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武皇第一女官_助学金(媚娘亦未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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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助学金(媚娘亦未寝...) (第3/3页)

研究生答得磕磕绊绊。而答案错的,连姜沃都知道,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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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僵持半晌,直到姜沃兴奋劲儿过去,转身拍了拍枕头,准备继续睡的时候,媚娘才试着又叫了她一声,极轻声:“小沃”

    此时姜沃才听见:“怎么了,武jiejie怎么醒了?”

    孙思邈当时正在内间看诊,也未曾亲见,还是听弟子提了一句,那妇人还道,能不能下了工再来学。

    “那本医书我看过的,妇科中许多疾病,譬如哺乳期间的乳腺炎、因生孩子过多的zigong脱垂……”

    姜沃再没有话说,只好按照媚娘所说,开始调节呼吸深长,让脑中一片空白,果然也就渐渐睡去。

    媚娘睡眠浅,觉得身边人有动静,立刻就睁开眼。

    见媚娘点头认同,姜沃自己却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够好,似乎缺了很重要的一环。

    他对姜沃道:“你放心,凡有女医来求学,我绝不拒之门外。”

    “助学金?”媚娘是第一回听这个词。

    但每一地,愿意学些医道的女子、或是来求教的医婆,孙思邈也都会尽力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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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导!

    媚娘见她越说越眼中发亮,也不由点头。

    媚娘听她声音分明是清醒的,又好气又好笑:“你还问我怎么了?”

    然而媚娘想了想,却道:“小沃,若是你想让这些贫苦妇人学医,便是有这‘助学金’,她们愿意来,只怕也很难学成。”

    等回去见见再说。

    姜沃醒了过来。

    姜沃知道媚娘还有一些带进宫的金银首饰,此时连连摆手:“不,jiejie,不是我自己缺钱用。”

    他看过后问了姜沃的一些症状。

    所以,只能是女医。

    而不被生计所困的来学医的人,追求的大半是医道本身,或是名声,给妇人看病,一来很难成名,二来……还会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用恶意眼光打量和揣测——你一个大男人,专门去学给妇人看病,是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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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正司这几十口子会认字的宫女,还有许多是宫正司年长的宫女,去小女孩子堆里先挑了机灵的孩子,现教的认字。

    姜沃开始在脑内准备回答大夫的查房问题——她住的心外科,大主任兼着这家三甲医院的院长。

    这是一份很辛苦的职业。

    “jiejie,妇产不分家,许多接生的稳婆,其实并不认字!”稳婆里也有水平好和水平差的。好的稳婆就是从经验里甚至是血淋淋的经验里总结出,孩子的体位、孩子的出生时间、孩子是否顺产、大人是否有产后大出血的危险,还会教导产妇如何在生产后保养自己和照顾婴儿。

    媚娘还不敢直接拍她,生怕她是在梦魇,一动她把魂给吓掉了。

    “小沃?”

    院长皱眉道:“怎么学的!我是没空带你了,小孙,你作为二导,记得管一管下面的学生!”

    “不,不一定非要认字。”姜沃忽然抬起头来。

    说着把孙神医今日的话都与媚娘说了一遍。

    这位大忙人,只有每周一早上会查房,于是每个周一早上,不但病房里站满了主任、副主任等白大褂,跟着的学生都要堆到走廊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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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医馆旁在一家布行做工的妇人。她因是寡妇,家无恒产,为了养活一个女儿,自然要出门做工。一般东西市是很少有女工的,还是因这家布行的东家,也是个自立了女户的小娘子,这才收下了她。

    她也一贯不喜把大夫、老师、警察等职业特殊‘圣人’化,动辄谈奉献不谈收获。

    这贞观十七年的前四个月,随着废太子、立太子这些事,太史局上下何其忙碌。

    她躺在床上,清晨的阳光照亮了病房,病房里站满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都围在她的病床前。

    “迫于生计去东西市做工的妇人,应该不少。”姜沃想的就是抓住这有限的资源。

    或许她们一个大字不识。

    若是真心向学,孙思邈也不介意每日抽出时间来教她。

    “男大夫难诊女患,最要紧的一道坎就是男女大防——不能去看,更何况碰触女患者的病处。”

    但正因如此,专门的妇科女医或许不需要太通晓医理。若是孙思邈的正经弟子,必然要从阴阳五行这等最基本的医理学起。

    但在产科接生上,绝对比开医馆的男大夫们,只能隔着帘子摸一摸脉的男大夫们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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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思邈温和笑道:“有教无类,为何不收?”他这些年没收过正式的女学生,也是因为四地云游,又带着好几个男弟子,再不可能有女子跟着他到处跑,与这些男人同居同处。

    只是可惜……

    姜沃忍不住站起来,在屋里边踱步,边头脑风暴,边组织语言告知媚娘。

    姜沃明显感觉到紧张的氛围弥漫开来——都怕被院长点名。

    这妇人是近水楼台,听见有人在医馆门口议论,孙神医收徒,居然还要求每个人都背过《妇人方》一事,才鼓足勇气去问了一句。

    没有利益,反而可能有损害,这些男大夫自然不肯专学‘妇人方’,只怕孙思邈要求他们都得背下来,他们也只是听话背下来而已。

    作为一个曾经的久病之人,姜沃其实是很理解大夫们的。

    这给媚娘都惊得一下子清醒了——半夜三更的,披散着头发,穿着白色丝绸寝衣的姑娘坐在身边自言自语,谁不得惊醒。

    数月内,自然学不成全科大夫,也学不成专精的妇科大夫。

    梦中她很自然揉了揉眼坐起来:哦,又是周一大查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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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妇产科。

    只见姜沃坐了起来,口中正在叽里呱啦小声说些什么。

    但中间可以有一个二导——一个读书识字,为人老成,又粗通医理的二导。最好是个妇人。

    是,哪怕用‘助学金’吸引来一些生活困窘的女子学医,但孙思邈必然是没有空手把手教每一个学生,尤其是连字都不认识,基础很差的女医们。

    此时媚娘就催着她洗漱,然后吹了灯,让她赶紧睡。

    孙思邈只需要将专业的教材给她研读,再时不时在旁教导。

    姜沃正好满腔兴奋,想跟人说这个主意,也想跟人探讨,谁能去做这个二导,见媚娘‘怀民亦未寝’,就拉媚娘起来:“诶,jiejie既然也没睡着,咱们就起来说说话吧!”

    此时不能要求太多,比如做什么乳腺癌手术,zigong脱垂手术,这种在现代都得去大医院专门做的手术,此时想都不用想。

    媚娘奇道:“嗯?连医书都看不懂,药方都不会写,如何能叫大夫呢?”

    这可是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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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若是女医,何须只能问病候与扶脉——有些妇人症候,大夫不好问,病人更是耻于说,估计也只能随意开些止痛楚的药喝一喝。”这些媚娘在宫外时都是亲眼见过的,她的母亲,还有后来住在杨家内,许多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若是有人能有些简单易行的法子,缓解些痛苦,就更好了。

    连姜沃自己都暗中庆幸,还好,自己的体质提到了‘六脉调和’,若是原先的‘中人之体’,只怕要累病个一回两回的。

    这日,媚娘进门,就见姜沃在桌上摆开算筹,似乎在算自己的积蓄。

    “资助女子学习‘妇人方’的生活补助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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