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武皇第一女官_画作与印章(日月相推而生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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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作与印章(日月相推而生明...) (第2/3页)

般,都是有点质朴在人情世故上差一些的人,此时很实在道:“唉,公主可是嫁到吐蕃去了,太史丞又是女官,如何能千里迢迢给她送画呢?我倒觉得交给鸿胪寺更靠谱些哩,但公主既然有话留下,还是要物归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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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沃爱惜的抚摸着这幅画,笑道:“多谢阎少监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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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姜沃与媚娘同赏这幅画。

    媚娘正在赞叹阎立本的画作时,忽然觉得袖子被人扯了下,转头就见姜沃眼睛布灵布灵像闪小星星一样问她:“将来我能去看文成公主吗?”

    媚娘笑道:“哎?这话你该问圣人去。我说了有什么用呢。”别说去吐蕃,她连掖庭还出不去呢!

    却见姜沃摇头道:“武jiejie,要是你说了作数,我能去看文成公主吗?”

    媚娘就跟哄小朋友一样笑眯眯道:“要是我说了作数,别说你自己,我给你派五百精兵,陪你一路去吐蕃见文成公主好不好?”

    见姜沃欢喜点头,媚娘便笑道:“好了,夜深了,别坐着做梦了,睡觉去吧。”

    姜沃小心的将画卷起来,放在阎立本送的防虫蛀的樟木箱子中,外头又用深蓝色的布匹包了一层避光。

    将来带给文成公主的时候,这幅画一定要是完好无损的。

    媚娘已经去点艾草熏屋子了。

    “九成宫地势高水也多,虽说凉快,但这蚊虫实在不少。”媚娘见姜沃还坐在桌前,就道:“还不睡吗?”

    姜沃道:“既然蚊虫多,就先熏一会儿再睡,我还有东西给jiejie看呢。”

    媚娘就坐回来,见姜沃手里把玩着一个芙蓉石的小印:“这也是文成公主留下给阎少监的,说画成之日,让我择吉日吉时先盖上她的印。”文成公主带走了她官方颁发的‘文成公主印’。

    留下的这枚小印,却是她闺阁中就有的,上面只有‘文成’二字。

    她留给了姜沃,大抵也是因为,在这宫里所有人眼中,她都是文成公主,独姜沃知道,她原就是一个叫李文成的姑娘。

    媚娘幼时也是见过好东西的,见了这印就道:“想来是公主闺中私下刻了来玩的,这芙蓉石与刻工都较寻常,并非宫廷所造。”

    姜沃点头。

    然后对媚娘道:“今日阎少监还问我,需要不要刻自用的私印,说若要做的话,只管去寻他——再没人比他更认得好的匠师了。”

    姜沃是有官印的,用于太史局公文之上。

    但她确实没有私人印章,既然有这样的机会,她就先谢过阎立本,回来与媚娘分享此事。

    “jiejie想刻个印吗?正好一总送去。不然咱们自个儿找不到好匠人。”

    媚娘摇头:“这原是阎少监要送你的人情,拿了别人的名字去算什么事。”

    姜沃见媚娘不肯,就道:“那……咱们做一对印如何?将来jiejie与我若有不在一处,需传书寄信之时,用一对印也好彼此印证。”

    要做到两枚印章不能刻板的一致,却又达到放在那里,一看就是一对的效果。

    “小沃?”

    而李治,则是更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处境——原来人生在世,帝王将相与贩夫走卒在情感上的偏爱与糊涂,竟也没有什么不同。

    媚娘抚着荷包上的穗子道:“虽说这印是为了将来一旦分开,彼此传递物件书信时有印证,但我更盼着咱们一直不分开。”

    直到这三四年间两位哥哥为了储君之位内斗的如火如荼,而父皇纠结不能决断,又不舍得嫡长子,又不舍得委屈了大胖儿子,李治才渐渐看清楚,原来父皇也是人。

    姜沃和媚娘各自执印试着盖在纸上。果然浑然天成,图形相接。且日月二字一看就出自一位大师之笔,虽然字简单,但若是换了人仿造,断不会有这样浑然一体的效果。

    就像这一回,父皇听闻了四哥为难他,也只是将两人都叫了去,当面开解——在父皇心里,这就是两个儿子闹点小矛盾,说开就好了。

    媚娘拿到日印的第三天,终于在兽苑遇到了晋王。

    李治从没指望就这一件事,就让父皇厌弃四哥,端看太子哥哥做出多么违背储君之道的荒唐事,父皇还在硬保就可知了。

    他也是个聪明的,知道一旦出了这个风头,晋王以后若是不肯护着他,他早晚要被人挑了错处送殿中省打死,于是早就跑来找李治磕头,求李治给他改名,表示跟过去一刀两断,以后只忠于晋王一个,晋王就是他最高的,不,唯一的主子。

    “那如今无妨了吗?”媚娘想问的其实是,你现在不用做‘被惊吓恐吓状’了吗?

    说来也奇,父皇自己当年能狠下决断,去玄武门将兄弟们干掉,但自己做了父亲后,却又死活不肯相信,自己的儿子之间会骨rou相残,顶多觉得他们是‘不合’。

    他向来不喜柔弱无依的眼神。人的柔弱,不会让他生怜,只会让他厌烦,觉得本身既然是烂泥扶不上墙,那又何须费心可怜。

    是人就会偏心,会执迷。

    媚娘忽然道:“既然是做为印证的对章,不如取一个现成的字,拆分成两部分,佐以纹图,将来才好对上。”

    最终姜沃选了一块白荔枝冻石——当真是像一块大冰糖一般剔透,荔枝rou一般凝结的石料,内里还飞着一带极飘逸的红色。

    姜沃为了搭配官服颜色,还是选了葱绿色的,媚娘则选了她一向喜欢的石榴红。

    姜沃确实呆了。

    她笑语晏晏解释,一抬头,却见姜沃似是呆了。

    就道:“那咱们就选定这个‘明’字吧。”

    媚娘推了推她道:“我是觉得这个字拆起来简单,且化作图形也简单,好刻印章的。你若想用旁的字也可以。”

    姜沃摇了摇头:“不,就用这个吧。”

    媚娘也就心动了。

    媚娘于《易经》上不怎么通,但听姜沃这样一解释,也很喜欢这一卦。

    小宦官很灵地跑去拿rou去了——且说李治从不是真的软弱不能辖制宫人的王爷,他自有挑选和培养出来的心腹。

    果然是一对好印,印纽一日一月。原石里带着的那一抹红色也没有浪费,正好被雕琢成日章的印纽,宛如一轮微型红色旭日,而月的那一方印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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