒着剩菜味儿还是屎香，怎么净招苍蝇惦记？

    “这灯坏了多久了？没报修？”

    姜莱突然出声，把在一旁埋首认真做报表的领班妹子吓了一跳，“呃……报了，工程部那边说忙，等抽空来看。”

    “抽空？”姜莱笑了，照工程部那边的尿性，这一句抽空，得抽一个月才有空，他哼一声，指挥领班给工程部打电话：“继续催，就说他们修好了灯，黎工请他们吃饭。”

    领班妹子一脸诧异：“黎工能愿意吗？”

    “他们黎工打麻将还欠我八百块钱没给。”

    领班妹子恍然大悟，直呼姜大人厉害。

    姜莱今天晚班，正在三十八层巡场时，顾繁发来一张酒吧内场的照片，舞台上一圈帅男美女，灯光看起来氛围正热火朝天，附文：翡丽的场子可真大。

    姜莱奇怪：“去那干嘛？缺男人也不至于去那找吧？”

    顾繁：“这都是弟弟，老娘看不上。今天做活动，全场酒水八折！不冲不是人！”

    紧接着顾繁又发来一条消息：我去喝酒了，老规矩，十点电话。

    夜晚的嘉宾轩没什么客人，吧台的两个妹子一边叠餐巾一边耗时间，终于熬到七点半下班，姜莱在更衣室换好衣服出来，碰见其他部门的同事，他们看见姜莱在酒店似乎惊讶了一瞬：“文森特？你没在翡丽？”

    姜莱莫名：“我没去，怎么？”

    同事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说。

    “怎么了？你说就是。”

    “Scarlett在翡丽好像和别人闹了矛盾，应该不严重……”

    姜莱闻言心中大惊，顾繁平时情绪极其稳定，一般不会与人发生摩擦。

    姜莱不放心，还是决定过去看一眼。

    到达翡丽后姜莱着急往里面走，跟另一边进来的两人差点撞个满怀。姜莱急忙给对方道歉，却在看清对方的面貌时哑言半晌，回过神时发现万煜川也在盯着他打量，他赶忙低下头匆匆绕开。

    万煜川盯着那人的背影眯起眼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翡丽包厢装潢华丽，余秋白包下的这间场地开阔，小舞台上却空无一人。万煜川坐在沙发上与余秋白闲聊，刚刚他们完成了一笔合同的签字，用他那支老英雄钢笔划出去了三千万的投资。

    这支钢笔万煜川用了多年，笔身上的花色都磨花了，笔头部位也有些磨损，签字的时候显得不怎么顺畅。

    刚入账一笔投资的新能源老总余秋白见状打趣：“百富榜上前五的声名赫赫的万家掌权人，竟然连钢笔都是用旧的？”

    万煜川签完字将笔帽盖好，放入口袋中，把文件合上往他那边一甩，“你管这么多，收了你的钱办事去。”

    余秋白与万煜川是老相识了，两人在美国时是校友，参加过同一场辩论赛，两人把诡辩玩得精通，愣是冲上了第一名，毕业后万煜川回国接管万世，余秋白留在美国继续求学。

    余秋白这次回国创业，第一批投资就想到了万煜川，万煜川也对新能源这个新兴产业感兴趣，几千万于他而言不多，投了就投了，也没让公司走流程开个会研讨可行性。

    余秋白也不再追问，他刚从国外回来，为国内夜总会的规模震惊不已，翡丽的mama桑早在门口等候已久，得了指示带着一群打扮惹眼的俊男靓女进来，“两位老板，这些都是我们这儿最好的，懂事着呢！”

    余秋白拍着万煜川的肩：“你先？”

    万煜川抽一根烟点上，抬眼看了一圈，瞅见其中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眼神清亮的年轻人，突然想到在大堂撞到的那个人男人，也是一身黑色装扮，唯有露出的脸和脖子是白的，不知是灯光作用还是其他，甚至有发光的感觉。

    他仅凭一眼并没有仔细看清，但总是觉得莫名熟悉。

    余秋白见状揶揄他老牛爱吃嫩草，万煜川睨他一眼，说：“彼此彼此。”

    余秋白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下周四博臣在港城的拍卖会，你去不去？”

    “看情况。”

    “博臣的温总一直想和你们万世合作，苦于一直没有门路，也不知道他从哪听到的消息，我上个月刚回国没几天就找到我了。”

    万煜川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哼笑：“他们倒是会找人。”

    万煜川待了一会儿就要走，余秋白笑话他：“要结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哈！这就开始装模作样洁身自好了。”

    万煜川让他滚，带着李维文头也不回地离开。

    等电梯时万煜川突然出声吩咐李维文：“查一下刚刚进门碰到的那个人。”

    李维文眉毛一跳，立马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