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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6/6页)
竟然还在梦中跟幽灵问话。 亚历山大抚额沉思,「那天很暗,我其实看不太清楚,但是我记得他是个男X,头发有些白灰,左手的无名指上有婚戒,他讲话很亲切和蔼,不断地说:你这样的年轻人半夜走在路上很危险的!要是我儿子像你这样,我一定会骂Si他。我当时还以为他是好人呢,呵呵……」 根据调查,的确有许多杀手,会在自己无名指套上婚戒,好让猎物放下警戒,尤其是成年男X居多,这几年治安越来越混乱,这种杀人命案自然也成出不穷,警方早就提出警告了。 1 「不过他的车牌我记得……因为那数字很特别,好像是佛罗里达当地的车子,车牌中有666的数字,他的後照镜旁贴着一张松果的贴纸。」 在西方666代表非常不吉利的数字,看到车牌用上这几个字,亚历山大应该要怯步的,只可惜当事情发生之後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你有恋屍癖吗?」亚历山大忽然问。 我望向解剖台上的屍首,他静静地不发一语,每日每夜都躺在这宛若冰窖的房间中,他不会抱怨,也不会多话,更不会用着像其他人一样的眼神看向我。 我轻笑,并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但是我敢笃定,b起亚历山大的「灵魂」,或许我更加喜Ai的是那一句冰冷遗T。 这段感情并没有维持太久,那具大T後来开始腐坏,也不再能供医学使用,而我理解到所谓「初恋总是痛苦的」这句话是什麽意思。 我并不打算将梦中的事情告诉他人,毕竟我也强烈地怀疑自己绝对是神经发作了才会梦到跟Si人说话这种事情,但是那一晚,梦中的每字每句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直到三个月後,当我坐在街角的咖啡店享用冷冻蔬菜三明治时,我注意到了新闻正报导着最近被逮捕的连环杀手,他多次在佛罗里达公路上犯案,手下亡魂数不胜数,凶手两眼幽森,乌黑的瞳孔让人看不透,他早有了四、五十岁的年纪,行凶过程丝毫不马虎,俐落十分,惯用凶器是铁撬,因此每个被害者都有个共通点,那就是颈子扭曲。 凶手的车牌号码和亚历山大所说相同,之中含有三个六,长期行径怪异的凶手引起了附近邻居的注意,某一次发现他车牌上有血迹,才鼓起勇气报警,之後警察也在车内验出血迹反应。 当记者拍摄到凶手行凶的车上时,摄影机滑过後照镜,上头贴着一个绿sE松果的贴纸,而就在那麽一瞬间,我看到一名金发男子站在车窗前,他距离摄影机有些远,然而我瞧见他朝摄影机挥了挥手,下一秒就这麽往公路一旁走去,身型成半透明後便消失在萤幕上…… 1 我不可置信的望着电视萤幕,手中的冷冻三明治渐渐松了开来,起司、蔬菜以及番茄通通掉在身前的餐盘上,而我不再咀嚼口中那味同J肋的冷冻番茄。 我想,我得到了一个结论。 「我果然有恋屍癖。」 我大学的生涯并没有维持太久,在大学的第三年即将落幕时,我也被学校的警卫室抓到在解剖室中与屍T「约会」,原本校方要将我送去JiNg神病院,但是看在我是学校中的优等生,他们索X将我退学。 或许这就是别人口中所谓的「走投无路」,原本奖学金以及早晨的打工勉强可以撑住生活,但这下丢失了奖学金,微薄的薪水根本无法供给我在纽约的生活费。 多次我想归返家乡,却又忽然想起原本的家早已被查封了数年,这儿的房租一个月b一个月更让我头疼,於是房东给了我两条选择。 第一,缴足房租。 第二,带着行李滚出去。 毫无疑问,我被撵了出来。 冬天的纽约街头雪窖冰天,但是真正冷的是街上人门的眼神,我并非路上唯一一个无家可归的人,流浪汉们总会聚集在无人的公园中,选择一块空地生火。 1 说真的他们太热情了,不过他们的眼神却b街道上任何一个丰衣足食的人都来的温暖,他们会将食物分给彼此,愿意分享他们的地盘给我这个陌生人,或许拥有的越少的人有时候反而更加大方。 再外头流浪的日子并不长久,一个星期後的某一天,我遇到了同年玩伴「李梅」,她和当年大相迳庭,原本圆滚的脸颊变得瘦长,眉目间透露出一丝冷YAn,她眼窝旁的伤疤更是使她显得难以亲近。 遇见她的时候,她在公园散步,嘴中叼着一根香菸,身穿白sE夹克,她一看到我便露出冷漠的笑靥,一旁的流浪汉瞪大双眼猛往我这瞧。 「我找你很久了,听说附近有个叫做杰森?布莱客的家伙被房东赶出来。」她说。 我很意外能够再次和梅重逢,我几乎忘记她的长相,只记得她在我印象中是个乖巧文静的nV孩,如今的梅像是翘家少nV一样,全身都是刺青,东方发sE参杂着一戳蓝发,在她蓝sE的发丝下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眼窝旁那道长约八公分的疤痕。 「为什麽找我?」 她中食指夹住口中的烟,将烟随地一扔,黑sE的马靴往烟上轻轻一踩,「记得吗?你必须负责的过错。」她莞尔,接着点了头,「关於梦想的事情,你不是说说而已吧?」 语落,她将一份传单递给我,看到那传单我差点没捧腹大笑,我还记得小时候彼此说过的「缝纫」以及「化妆」的梦想,这两个梦想结合在一起就成了传单上的「工作」。 「替Si人缝纫身T?」我问。 梅颔首,「我化妆。」 或许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好的机会,我本身并不排斥这工作,而且缝纫冰冷的屍T听起来的确b在医院中替病人执刀好上太多。 「你确定吗?我是一个会对屍T打手枪的疯子。」 她没有说话,只是挑起一边眉毛,两眼直gg地盯着我看许久,一旁的流浪汉面面相觑,口中嚷着:「我的天哪,杰森你疯了?」 或许这是一个奇妙的契机,也因此後来我所从事的就是所谓的「大T化妆师」,常人称之为「uaker」 字义上是「下面的工作」的意思,所谓uaker负责的不只是化妆,在丧礼整个过程,我们都必须负责屍T的部分,也就是丧礼的负责人。 与其说是化妆师,我总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负责修补娃娃的缝纫师父,一开始我在葬礼业者那边实习了半年,由於本身就有医学底质,要缝纫屍T对我来说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情。 你问我对这工作是否有其他感想? 我想,一时之间真的说不完,当然不只是恋屍癖那麽简单。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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