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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那我就,帮帮大人吧。】 (第1/2页)
一个推拿轮回,师傅们问,加钟吗? 我和周从战战兢兢,不了不了。 按完感觉不错,跟被十几个大汉轮番上阵似的。我餍足地躺在床上,抬抬小胳膊小腿。 这么秀美的四肢……是谁的。 我动弹不得,身体仿佛失去知觉,瘫着。 周从比我好点,至少能下床,他去架子上拿外套,穿好站床边看我,说:“没想到你那么耐痛,一声不吭。” 我睁着眼老想流泪,他妈的,我也想喊啊,这不是攒着留着听你吗,我要是一亮嗓子屋顶掀了,到时候扫黄大队都来,还有你哼的份儿? 缓过劲儿,我慢吞吞坐床上穿鞋,把脚拧靴子里,准备翘腿扣鞋带。 一、二、三,起! 腿在半空划了个轮廓极小的半弧,歇下了。 来人啊! 周从见我无助,问我怎么了。 我嚎啕,“哥哥助我。”遂指地上散乱的两根小绳。 要他给我扣鞋带,没以为周从能理我,结果这人特当回事,猝不及防在我面前蹲下了,半抬张脸。我先是愣住,再然后是僵住,视线开始游移。 周从视线太有张力,感觉下一秒他能口死我。 周从跪着,从我的角度能看到他后背紧绷,衬衫紧贴着,衣物的褶皱在描绘肌rou的纹理走向。这景色对我来说超纲了。 我有点慌,挪移两只造次太过的脚。 只是开玩笑啊! 好半天他没说话。 我尴尬得恨不得截肢了,这臭脚不要也罢! 周从停好久,说这么一句,“那我就,帮帮大人吧。” 我第一次晓得他那天生的沙嗓子也是可以掐起来,掐出一个尖儿,变细细的,供沙能像线一样流下来。周从还会夹逼嗓子呢。 他也玩笑。 尴尬的我总算可以逃脱,粘稠的空气被稀释,又流动起来,可以畅快呼吸,但他话里调戏人,于是又搅进一桶枫糖浆,甜风四起,齁嗓子了。 什,什么大人,你是什么青楼花魁吗。 我真错了,想告饶。 周从跪老半天,他全然不觉这姿势羞耻,一把扯过我小腿,把我脚摁他大腿上,擦鞋匠一般认真专注。明明只是扣鞋带。 他做我的脚垫,低下,虔诚,我踩着他,紧实有弹性的大腿垫着牛筋鞋底,摁下去,像碾碎一颗过于成熟的果实。 轰的一下,爆浆。 我血全冲进下半身了,赶紧交叉叠了个二郎腿。 周从终于慢条斯理给我左右两边鞋带都扣好,抬头挑衅一眼,使出吃奶的劲打了个死结。 我:…… 你一奔三的男人,至于吗,幼稚死了。 他系完在我脚面一拍,“小驴蹄子。” 我下地撒泼先蹬腿,又在他西装裤上补了个蹄印,哒哒响的。 我好不容易消下来,从隔间出来,章雯和徐传传已经在外厅等着了。 徐传传摸摸脖子,意犹未尽转着头,“感觉力度还不够。” 早说啊你,和你换! 章雯抻手臂伸懒腰,露出一截雪白的腰rou,美丽冻人。 我们一起下楼,正巧山鸡差不多最后一个疗程做完,抗歪嘴战争初步胜利。 徐传传骑机车载山鸡,她给山鸡包头巾,围得采蘑菇小姑娘一样,再戴头盔。坐上机车后座,山鸡眉开眼笑准备走了。 一堆人和他拜拜,我四处看了看,疑惑:“豆豆呢?没来?” 不说这茬差点忘了,好像好久没看到她。 一时间山鸡脸色尴尬,默默把镜片拉下,徐传传一如既往的冰山脸,载着山鸡飙得震天响,一去不回头。 我觉得奇怪,仔细琢磨了一番,发现确实不对。 山鸡面瘫和林豆豆关系挺大,按理说她不该不来,然而我们来看山鸡的时候一次没碰上过她。 难道这俩闹啥别扭了? 我有些在意。 这些日子头发终于窜出了些,我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把左耳上头的软毛给剃掉了。没啥,挡纹身耽误看鸟了。 我还记着上次的事,想着偶尔得约豆出来走动走动,但她好似很忙,经常推脱或不回。直到有天,估计她自己也发现实在说不过去了,主动约了我。 结果定好的时间临时又说生病不舒服,只得改天。 挂掉电话,我确定林豆豆最近一定有问题,大致猜到了原因。 我被鸽子后,意外收到了嫂嫂的通知,让我陪她逛街,主要是拎东西。 和谁出去不是出去,和嫂子还更开心呢。我给我哥发微信说了,然后开车去接嫂嫂。 章雯想买些家居用品,全大件儿,一方面她自己用,另一方面可以拿出来摆设布景,供棚子拍照。 我问怎么不找我哥,她唰地冷下脸,说,先别和我提这个人。 啊,小夫妻吵架呢。 我忐忑地应了,和嫂嫂去了宜家。 走进宜家的楼,我和章雯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里看到恐惧。今天是周天儿,人不会少,我们把这茬给忘了。 算了,来都来了。 深冬季节,外面冷风吹,进来却窝心暖。我还没动,章雯已经嫌热脱下外套,我一看,里面果不其然露脐紧身小马甲。 幸好我哥不在,不然能就关节炎啥的给她说一下午。 我们乘电梯去楼上。 逛宜家使人心情愉悦,能给人一种在为生活谋划的实感。商城流动的是商品,走动的是人心。无数个人来来回回,一路奔走,这便是生活。 嫂子原本只是来逛逛,然而走着走着发现这个好看,那个实用,换旁人在边上保不准能说住她,但我是谁。 我不仅不劝,我也冲上去买。 宜家蓝色大环保袋很快满满当当,我左右手拎了俩,章雯手里拎个小袋子,怀里抱着一只长颈玻璃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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