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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被夸漂亮了 (第2/2页)
人,特别是男人,她很挑剔很挑剔非常挑剔。之前,我就听安安说她夸过你,之前你们见过的,不知道你还记得吗,当时她手边搂着……我的前任未婚妻安安,她夸你,你身上肯定有她喜欢的地方。” “你,”他直视秦自留,“你就负责给我姐的X取向给掰直了。” “这不难的,你放心,她对我的东西,总是很感兴趣的。” 看到秦自留坐在沙发上吃着蛋糕若有所思地点头,王国良弯腰循循善诱:“你不需要做什么,把自己放高一点,她会主动争夺你的,你有先天优势!你很美,很年轻,你只需要把你最美好最诱人的一面展示出来,让她捕捉到……” “想象你是一只打滚的猫,一朵舒展的花……” “我为什么不能是人?”秦自留想,也这样问出口了。 秦自留很早就辍学了,连高中学历都没有,之前当过模特,又改行做男团,业务不行,经常各种伤病缺席活动,虽然是门面定位,但冷白皮流水线打光上镜显得五官透明了似的,只能看到夸张的妆容,被队友粉嘲得不行。 之后团队人大部分都解约了,只有他一个人又莫名其妙续了三年,公司里忙着内斗,谁还管他啊,公司年末有时突然提起他都不知道他靠什么活下来的。b起捡垃圾,和人睡这个答案显然更让人信服。 所以均益老总的秘书打电话联系经纪人要秦自留的时候,经纪人心里默默地竟然一点都不意外,长成那种软若无骨的样子,就是给人睡的贱胚子啊。 被告知了这个消息,秦自留盘腿坐在出租屋床上,给自己倒了两颗药:“需要我g什么呢?” 他咬字总是有些轻,让他显得天真而柔软。 “这我哪知道,很大概率不就陪老总睡觉?那可是均益,真不知道你走什么大运了。”经纪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他在郊区,信号有点不好,显得异常刺耳。 “什么运,昨天丢了面包店的卡,快饿Si了,”秦自留含着药片,咕噜咕噜的声音听起来不辨喜怒,“老总是?” 经纪人习惯了他跳跃的思维:“是男的,不过X别,对你来说应该无伤大雅吧。” “他叫什么呢?” “王国良!” “哇…”秦自留不由自主笑起来,药物在作用,大脑迟钝地思考,舌头麻麻的,“很有时代感呢。” “老一点丑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咱们图他啥?不就图他的钱吗?就在明天晚上,你可准备好点。” “拜拜。”经纪人挂掉了电话,他甚至来不及收回自己那句晚安。 他趴在窗户边,伸出细细的手指一点点数着自己的年龄,数了有几分钟,他发现他怎么才二十出头啊,原来他还那么年轻,怪不得公司常常营销什么青春清凉纯白少年感,这些词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让抑郁期的他在会议室感到生理Xg呕。 谁能想到他有躁郁症呢?他掩饰还是很好的吧,这八年,他尽力着当个正常人,他保护这张脸,工作,赚钱,他不能停药,他的脑子还不能彻底坏了。 其实躁狂期的他喜欢灯光,舞台和摄像机,他能感到灵魂到躯壳都散发热情的表达yUwaNg。 他会对人们的目光很敏感,只要有人盯着他,不论镜头外还是镜头内,他就会很兴奋,忍不住卖弄自己,做出各种夸张的表情与举动。可能说出来显得很变态,可行家的人们叫它平面的表现力,一种张力。 那时的他总是被人描述成日光下仿佛能灼烧人眼的少年,明眸善睐,气质清澈,那柳目细眉,纤长身型,端的是少年独有的清新与骄矜。 秦自留眷恋这样的自己,自信又行动力十足,云盘账号里几乎收藏了所有自己的照片,上镜的不上镜的,淡妆的浓抹的他都觉得很好。他会眷恋出现在他生命里的每一朵花,每一缕风,每一个人。 但抑郁期的他又会为自己曾经的不知廉耻,为自己的谄媚而痛哭,恶心得想吐,要把心啊肝啊都吐出来,累得摊在床上,像一块坏Si的组织,他的出租屋里没有纸什么的,海报,电话本,早就在一次次反复中撕没了,反复地用手指删除手机里的数据,关着门他无法与任何人产生联系,包括自己。 王国良并不知道秦自留的病,他甚至没有在意男人失言的前兆,将杯子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用另一个杯子倒了一杯白酒放到他手里,和他碰杯:“当然,你是人,而且是个很厉害的人,你能做到我做不了的事,解决我的烦恼。” “如果你渴望一场缠绵悱恻的,极度浪漫的,健康的Ai情,现在喝了这杯酒就去找王淑碰碰运气吧,她慷慨极了,给你的只会是幸福,希望你的美丽同样抚慰她的灵魂。” 秦自留觉得王淑像是电视里被疯狂推销的一款畅销产品,病人很容易被诱导消费,上头地花冤枉钱,饿肚子长记X,现在他已经可以自动忽视店员诱人的,文质彬彬的话术,b如王国良。 幸福吗……可能是值得人们去期待的东西,可离他似乎有些遥远。他捧着酒杯,认真观察里面的YeT,并没有想很多,虽然也无法忍住不想,他在躁狂期获得少有的专注。 他吃药怎么能喝酒呢,他也不Ai喝酒,烟是当年他还是男模时染上的,但他也没想去戒,嘘,他私心觉得烟是个不错的玩意。但酒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想碰的存在,他清楚自己的酒量,秋季NN酿米酒做团子啊,他喝一碗就变得晕晕乎乎,满脸通红,像喝了春药似的。 NN总想劝他酒的,她为老不尊,还骗他说什么,他沾了酒后脸像朵桃花似的,人都俊了不少。可他知道人的醉态究竟有多么丑陋。 这杯酒下肚,自己完全要失去意识了吧。 没有人会来阻止,也许是危险的天意,秦自留兴致B0B0地把酒凑到嘴边,眼一闭喝了下去。 这哪是酒!分明是一团烈火,瞬间燃烧了他的神经,血Ye,四肢,最后连乌亮的发丝都像在冒白烟。 酒JiNg迅速在他的T内蒸发,秦自留的眉头迅速地拧在了一起再舒展开来,他脸烫得厉害,连呼x1都灼人,顺着王国良的指点,他雀跃地走到王淑的房门前,敲门。 秦自留声音轻轻的:“是我,我喝了一点酒。” 王淑打开门,秦自留本来依靠着门,一个不稳就撞到她怀里,把nV人撞得趔趄。 “唔!”秦自留惨兮兮地发出闷哼,尾音宛若小羊断N前的那一声无助啜泣。 王淑垂眼能看到他松松垮垮衬衫里的风景,雪肤,血sE,桃花劫一样。他说不定是一个很勇敢的人,可这份勇气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王淑陷入沉思,开口却很温柔: “你没事吧,能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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