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害那个元素使[抹布向]_谢雷的战斗与被俘虏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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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雷的战斗与被俘虏 (第1/1页)

    不是每个将领在打仗前都念过兵书,这一点格里斯·谢雷必须要承认;但是从一个对军事一窍不通的长官那里接受一个完全不合理的命令则是另一回事,且不说还要拉上整个突击组了。

    对军事一窍不通的这位达克帕多斯公爵急于建功立业,似乎是一件可理解的事。公爵自己声称,此举完全是为了国家效力,他早就想刀劈邻国首脑,把帝国与邻国的争议领土给夺回来了;但更多的人却认为,这种壮举完全是为了在迎娶公主年轻皇帝的meimei后巩固自己的地位而采取的策略。

    为了襄助妹夫的壮举,帝国首席魔法大师图尔曼和他麾下的魔法师们同样被皇帝派遣到一线。

    但是图尔曼并不满意这种安排:

    “清醒一下吧,你在期望什么?总不能我自己到前线去搞侦查吧?不会吧?”

    可能是个性使然,达克帕多斯公爵和图尔曼大师的相处十分不愉快。然而有一点是确定了的,那就是两个人都不考虑着真去做身先士卒的表率,因此战线推进的速度就这样慢了下来,直到停滞。敌方统帅也乐于以逸待劳,不急着进攻,两方因此僵持不下。

    图尔曼大师非常爱惜自己手下的魔法师弟子们。这样,侦察敌情这样的区区小事自然就不该由这些大才去干——尽管他们利用符咒的能力,便可以目视千里,非常适合这一工作——但侦察毕竟不是那种连普通农民都能做的低级任务,必然需要用到军队中精锐的力量这一点,甚至连不懂军事学的指挥们都知道,因此任务便落到了像格里斯·谢雷这样的元素使们的头上。

    魔法师和元素使因为有同样超出常人的力量,故而大约可以混为同类:很像的东西往往并不一样,有时候人就是会犯这种错误。但是,这些错误又有几个是真正让犯错误的人自己承担的呢?

    谢雷和他的小队就成了那个代价。

    一开始一切看上去都很好:在进入图尔曼大师要求他们必须穿过的山谷前大师几次保证那山谷十分安全,他们的任务不过是在交战确认敌人进攻的路线罢了,队中的几个cao控土和气的元素使慷慨地分出自己的血液,用自己的元素气息盖住队友身上水元素和火元素的味道,以免被敌军布下的嗅探元素之气浓度的阵法识出。

    希望有用,谢雷一边感受着自己永不止息的属于火元素的心脏泵出的火样血液由于同仁的土元素而发生性质的变化,一边止不住地向着或许存在的元素精灵们默默祈祷。

    希望我们能平安归来。

    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暴露的。可能是哪个队员一脚踏空,还没等那人咒骂出声便被从魔法阵里激射而出的光箭插成了刺猬。刺猬,一种谢雷曾在首都动物博览展上看见过的,一种浑身是刺的珍惜动物……

    然后光箭和真正铁铸的利箭从他们头顶的一线天空上迸裂着射下。

    “跑——”谢雷听见自己用可怖的声音喊道。但是往哪里跑呢?没来得及多想,元素使战斗的本能已经让谢雷不自主地动了起来。血管里被覆盖的火元素和外来的土元素拮抗着,最后冲破了封锁——太迟了,太迟了——在这个当口又有两名元素使中箭倒地——谢雷看着自己手中喷发出的两股火焰在空中呈弧形,在那炽热的光亮轨道上所有的箭矢全都无声无息地熔化殆尽。

    用火焰去阻挡只是权宜之策。他猛一抬头,敌方魔法师——他知道自己队伍的暴露少不了这些杂种的干系——结成的大大小小的十来个阵法亮在谷顶,泛着或紫或白不祥的颜色。在山谷狭窄的天空下面,各色的魔法光束与具象化的元素交织在一起,嗤嗤地作着殊死的搏斗。

    谢雷略微数了数残存的人数,约有一半的队员在第一轮齐攻的时候便已阵亡。血腥气逐渐在谷里蔓延开,他们的来路似乎还是安全的。剩下的人也大多受了点伤但还能移动。“其余人快撤!”谢雷一咬牙,心里顿时涌上坚持到底的勇气,朝着脸颊上挂彩的同伴一挥手:“副队长,你们给我对着阵法打!——把它打下来!”

    两个副队长,一个是水元素的大师,另一个则是土元素的高手,加上自己cao控火元素的能力,大概还能再苦撑片刻。

    谢雷已经毫不怀疑自己的小队正是落入了某个圈套,那些阵法绝不是几个魔法师一朝一夕就能结成的。但是为什么呢——

    图尔曼大师,达克帕多斯公爵——你们知道会是这样吗?

    在他作着片刻的思虑时,一支利箭直直地射过来几乎擦着他的脸颊、在钉进谢雷身边的树干上后箭尾还带着剧烈的振动嗡鸣了一会儿。谢雷伸手拽下这根刻着魔法纹路的羽箭,箭头是普通的铁铸成。一个应敌的策略浮现在脑中。

    “他们派了普通士兵来,和魔法师的阵法配合——”谢雷大喊道,两团火焰已在手中腾腾地燃烧起来:“我先烧了他们!你们去争取破坏阵法,注意用土盾掩护——”

    话音未落,铺天盖地而来的两大束火焰中分出的像幼蛇一般的几十束火舌便舔上山谷陡峭的两壁,凄厉的人类士兵的惨号瞬间响成一片。

    “说不定有戏,”谢雷心中暗喜,“我们能逃出去!”随后又抬手鼓出更多熊熊燃烧的火焰。那些被他的元素之火烧死的人们,他对他们并没有私人层面的恩怨,元素使独有的那种强大而冷酷的战斗狂性格已经完全摄住谢雷的心:他一心只要战斗——而历代的元素使们正是因为这种性格而受到普遍的恐惧与排挤的。

    在两名副队长不懈的努力下,最大的魔法阵中心已经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尽管不大,但谢雷已经看到了希望。弓兵们已经被烧退了。只要魔法阵能停住一时——

    根据魔法学的入门理论,被破坏的魔法阵是无法自己弥合并生效的。短暂的喘息。但作为撤退来讲已经够用。

    请让我们安全地回去——

    啸叫声。

    那声音之尖利已经不是人能发出的声音。

    那是从天空中传来的、从被撕裂的咒语中间发出的啸叫声。谢雷不由自主地回头向谷顶天上望去……炽红的新的咒语正从第一个魔法阵的裂缝中显露出来。

    啸叫声变得更加凄厉起来,仿佛是千万个冤魂痛苦的嚎叫集中在一起。大地似乎也开始摇晃。谢雷最后的余光瞥见副队长们脸色煞白,下一秒便被声波震得七窍流血,瘫软下去。

    一切都完了。谢雷两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已是被俘后的事。

    谢雷知道的第一件事,是有人狠狠地揍了他几拳,让他浑身的肌rou都抽痛起来。他试图睁开眼睛,但高高肿起的上下眼皮只能让他看见模模糊糊的方寸之地。

    军营。

    隐约走过来一个高瘦的人影。它俯下身打量着自己。

    “你很幸运,竟然没叫我们国家最新研发的咒语震死。”一个愠怒的声音道,“但不幸的是,你撞在我的手里。”

    “…我的副队长呢……”谢雷竭力吐出这句话,肿大的舌头在流血的嘴巴里咕噜着,让问句听上去更像破碎的野兽的呻吟。

    “他们全死了。”那个声音却好像听懂了,语气不由自主地愉悦了一些,“都是你害的啦。”

    谢雷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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