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第1/2页)
“你说什么?” 年约三十的男性beta满脸复杂地看向自己的meimei——宋沂,不可置信地拍了下脸,试图让自己清醒。 他以为meimei在说胡话。 宋沂发怔中。 宋沉确信以及肯定——他向来冷静自持的meimei,因为某些事情神游虚空。 回忆,好吧,绮梦——或者说,几乎是绮梦般暧昧不清,柔软若粉雾的现实回忆,让宋沂眼睫颤动,甚至没能听到宋沉拍自己脸颊的那一声响。 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轻咳一声,才吝啬地露出一个微笑。 阳光从落地窗的玻璃投进,室内绿植暴露在懒洋洋的明亮的剔透的光斑之下,摇摇晃晃,被风吹得有点笨拙。 不很澄澈的灰蓝色天空,绿油油的植物,雪白的室内桌,微微浮动在空气中的灰尘。 夏日凉爽而清澈。一如宋沂低雅的嗓音,脉脉、沉静,带着认真与专注。 “是的,我要结婚了。” “我标记了那位先生,为此我要负起责任。” == 一夜之后,最尴尬的莫过于清晨醒来,看到枕边人。 宋沂醒来时,脖颈后方的腺体依旧在微微胀痛,她用指尖摁了摁,嘶了一声。 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和异性皮贴皮,rou贴rou的一夜。 宋沂冷静地想了下,她这是几十年头一遭和人这样亲密。 那滋味想起来,犹如脑中有一粒气球快速涨起,饱满充实,充斥着轻飘飘的、快乐的笑气。又像是甜蜜的蛋糕——最柔软的那种,上头涂抹着清甜的奶油,伸手沾抹,舔在舌尖。 便能感受到味蕾炸开的满足感。 她看向身边的男人。 裸露的手臂碰到热源,她轻轻地将被子掀开一个角,里面露出一道劲瘦细窄的背影。 布满红痕,咬过的,掐过的…… 宋沂愣住。 乱蓬蓬的后脑勺,发色乌黑,他背对着她,很不安心地蜷缩着。许是掀开被子的动作大了点,他的肌肤上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宋沂立刻将被子盖下去。 像是要醒,年轻英俊的男o用脸颊蹭了下枕头,试图往被窝深处钻,偏偏他个子很高,这张大床有两米三,被子也就两米,他再钻也钻不到哪去。 最后,莫名其妙就蹭到了宋沂身边,脸颊蹭着她的手臂。 呼吸声缓缓,疲惫地再度陷入深眠。 他是该累的,昨夜的活动量很大。 宋沂脑中忽地飘过这么一个念头。 她轻轻地用手指拨了下他的碎发,再度看清他的容颜。 乌黑深邃的眉眼,微干的唇,视线往下,喉结处被咬得一片狼藉。 而他的后颈处—— 该死。 宋沂吸了口凉气,她来不及地急急喘息,猛地呛住,之后她忍不住地咳嗽起来。 这回,年轻、英俊的男o被惊醒了。 他睁开眼。 他们对上了眼。 然后,宋沂捂着嘴唇,压抑住喉中的痒意,同时忍耐住这种“陌生人一·夜·情”后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言说的尴尬情绪。 她的肩胛骨精致雪白,在裴青勉此刻看不到的地方留有痕迹,幸运的是男人少有留指甲,她身上的红痕很快就能够好起来。 宋沂的周身触感都在这一刻加成了许多倍。她的犁鼻器能感受到空气中涌动的属于他的奶油甜味,属于她的花香信息素,以及完全标记后,他身上专属于她的味道。 她感到有些抱歉,为自己头一次经历易感期,失去理智,完全标记对方的事实。 这是她头一次,从头到尾经历易感期。 此前所有,宋沂都是选择注射抑制剂度过。 毫无经验。莽撞粗鲁。她的过失。 她……理应负起责任。 宋沂放下手掌,咳意不再有,动作落下,露出精致小巧的下巴,眼神专注地看向年轻英俊的男o。 即便有过负距离,也没能缓解他们之间的陌生。 接着,她说:“你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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