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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支箭/三》赛翁失马 (第1/2页)
《十五》 《第五支箭/三》赛翁失马 焉知非福 不是只有mama,我也受到影响了!我本来想要在台北读大学的,结果因为你必须要换学校!为什麽你要做出那种事情? 你不用问她,她就是不要脸才会做出那样的事。 陈月云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羞耻得哭了出来,mama到底哪里做得不好?好不容易工作稳定了,因为你我要放弃工作搬家!为什麽我要受这个罪? 我看着窗外不断飞动的景sE试图让自己不要过於专心在她们两人的言语之间,蓦然想起母亲是出了名的公主,她最受不了北部以外的地方,所以可想而知她有多麽生气。 陈月云是土生土长的台北人,可她嫁给了一个台中人,那台中人叫做林诚泽,也就是我的父亲。 根据回到脑中的十八岁的记忆,林诚泽已经过世了,Si於我国中三年级的时候。 他和陈月云吵了一架跑了出去喝了一整个晚上的酒,接着他把车子开到海边吞下了许多安眠药,一边听着海浪拍打着沙滩,於睡梦中辞世。 他是不是自杀我到现在还是不知道,可我想着,如果我娶了像陈月云一样的老婆,总有一天我也会受不了。 陈月云除了除夕以外一概不走出大台北范围,那时没有发生SARS也没有发生过H1N1、新冠肺炎,可她却会在交通工具离开台北范围後戴起口罩,蹙紧眉头,口中喃喃嫌弃着:好臭… 我对陈月云的歧视印象很是深刻。 有次她回台中过节时牵着当时才十岁的我同行,当时林品妍与父亲先行开车到了台中,母亲拖延到了最後一刻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着我搭火车到了台中,我们为了转车穿梭在熙来人往的骑楼中,陈月云不断低头看着地面上口香糖造成的黑点,小心翼翼地闪躲着。 她说:这里怎麽住人…。 四处都是老旧的楼房、脱漆的建筑物外观、锈蚀丑陋的招牌,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弥漫着一GU廉价的香味,以及,地面上恶心的黑W与油垢。 经过咸sUJ摊时,陈月云豪不吝啬露出俾倪,这怎麽能吃? 搭上公车时,她看着被立可白、奇异笔涂鸦得乱七八糟的车椅椅背,她说:怎麽这麽脏也不清一下? 更别说公厕了,她根本不会莅临台北以外的公厕,好像只要进去一步就会要她的命。 这样鄙视着除了台北以外其他区域的人的母亲不知道为什麽嫁给了台中人,原因是什麽我到现在还是不知道。 在她嫁给台中人之前她就应该要想到之後面临的问题,她会有离开台北的时候、她会有必须吃台中食物喝台中水的时候、她会有与台北以外的人相处的时候…,可她似乎没有想到。 否则她就不会在林家吃年夜饭的时候哭出来了。 为什麽团圆饭要吃冷掉的东西?已经好几年都这样了!她整张脸皱在一起说着,然後哭了出来。 没有宗教信仰的她不知道道教徒会在中午前就准备好围炉的菜然後敬拜,接着晚上大家一起吃掉除了热汤以外大部份的冷菜。 也是在那一天,终於崩溃的陈月云露出了她的真面目,一向温柔自恃、形象完美的她武功全废,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後来她除夕也不回林家了,在我看来,不需要过节的她後来过得很开心。 可在林诚泽Si了之後,没有工作经验的她被迫必须谋求生路养活一家三口,那一阵子她过得很辛苦、求职也四处碰壁,最後在朋友的介绍之下有了个轻松的诊所护士工作,直到生活终於重回轨道时,发生了我的xa影片事件。 洁身自Ai如陈月云那样的人一刻也待不了她最Ai的台北了,为了逃离他人的视线,她只好带着我和姊姊搬家至她所歧视的台中。 林品妍当然也是这个事件的受害者。 因为我,她们都必须离开自己的同温层、抛弃曾经累积下来的一切。 说真的,我可以理解为什麽她们要将气出在我身上,所以在这一段车程中我都保持着沈默,因为我能理解,所以我选择了承受。 这样的状况我也曾经预想过,虽然我当时仍然相信着李善婷、相信着最好的状况是李善婷一辈子也不会向电影公司以外的人公开影片、她自己也能得到经纪约,然而事情朝着坏的方向发展,我也束手无策。 我像个事不关己的观众一样,cH0U离地看着一切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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