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曾有感/双性忠犬受_王爷说他已知错了,特叫奴前来替他赔罪。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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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说他已知错了,特叫奴前来替他赔罪。 (第1/2页)

    除夕夜,阖宫欢庆。

    年节上的赐宴本就宽松,陛下同摄政王又早早离了席,寿安殿内一派祥乐。除却四位异姓王独守一隅,众家朝臣王侯同在丝竹歌舞中推杯换盏,三两对饮。

    眼下摄政王虽病重,可仍旧把持朝政如日中天。席间众人将朝中形势看得分明,殷勤虽献不到摄政王跟前儿去,永安郡王却向来是摄政王府的座上宾,多敬几杯酒总不会出错。

    这些时日闻江常去赴宴,年岁相仿的已熟稔大半,这会儿被人围着敬酒倒也不局促,只是心里惦记着黎瑾瑜方才在席间咳得厉害,勉强应付了一波人后抽身离席去了偏殿。

    偏殿内,宫中御医刚斟酌出了药方,小皇帝在一旁急得团团乱转,格外紧张地看着他:“现在好一点没有?——你到底是怎么了呀,他们有人说,说……”

    生死之事对小孩子来说本就可怖,偏他又自幼丧母,尤其敏感,慌得不成样子。

    ……或许不该连这孩子一块儿瞒着。

    可到底还是一副孩子心性,黎瑾瑜担心他瞒不住事,再叫人瞧出什么端倪来,并不解释,只温声道:“他们说什么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国事繁杂,陛下已是幼学之年,明日开笔后,同臣一处临朝理政罢?”

    若在往日,能稳在太傅跟前儿读书已是不易,再拘他学着理政看奏章只怕有的耍赖。可这会儿许是被黎瑾瑜咳出来的架势吓着了,竟红着眼圈儿认认真真地点了头。

    ……

    偏殿内君臣相得,瞧着就不是自己能掺和的。

    闻江在殿外站住,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这会儿自己进去不大合适。

    但殿外伺候的小太监耳聪目明,显然是认得这位永安郡王,忙不迭地向殿内通报一声,迎着人进了门。

    当着外人的面,闻江格外谨慎,只规规矩矩地行了礼,不太敢过问摄政王的病情。还是黎瑾瑜亲自将人扶了起来,主动道:“方才太医诊过脉了,只是一时受风,并不要紧,倒叫你担心了。”

    这套“一时受风”的说辞他用了太多次,闻江显然不信,只是碍于小皇帝还在殿内,没有多说什么。

    黎瑾瑜于是把人支开:“陛下,寿安殿内宴席未散,您再去坐坐罢。”

    小皇帝在这种宴席上本就坐不住,黎瑾瑜又不许他沾酒,于是更觉得没意思,不太想去。

    “那就回养居殿,或者随您去哪里玩都好,叫人跟着别着凉了。”

    黎瑾瑜很诚恳,“只是别在这儿,碍着臣同永安郡王叙旧了。”

    ……什么叙旧,你们又不是才见着。

    小皇帝尚不通人事,只以为这种一日三秋的叙旧就是自己每日里惦记着跟伴读一块儿骑马,懵懵懂懂地回了养居殿。

    有旁人在场,闻江总是不大自在。黎瑾瑜索性屏退了殿内伺候的宫人,拉着他一同坐在软榻上,主动把太医留在这的脉案递过去:“真没什么事,就是方才的酒太烈,一时激了心肺。太医都说了,不大要紧。”

    太医哪儿来的胆子说不要紧。

    闻江心存犹疑:“……是不是我那日伤着你了?”

    嘶,话可不能落到这儿去。

    黎瑾瑜很警觉:“这是哪儿来的话,我又不曾伤着。”

    装病总不能装到闻江以后都不敢碰自己了,那可太不值当。黎瑾瑜忙解释道:“之前太医还说呢,幸而在汤池泡去了寒气,这几日倒见好了。只是年下事多,我夜里睡得晚了些,方才又吃酒,有些受不住。”

    这话说得倒是合情合理,闻江勉强信了,只是不免替他忧心:“太医说了你该静养,你偏还要晚睡。多少事不能放到明日去?”

    黎瑾瑜含着笑点头,给他端了盏茶:“子清说得是,我日后一定记着……喝口茶,席面上的菜色还合口么?”

    闻江如今得封郡王,座次虽不大靠前,可桌上菜品足有八碟,俱是他素日里爱吃的,连糕点都换成了莲子酥,想来是摄政王特意吩咐过。

    能在宫宴上处处顺心,自然是摄政王事必躬亲功不可没。闻江吃人嘴短,缓了神色又嘱咐了他几句。

    黎瑾瑜一一应了,挨挨蹭蹭地往他怀里挤:“子清既然不放心,不如来我府里住些时日嘛。卧房的床榻宽敞,睡得下的。”

    话不着边。

    闻江嫌他说话臊人,不肯理会。黎瑾瑜就在他怀里闷着声笑,胡叫了几声夫君,手也不大老实,又被闻江捉出来,掐着脸不许他作乱。

    黎瑾瑜惯会装乖,举着手软声喊疼,待闻江松了手又偏头亲在他的指尖,猫儿似的舔了一下。

    两人笑闹一阵,黎瑾瑜才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方才就看你心事重重的,同我说说,有什么不痛快的事儿?我这会儿替你料理了,也省得大年下的烦心。”

    闻江皱眉:“才说了要你静养,一天cao不完的心。”

    黎瑾瑜心说你如今应当还遇不上要叫我耗费心神的难处。

    只是这话说了不好听,没准儿听了要生气。

    “我未必能帮上什么,可好歹听一听,能替你出些主意,也算不上cao心。”

    黎瑾瑜温声道,“可你不同我说,我就少不得叫人去查,反倒多耗心神,是不是?”

    闻江险些叫他气乐了:“哪儿来的歪理,我的事,凭什么许你去查?”

    黎瑾瑜也不同他辩驳,认错认得飞快:“夫君既然不喜,我不查就是了……唔,那叫我猜猜,是为着什么事愁眉不展的?”

    虽说着是猜,黎瑾瑜倒是早就得了信,知道晋南的郡主府往京中传了封信,一路送进了永安郡王府。

    京中别无他事,想来能叫人烦心的也就是那一封信罢了。

    只是于私事上,黎瑾瑜向来不爱窥探太过,再加之闻江一提起jiejie就格外谨慎的态度,他就不太敢多问,故意捡了几件不要紧的小事胡乱猜了一通。

    闻江一腔愁绪生叫他搅合散了,压着嘴角故作不耐:“哪儿扯来的乱七八糟。没什么大事,jiejie给我送了封信来,说母亲不愿在她府里长住,想回南安王府等父亲。”

    这种事说来总叫人生气。且不说jiejie是顶着多大的不韪奉母别居,那南安王府里有什么好的?

    叫人磋磨冷落了这些年,就还非要守着从前那点儿花前月下不肯撒手?

    闻江想起来只觉得胸口堵得发闷,偏偏又不好对自己母亲多说什么,叹了口气,暂时压下心里的烦躁,认认真真地看向黎瑾瑜:“王爷,您听我一句劝,千万莫叫一点儿真真假假的情分蒙了心智,苦海早脱身。”

    黎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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