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妾(重生)_七、萧封观坐在椅子上,一只手随意搭在他腰后,挺腰向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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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萧封观坐在椅子上,一只手随意搭在他腰后,挺腰向上 (第2/2页)

押进了诏狱……”

    灵泽抹了把眼泪,声音含恨:“相府在锦衣卫并没有得用的人,只得以重金相贿。可被当时的指挥使全都退了回来,说他不要银子,只希望沈府三公子陪他半个月。”

    彼时沈安还没有被嫡母带着赴“宴”,但这对相府来说几乎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沈夫人当即想要去绑了沈安,可沈安已经过了十五岁,不再像小时候那般好拿捏。

    况且还有一件事,让沈夫人觉得难办。

    沈安当时在私塾念书,很受先生的喜爱。

    那先生是贺州书院的大儒,门生遍地,相府也是费了很多功夫才请来教家里公子小姐们读书,在年前的时候就透露出要收沈安为徒的念头。

    倘若因手段过于强硬,使得沈安生出了玉石俱焚的念头,或他走投无路对先生求助,那相府的名声就完了。

    那会儿府中长公子还未得荫封,二小姐也没嫁人,容不得在此刻出闪失。沈夫人便想起了五石散,想用这个来控制沈安。

    刚开始剂量极小,只是一盏一盏冷酒送入小院,等到沈安察觉出不对时,已经晚了。

    沈安被软禁在了房中,掺了料的冷酒也不再送,沈夫人托人告诉他,想要得解脱,就只能乖乖听话,去侍奉锦衣卫指挥使。

    谁也不知道沈安是怎么扛下来的。

    小院的房门整整关了一个月,除了一日一送的饭菜外再也没开过,沈夫人等了又等,没想到沈安骨头这么硬,宁可疼得用脑袋往墙上撞,也咬死了不肯松口。

    没办法,她最终只能放弃,走了别的路子,几乎将嫁妆填进去才将长公子接了回来。

    “公子戒了桃花散,从那以后便再没碰过,饮食也格外小心,怎么会……”

    萧封观沉默地听着,昏暗烛光下,灵泽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看到王爷抱着沈安的手已经冒起了青筋。

    “灵泽。”

    萧封观道:“将枕下的帕子拿出来,给医师看看。”

    灵泽听话地拿出了手帕,医师几乎刚一闻,便能断定:“就是这东西,估计是用桃花散烧过的粉末包过,正常人闻了没什么,只是公子曾经就染上过,又有些体弱……”

    他有些为难,不敢抬头看萧封观:“殿下,没别的法子……”

    医师没再说下去,萧封观也知道。染上桃花散,无药可治,只能自己强撑过去。

    “退下吧。”

    医师拉着哭到崩溃的灵泽走了出去,走了老远还能听见医师略有些无奈的安慰声,待到哭声渐渐远离,萧封观看着趴在他身上难受到呓语的沈安,生疏地拍着他的脊背。

    “萧,母亲……好疼……”

    萧封观将人抱起来,一遍一遍抚着他后背。

    烛花爆开,四周安静极了,萧封观只能听到沈安一遍遍叫着死去多年的生母,眼泪将他肩膀那一块的布料都染湿。

    封存于心的记忆被一声声哭诉剥开,无助地摊开在眼前。

    萧封观忽然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沈安也是这样窝在他怀里,闭着眼睛烧得guntang,一遍遍喊着“母亲。”

    实际上沈安是个格外内向柔软的人,平日也会贪恋温暖的东西,比如被子,暖手炉……和他早逝的母亲。

    而萧封观其实不能很好的理解沈安对亡母的眷恋。

    他的生母徐王殿下雷厉风行,处事风格专制果决更胜男儿,对待自己唯一的儿子则处于完全放养的状态。

    萧封观记得幼时自己也曾经央求母亲多爱她一点,可当时的长公主一心扶持自己的亲弟弟上位,分不出半点多余时间给一个稚童。

    所以长公主只是冷漠甩开萧封观,告诉他:

    “没有人天生就会获得爱,不要理所当然地索取。”

    萧封观低头,蹭掉了沈安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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