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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最好吃的  (第1/2页)
    讲到这里,小伙伴们都不说话了。    他们想到母亲捧着孩子的rou一边流口水一边掉眼泪就反胃。    葛大哥艰难地说:“听起来不像假的。”    我咧嘴一笑:“难不成是真的?怎么,你们觉得我吃过人吗?”    他们三人连连摇头。    我清了清嗓子,道:“那我继续了啊。”    …………………………    自从我验明随侍正身,我爹越来越疼我,有时会抱着我给我讲仙人的故事。    我吃着蜜果子,馥郁的甜香令我口舌生津,我口齿不清地问:“那怎么才算成仙?”    他笑笑:“我也不清楚,大概会浮到空中、衣袂飘飘,发着微光?”    总之,我对这个爹并无好感,我还是更喜欢姑姑。    ——间断——    某个盛夏夜里突然刮起大风,将降暴雨。辛温最怕雷声,我又想跟姑姑一起睡,说来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贪图姑姑那香香软软的身子。    “你明明不害怕打雷,为什么不能自己睡?这是我娘,你没有自己的娘吗!”    辛温拿枕头捂我的脸,要是有那个能力,他一定会捂死我。    我抬腿连连蹬他,说:“不要!你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有脸黏着你娘亲,你个不知羞的家伙!”    他被踹得生疼,往后退了两步,我抓着他用来捂我的枕头,轻松缴了他的械。    小样,打不过我吧?    姑姑倚在床头看戏,任由我们打闹。    我年纪小,睡前一闹就犯困。姑姑把我抱到床最里边哄我睡觉,辛温蹭回来依依不饶地睡在床沿。    夜里雷声阵阵,我被仿佛落在耳边的惊雷炸醒。姑姑睡前喝了香灰水,夜里一般是不会醒的,想来山崩地裂也难扰她的好眠。    这香灰水不是烧高香那个“香”的灰,我见过这东西。    当初红衣随侍为带小妹走给她吸了香炉里飘出来的白烟,这香灰就是把香炉里的东西磨成碎片,香灰水就是这碎片泡水。    要我说,这香灰水该叫“香碎茶”。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辛温怕打雷,为什么不给辛温喝香灰水,让他体验一下婴儿一般安稳的睡眠呢?    一道惊雷炸响,让我怀疑真是山崩地裂了,我连忙坐起身侧耳细听,结果听见辛温被吓得喊了一声,非常丢人。    “救命……”在两道雷声间的寂静,我听见他这样说。    我有点不确定。难道他不是害怕,是身体不太舒服?    姑姑挡在我和他中间,为查明他的状态,我只好轻手轻脚地爬下床、站在一旁摇晃他:“你还好吗?”    他自然是不太好。窗外骤然一白,如昼的雷光让我看见他苍白的脸和濡湿的眼睛,而这亮光代表下一道闪电就要到来。随着天幕转回深黑,低沉的雷声让我的心都跟着跳了跳。    虽然口口声声说讨厌他,但平心而论,我们的关系其实并不差——这个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我把姑姑往里面推去,她睡得很沉,花了我不少功夫。    然后是辛温。我是不可能把他搬进去的,毕竟他醒着,该自己乖乖给我腾位置。    他往姑姑身边挪了些,我躺到床沿。    我不是想安慰他,我只是在趁人之危——我要在他最惊慌失措的时候给予他最高程度的关怀,让他发现我是怎样一个不计前嫌的好人、为以往对我作出的肮脏坑害进行深刻反省,并在未来的生活中对我心怀愧疚、感激涕零,心甘情愿地为我鞍前马后。    多缜密而阴险的计划,还得是我。    我把他搂在怀里,学着姑姑拍我的样子拍他的后背,用袖子给他擦眼泪。    想来也是可怜,他待在这群家伙中间整天提心吊胆的,又跑不掉……    跑不掉?为什么我会觉得他跑不掉?    是啊,为什么我们没想过逃跑呢?辛温是小孩,可是姑姑是大人啊,她没被限制行动、常有钱财经手,为什么不选择逃跑?    大概是思考太费脑子,我开始觉得饿,胃部又冷又酸,让我想用什么滚热的东西将它熨烫到妥帖。    雷声稍歇,刷刷的雨声取而代之,辛温开始恢复冷静,颤抖慢慢减缓,呼吸也平复下来。    我本打算闭上眼睛睡觉,睡着就不会饿了,可那饥饿感像是在往上攀升,我的胃连着喉管拧作一团堵于胸口,我难受得深吸一口气,齿根隐隐发痒。    我起身想找点东西吃,在屋内翻遍找遍,硬是一点能吃的都没找到。就在这时,熟悉的甜香扑面而来,像是糖渍果子或是甜蛋羹。    我仰着头闻来闻去,发现这味道是从床上飘来的。    我顾不上其他,循着香气踮脚走回床边。难道是辛温偷偷藏了甜食吗?    他哭过后眼睛酸痛、昏昏欲睡,可他睡眠浅,被脚步声惊得睁眼,看到面前的身影。    他蹭地爬起,随即僵坐着不敢动弹,生怕面前的黑影冲他扑来。观察许久,他才看出那低矮的身形并非野猴子——那原来是他最亲最可爱,顶好顶活泼的乖meimei。    辛温被雷声扰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浅眠,却被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吵醒,继而被伫立床边、默不作声的我吓得原地起飞,紧绷的神经再经不住这样的折腾。    他埋怨我道:“怎么,你这个年纪还带睡不着觉的?”    屋子里很黑,我眼前的事物却越来越清晰。我能看见辛温黑亮的眼睛、发红的鼻尖,瓷白的脖颈与在其下奔涌而走的赤色。    辛温看不清我的神色,却在冥冥之中感到某种异常,像是天生便有避凶本能的食草动物。    他试探着喊我的名:“阿蘼?”    我听得见他的声音,只是无暇顾及他在说什么。我陷入某种幻想与现实交织的境地,我的眼前是山涧之间的清冽泉水,我只想着掬一捧来一解焦渴。    他悄悄伸手想摇醒姑姑,还不忘放缓声音唤我小名:    “小蜜,你醒醒,你是梦游了吗?”    我从没听他用那么轻的声调喊过我,像是他再大点声,我就要被惊得展翅飞起来似的。    不,那只翎羽竖立的惊弓之鸟应当是他。    我被自己的想法逗得稍微清醒了些,这才发现我的涎水已经不争气地流到衣襟上。这香味与我而言恰若久旱时的甘霖,试问谁能忍得住?    我牙痒难耐,伸手按住辛温的肩膀同他打商量:“我就尝一口,就一口,好不好?”    “什么?”他一时卸下防备,疑惑不解。    “让我尝一口……”    我扳着辛温的肩头将他往后一推,倏地凑近他的脖颈,冰冷的鼻尖触到他的颈侧,guntang的脉搏烫得我兴奋不已。    我的犬齿将刺破他的皮肤,那香甜的液体会灌进我的口中,我可以大口地吮吸、吞咽,尽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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