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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曲】第七十二朵矢车菊 [现a] (第3/3页)
扶住弗雷德的腰,“劳烦了,大音乐家。” 而后,他感觉脖颈一痛,愣了几秒,便没忍住轻声笑了出来。咬了人的弗雷德里克带着对恋人恶趣味的气恼和一点对接下来动作的羞赧接过了对方递来的润滑液,将湿漉漉的手指探向自己的后xue。那里已经被奥尔菲斯之前的扩张cao软了些,他没花多大力气就塞进了两指。 他左手扶着奥尔菲斯的肩膀,另一只手则模仿着性器进行交媾,将润滑液捣出细碎的声响。他的眼尾被情欲涂上潮红,yinjing翘起,顶端蹭在奥尔菲斯胸口,淌出的清液将他的衬衫染出深色的纹路。他感觉到有什么热而硬的东西贴上自己的大腿,便在颤抖中轻轻拍了它一下:“听话,别动。你自己说的。”然后满意地听见对方停滞片刻的呼吸。 弗雷德里克不喜欢流俗与肤浅,但他同样厌恶驯化与千篇一律。他在性事中比他看起来的更坦诚些。 奥尔菲斯示意自己两只手都安分地扶着他的腰,弗雷德里克亲了亲他的额角,将腰直起来些,有点滞涩地将第三根手指塞进了自己的身体。 而后,他的眼睛蓦地瞪大了。 刚才的挺身使他的yinjing蹭到了奥尔菲斯的下颌,对方便低头含住了他的顶端,又带着一点无辜的表情望着他,收着牙齿,含混不清地道:“我以为,这是让我为你服务的意思。”奥尔菲斯,这个写作与言语都常见犀利措辞的人,舌头却柔软且灵活,在说话的过程中不断的蹭过他的铃口。 弗雷德里克知道他是故意的,但任何回敬都被对方更深的吞咽与舔舐碾碎,他的右手滑落下来,也攀上奥尔菲斯的肩,骤然失去异物的xue口有些茫然地微张着。 他们并不经常koujiao——两个骄傲的人,很难想象他们用口腔为对方服务。但逐渐有什么压过了在这种在体位上莫名的矜高,并让他们作出一些新的尝试。 温热的口腔包裹着他的柱身,而guitou被狭窄的喉腔压迫着,弗雷德里克发出急促的喘息,对方的脑袋在他下腹处晃动,他可以看清奥尔菲斯头顶的发旋与随着吞吐而颤动的发梢。他的身体发烫,腰软得有些挺不住。 在数次深喉后,奥尔菲斯将性器吐出,有几丝涎水勾在他唇角,晶莹莹的。他在对方朦胧的视线里用沙哑又带着笑的嗓音道:“学长,等等我,别先去了。”他亲了亲对方湿润的顶部。 弗雷德的头发微散,几绺贴在汗湿的额前,他没有计较对方的捉弄,在情潮的袭击下压低重心,双手撑住椅背。奥尔菲斯将那管润滑从他尾椎处淋下去,比身体温度低得多的液体在重力的驱使下一直流到会阴处,又淅淅沥沥地滴在椅面上。 他扶住奥尔菲斯的性器,找到那处xue口。前戏与润滑让弗雷德还算轻松的吃下yinjing的前端,而还剩下大半截的柱身在他手中发烫。他试图往下坐,但滞涩与饱胀感叫他徒劳地试着合拢腿,但奥尔菲斯的身体显然成了障碍物。 于是,优秀的创作者换了个思路,能够轻松弹奏《伊斯拉美》的五指握住柱身抚动,点触、轮指,奥尔菲斯疑心他将那物当作了个异形的乐器,而不能否认的是,他很受用——只是这不会是弗雷德希望的结果:性器在他手下又涨大了一圈。 奥尔菲斯此刻也带了压抑不住的低喘。前段被湿热的甬道包裹,柱身则被手指抚慰,他控制住挺腰闯入的冲动,手指只顺着弗雷德的凹陷的腰椎轮廓抚摸。 “闭上眼睛,奥菲。”他听见弗雷德带着喘息的低声命令,而后顺从地陷入一片迷蒙的昏暗。 弗雷德里克分明地感受到脸颊烫得离奇。他弓着腰,分开自己的臀瓣。他首先碰到了奥尔菲斯的yinjing,那东西将肛口撑的满涨,而后,他摸索着蘸起滴落的润滑液,涂在茎体之上,就着唇间滑出的呻吟将xue口撑得更开。他的身体上下起伏着,借着重力,一次次坐得更深。 视觉的暂时丧失让奥尔菲斯的其他感官更加敏感。他听见弗雷德压制不住的愈发动情的喘息和呻吟,听见咕噜声与坐到底部时rou体相撞的脆响,而下身被包裹、摩擦的刺激更让他情难自禁。他能够想象自己的恋人是如何皱着眉头、面颊通红地晃着臀和腰,抿着嘴不愿意轻易叫出声来。 ——他才华横溢的学长,他敏锐细致的恋人,他永远投入、诚挚、纯粹而追求极致的爱人……他失而复得的爱人。 失而复得?他的心脏飞快地跳动,像是要冲出胸膛的桎梏。奥尔菲斯低声说了句“抱歉”,便在弗雷德一声低呼中托着他的腿弯,将他抱了起来。 显然,这种腾空与类似小孩把尿点姿势让弗雷德里克羞耻不已,但很快,他被放在了那张单人床上,奥尔菲斯细密而轻柔地亲吻他的面颊,从眼角到唇畔,像在用笔勾勒一部作品,一部倾尽人心血的大部头。 奥尔菲斯深埋在他体内,两人以最原始的方式融合。弗雷德里克被他强烈的情绪裹挟,身体则随着冲撞的节奏颤抖,他没有再抑制自己的呻吟,被顶得失神。 他迷离的神志告诉他,奥尔菲斯还在吻他,并似乎将顶撞的频率和力度当作阐释爱意的途径。他有些受不住,撑着床往后退。奥尔菲斯本能地攥住他的脚踝,想把他往回拽,但忽然间收了手。他放缓了动作,像个稚童、又像个信徒,用唇舌描绘着挽留和情意。 于是弗雷德里克缴械投降。 高潮带来的余韵似乎将弗雷德带向另一重时空,但他却回忆不清任何一处细节。他只是恍然从火海中寻回了自己飘散的灵魂与生命,那些江郎才尽、奔波流转、尔虞我诈与客丧异乡化作消融的冰水,却在他胸口留下作痛的冻伤的痕迹。他看见自己的十指,虎口处尚且柔软,也感受到撑在身侧的奥尔菲斯的双手,他知道它们都有着长期握笔创作留下的薄茧,但也同样纤长而骨节分明,暗示着顺遂无虞的二十余年人生。 1 奥尔菲斯同样怔忪着,汹涌的情绪从他向来波澜不惊的眼中席卷而过,在霎时的幻梦里他被分裂裹挟、从挣扎、失控直到无力,人格被利器劈得四分五裂,他似乎为了拯救什么而遍植荆棘,然后再亲手将他人和自己送向满是尖刺的深渊,可他又同时感受到控制的快感,cao盘和掌控带来的战栗仿佛契合了灵魂深处的凹槽。 怪物。他想。 但梦里的怪物突然落入赤裸且温热的怀抱,胸膛相贴,心脏鼓动,在起伏的呼吸与guntang的血液里构筑了生命和爱最原初的回响。那悚人的外皮飞快地消退,二十来岁的青年跌进现实,毫发无伤。 “你学会怎么爱人了吗?”弗雷德里克的头埋在他的肩窝,他感觉到睫毛翕动、濡湿一片。于是奥尔菲斯回拥他,颤抖着的回应将床单染出两团墨晕:“会了,弗雷德。我会的,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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