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09-13 (第2/9页)
钧已将邓曦岳送走,回来后站在门口看他。萧定非过于沉迷观赏肖铎,并未留意,度钧等了半刻,才问:“你看够了吗?” 萧定非一个激灵,站直了说,“够了,足够了。——我不是看,我只瞧管子这样粗。不,也不是这个意思……”他自知解释不清,遂灰溜溜的塌下肩膀溜了出去。 肖铎意识全然清醒,只是拼尽全力也只能动一动手指。他知道自己女xue里插了根管子,现下正不时漏一点尿液到桌上,他有正常的羞恼,不过羞恼是对着萧定非,而不是对着度钧。 他对着度钧,无有任何情绪,任何情绪施加在度钧身上都是浪费,肖铎很清楚这一点。不要恐惧拷问者,也不要同情他,更不要因为他偶尔的小施恩惠而感激他,对拷问者有情绪,就是落败的第一环。 不过,肖铎仍旧有些高兴地想:我尿在了度钧的书桌上,这张书桌他也不能要了。 兴许是度钧送邓曦岳出去时,那大夫说了什么,而度钧考虑过后决定接受他的建议。因此剑书抱来了一卷竹席,在地上铺开后,又拿了两条薄被给肖铎当铺盖。度钧抓着肖铎的手,把他从桌上扯下来,也不管肖铎几乎跌倒,就这样将他带去竹席前,让他倒在上头。肖铎因忽然的体位变换大口喘了一会儿,他挣扎着要下去,不是睡惯了硬地不想要软床,而是他不想尿液浸湿被褥。 糖盐水入肚就补充了体力,此时肖铎排了些尿,吃的煎药和春药也随之排出些许,他就能够挣扎着让下身先探出去了。 但是他的动作就到此为止,度钧抬脚,轻轻踩上了他的下腹,足底着地,前掌正巧压着阴蒂和阳具。 “我不介意把那根角管踩到弄不出来的位置。” 肖铎便用手撑着,慢慢挪了回去。 度钧就朝他笑了笑,清俊面容在肖铎眼中不啻于邪魔现世。 “也许不是现在,总有一天。” 度钧说完便离开了,剑书拎着炭炉进来,点着后坐上水壶,待烧好了,放凉就拿给肖铎喝。这小书童没有硬要肖铎一直在竹席上,因此肖铎喝过后,就用食指抵着管口,待腹中有些沉甸甸的水意,才慢慢挪去水桶处泄出。如此喝了几回,药性全无,剑书才把炭炉熄灭,重又拎出去。 肖铎躺在薄被上,掀起一角搭上肚子。他把度钧的氅衣叠起来垫在臀下,如此一来即便睡着了有尿流溢,也只会弄脏度钧的衣服。 尿道插入异物很不好受,肖铎迷迷糊糊的几回翻身都被灼痛惊醒。他睁开眼睛,疲倦地看向月光投下的窗影。 太监净身后,要在尿道中插一根麦管,便于排泄,也是避免刀口长死。弟弟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苦呢……弟弟受了这样的苦,还不明不白死了。他一定得活着回去,他还要给弟弟报仇呢。 肖铎翻身对墙,抬手挡着眼睛,沉沉睡过去。这天晚上外面起了很大的风,似乎还吹断了一根树枝。可能就是度钧小院附近的树木,也许是砸了什么,肖铎听到主屋那儿有零碎的脚步声,大概是度钧的两个书童起来查看。他希望这根树枝砸死度钧,但又非常不情愿地承认,倘或度钧死了,自己未必有更好的下场。兴许就会被那贼道人带走,或者干脆塞进刑房拷打到不成人形。 至于萧定非…… 肖铎可不觉得他会做什么。 萧定非此人会锦上添花,绝不会雪中送炭。如若自己无碍,他就来捏一捏手摸一摸脸,讲几句甜话,倘或自己真的要糟,他必然会同自己割清干系。 肖铎想着萧定非同度钧长得有几分神似,乍一看不怎么像,细看有点儿胞兄弟的味道。不过人么……好看的人都是神似的。 他又睡着了。 此时主屋内,度钧却醒着。夜中忽然起风,寒气被风吹着四处钻缝。他躺下后觉得不甚舒服,要点灯再看会儿书,便觉双肺干痛,气道痒涩,压低声音咳了半日也未见好。刀琴和剑书在他屋里烧了两个炭盆,又煮上止咳的药,闹到后半夜他才得了半个时辰的好眠。 次日风更大,地上还没落霜,也已隐约有了百草凋敝的萧条。肖铎正坐着换衣服,冷不防刀琴推门进来,一股寒气直冲肖铎前怀,冻得他险些抓起被子蒙住身体。 刀琴拎了食盒,放在他面前。 肖铎记起昨夜依稀听见邓先生要度钧给他弄点正经东西吃。 看来这就是正经东西。 肖铎掀开盖子,里头一碗小米稠粥,另一碗是米汤,别无其他。他先喝了半碗米汤,待胃中暖暖的舒服起来,才小口啜粥。度钧会给他多一点的食物,但不会给他足够的食物,这点他能够想到。 不过这一点儿就够了。 肖铎抚摸着上腹,品味久违的饱足感,露出微微的笑容。 度钧也许不知道,有些人从小就饿惯了,因此哪怕只吃四分饱,也有七分的力气。 午饭亦是减量的清汤面片,里面煮了两棵青菜,汤应当是骨汤。肖铎吃得很慢,汤喝了个一干二净。 他跪坐在地上,用撕下来的碎布头揉成一小条,塞进角管中,这样不至于一喝点水就要漏尿。 度钧今天没有出门,午后日头好时,肖铎又听到了《释谈章》的乐声,断断续续的乐声在鸳儿进院门后停下。 昨日度钧让刀琴去灶间取豆浆和热水,就是要人知道,万休子不会亲自前来询问,大抵也不会为这件事再找他去,因此鸳儿一定会来。 鸳儿穿了件很厚的披风,白兔毛领密密实实盖住她的脖子和手。她例行公事地问过,度钧便照着万休子想听到的答案说。 “昨日不得趣,多喂了两粒药,出了些小事故。” 鸳儿在万休子那儿,听了教众七嘴八舌的全场,便知道不是什么小事故。那位邓神医急匆匆的去,急匆匆的回,显然是大问题。 鸳儿问道:“我去看看他,不碍事吧?”问着碍不碍事,鸳儿却自顾自往书房走,她进去后见肖铎在翻看两本房中书籍,似乎没事,只不过脸颊还没有什么血色,嘴唇也白了些。昨夜里滴水几能成冰,肖铎却只穿一套夏末的衫子,地上两条被子也不厚,勉强能挡得住地面的凉气罢了。她在披风下摸了摸自己的手,手指冰凉,不用看也知道凤仙花染盖的粉红色下头发青。被采补久了就是这样……头着一年半之前,她还没被卖进天教,冬天凿冰洗衣服,别家女孩儿都是手先冻冷了再热乎起来,她的手一直都是暖和的。 她见肖铎不仅看书,还翻来覆去的认真比较,更是无名火起。 自己是认了命,又不想死,才讨好万休子。 他呢?被度钧强要过一次,难道就放弃了? 肖铎侧头看她一眼,继续翻书。 鸳儿以为肖铎只注意房中术,实则肖铎从她进来的那一刻,就在观察了。天气的确变凉了,但还未到穿棉的时候,鸳儿不仅围着兔毛披风,绣鞋也换了双薄毛靴,而且她今天涂了红口脂,腮上也扑了胭脂。像是故意要遮掩什么,偏又遮掩不住。 鸳儿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