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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第1/3页)
    也许是圣路易斯觉得我脱离了她的控制,所以她的怒火持续了很久。尽管我们之间不存在绳索,我也能感觉到,她收紧了锁链。她说,我之前的行为,非常不乖。我必须做些什么,来弥补我犯下的错。    我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圣路易斯将有名的纹身师带到我面前。纹身师是一名青年白人男性,有着玻璃珠一样的蓝眼睛,头上梳着整齐的脏辫,穿着铆钉上衣,脸以下覆满纹身,大片的黑色荆棘蔓延在皮肤上。这个人连眼神都是尖锐的,我想,和他有关的一切都带刺。    圣路易斯说,请纹身师来,是为了遮挡我腹部被烟头烫出的伤疤。    我说没关系,我不在乎留疤。    圣路易斯冷笑,说她在乎。    我看了看屋里伫立的几名身高超过一米八五的男性保镖,最后点头说好。    纹身枪点在伤疤上,带来的疼痛有些超乎我的想象。每一下都像用针扎进心脏里,当那个金色的、线条复杂的圆形太阳盖住疤痕后,我已经流了满头的冷汗。留得很短的指甲陷进rou里,几乎把掌心扎出血。我抿紧唇没有出声,圣路易斯则在一边笔记本电脑上的工作文件,不时敲击键盘给予回复。她很少往我这边看,但嘴角挂着笑,表情称得上愉快。    终于结束时,圣路易斯走过来,撩起我白衬衫的下摆看了一眼。皱眉。    纹身师略有些无措,问圣路易斯是否满意。    他没有问我。原因也很明显,这间屋子里,只有圣路易斯说的话才有价值。    圣路易斯打量着我,突然用手捏住我的下颔,向上抬,视线凝聚在我脖颈处的大动脉上。我还戴着她给的choker。她用手指轻轻转了转那个黑色的皮环,皮革摩擦着柔软的肌肤,带来异样的触感。我想离开,但很明显,面对这一屋子在暴力上明显占有优势的人,我没有胜算。    圣路易斯解下了choker。    我轻轻舒了口气。    但她用手指点着我脖颈处的大动脉,说:“在这里,再纹一朵蓝玫瑰。图我发给你。”    “我的脖颈上没有伤口,不需要纹身。”    我说,然后圣路易斯掐住了我的脖子。在我感到有些缺氧时,她放开了手,我大口呼吸着。    “男孩,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她说。    “这是我的身体,我有权决定是否纹身。”    “你的身体?你早就把自己卖给我了。你只是我的一条狗。主人要求什么,狗都需要听从。”    “我不是。”我简短地打断她。    圣路易斯看着我,眼神冷得空气中彷佛能凝结冰渣。    气氛变得剑拔弩张,纹身师脸上的表情又尴尬又难受,他很想离开。    “我可以等你们商量好之后再来。”纹身师说。    “不用管他说什么。”圣路易斯回答他,简单地否决了我的想法。然后,我像精神病院里患有狂躁症的病人一样,被人压着四肢按在纹身床上,纹身师流着冷汗,拿着纹身枪对准我的脖颈。圣路易斯抱着胸,只是站在一边看着。    “你最好别动,我只想干活,不想弄死你。”纹身师说。    纹身枪逼近,我叹了口气,强迫自己让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你动手吧。”我说,然后扭过头,半张脸贴在冰凉的皮质床面上,不想再思考。    圣路易斯最初看着我,过了会她就觉得乏味,转而去处理工作。    蓝玫瑰逐渐在大动脉处的皮肤上成型,最后绽开。部分花瓣延伸到了左脸下颔处,不用看,我都知道非常显眼。纹好之后,圣路易斯瞟了一眼,将之前她解下来的choker扔给我,命令我再戴上。只是,就算再戴上,也遮不住这支非常大、非常显眼的蓝玫瑰。    从今以后,我能解下choker,但奈何不了这朵玫瑰。    纹在这么危险的位置,洗纹身会带来相当大的风险。    圣路易斯看了一眼,微微笑,说:“还不错。”    她告诉纹身师,会给他额外的小费,然后又看向我:“男孩,我会奖励你。”    疼痛让我的神智有些模糊,我张了张口,感觉自己有些麻木,想说我不需要你的奖励,但感觉自己已经经不起更多折腾了。我猜不中圣路易斯还会对我做什么,我只知道,肯定不会是我想要的。    “……”我能回应给她的,只有沉默。    圣路易斯所说的奖励,是让人给我的左耳打了耳洞,然后给我戴上了耳钉。她说是定做的,和她的耳环是情侣款。    我对纹身和身体穿孔都没有兴趣,这种和原始的部落文化以及宗教图腾微妙勾连的事物,都让我敬谢不敏。    只过了一周,我就从呆子好学生,变成了看起来会经常出入夜店酒吧、热衷于亚文化的不良青少年。    身上满是圣路易斯留下的痕迹。    和她住在一起的这几天,让我对我她的一切有了些了解。    她很骄傲,对自己的事业很自豪,自信到有些自大。有很多套昂贵的衣服,喜欢用居高临下的方式“赏赐”我,每天都会有好几十套衣服被丢给我,她说这些是男士同款的情侣装。说完不忘奚落几句,说这其中的每一套衣服,在我毕业后都要攒钱攒好几年才买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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