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亭夏日_吃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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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醋 (第3/3页)

还谁也不理谁了。”

    夏池风其实也发现自己最近状态很不对,他急于想要让舒山亭和他齐头并进,舒山亭每次成绩下来,他最焦虑。可是他忘了,舒山亭也同样难受,是自己太着急,搞得两个人状态都很差,就更谈不上学习效果。

    “那我下课去找他道歉。”

    “该去,再不去你家小山亭都要被欺负了。”

    “什么?”夏池风瞪大了眼睛。

    徐川把今天在路上听到那三个人的事一五一十讲了一遍,夏池风听完简直要气炸了,现在在他眼皮底下还有人要欺负他!也不管晚自习课还没下,气冲冲从后门走了,徐川拉都拉不住。

    也许是心有灵犀,舒山亭不经意的抬头刚巧看见夏池风来到六班教室门口,他示意舒山亭出去,舒山亭愣了几秒后低下了头。

    这几天所有的委屈开始往心头涌,舒山亭把头埋得很低,刚才因为用眼过度而产生的干涩的异物感也消失不见。他吸了吸鼻子,猛地又抬起头,夏池风还在看他,愤怒和埋怨毫不保留地砸向夏池风。

    对面接收到情绪的夏池风讨好地笑着,点了一下手腕,舒山亭白了一眼继续写作业,没有再抬头。

    夏池风踩着放学铃声进了教室,徐川从他进门时轻快的步伐猜测两人差不多已经和好了。无奈摇头,这俩人闹了好几天,还以为会是一个艰难的和好过程,出去一趟回来啥事没有了,真不懂冷战的意义何在。

    舒山亭今天本想故意收拾得慢一些,不过夏池风没让他等,早早就提着书包在六班门口等着。舒山亭出门都没看夏池风一眼,更别说交流,两人一前一后,乖乖跟在后面的人出教学楼的时间想了好几个认错版本。

    夏池风追上前,挡在舒山亭面前,问:“今天是谁欺负你?”

    舒山亭把手往棉服外套的袖子里缩了缩,这么突然发问,他一时都想不出是谁透露出去的消息,徐川吗?可是白天看到徐川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啊,他想否认:“没有人啊。”

    “撒谎。”夏池风犀利的眼神看得舒山亭很是心虚。

    舒山亭:“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那我再去问一下徐川,让他去指认,那三个人我会挨个儿收拾。”

    “你怎么总是自作主张!你问过我了吗?我都没同意就又要收拾别人!”

    夏池风有点生气:“我收拾他们为什么还要问你,他们欺负你我就要给他们颜色看看!”

    舒山亭:“难道你过来找我就是为了再跟我吵一架?”

    “我······没有!”夏池风冷静下来。

    “你以为这样是为我好,可你这样暂时给我出了气,他们会更加抱团孤立我!这个班级我要一直在里面待着,你出口气自己心里舒服走了,让我得罪更多的人,我还能好好的在里面立足吗?他们只是让我多干点活,不过一些幼稚行为而已,其实我根本不会在意,我是社恐但不是任人宰割,能保护好自己。可过去你每次偷偷找人出头之后会给我带来更大的麻烦,我本来不需要过得那么累的。”

    夏池风站在原地一时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本以为自己在做偷偷保护他的英雄,没想到这些舒山亭都知道,现在看来因为这些行为,舒山亭独自面对了更多孤立。

    “对不起,我只是怕不在你身边别人欺负你······”

    “这些我知道的,”舒山亭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你是想保护我,我很开心,也······也没有埋怨你的意思······其实你教训完之后他们就不怎么敢故意欺负我了······对不起。”舒山亭低着头像是等着批评的小孩儿。

    绕来绕去之前的问题还没解释清楚,变成了另一个问题的道歉局。

    “那以后有什么事都跟我说好不好?不要自己偷偷扛,我做的不好你就说。”

    “没有,那些人我一点也不想跟他们有交际。”舒山亭说,“还有看的事,真的就只看了那一次。最近我越发认清自己,是真的笨蛋一个,不能像你们那样理解的很快,成绩上不去还很焦虑,所以你说我以后我就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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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这么说自己!这件事全都怪我,没听你解释,而且给你补课也没用对方法,导致我们努力了这么久收效甚微,以后慢慢来,从最基础的开始,之前我只从自己角度考虑忽略了你的感受,让你压力很大,全都怪我。”

    “学习是我的事,全怪你怎么行。”又想起夏池风对他发火,舒山亭还是有点难过,“不过你说我是垃圾,我真的很生气!我的能力就只考得上十五中,它是不好,你也不能说是垃圾吧!你第一次骂我这么难听,说我笨蛋我还能接受,怎么能说我是垃圾!”

    “我的错!以后绝对不说,再说你就去跟我妈告状,她肯定会向着你!”夏池风继续道歉。

    舒山亭故作一脸傲娇,轻哼一声,说:“那就原谅你。”

    积压在两个人心底的心事全部解决,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起来,短暂的开心过后舒山亭开始又为难,是跟夏池风一起坐公交车回家吗?可他这几天都是骑车上学,自行车怎么办!

    “走吧,去车棚取自行车。”夏池风说。

    “一辆车,我们两个人怎么回?”

    “我载你。”

    街边的路灯在逐渐加速的时空里成了一抹无限延长的斑驳油彩,舒山亭把手放进那个载着他的少年人的口袋,冬天的寒风好像过了漫长的冬春直达夏季也没了它的凛冽和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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