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畜与美人仙尊_在床上戳一下也不吭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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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床上戳一下也不吭声 (第3/8页)

然自己想要尽力而为,又醉酒结下弟子契平白耽误对方数十年光阴,既然唐锦不想入道,那也不过是补偿罢了。至于医修说得什么,倘若他将来不想修剑呢?倘若他将来移情别恋呢?你怎么就知道你所谓的好他一定会接受?倘若他因为你的自作主张……恨你呢?

    那时的剑修未置一词。

    对于自己的道,他冷漠又有些自负。唐锦的状况与其说是资质愚钝,不如说其实是白纸一张。世间纵然也有如他一般毫无灵根的人,通常也是横遭变故,心性大变,对于唐锦来说这却是理所当然。

    他有灵丹可以为唐锦锻体,也有妙法足以聚灵,太忘峰五年几乎是将唐锦孱弱又虚亏的身体彻底重新淬炼了无数遍。居移气,养移体,更何况对于身负修为的人来说,所修道法本就会对身姿气势甚至于气味有所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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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锦竟然真的毫无设防按照剑修铺设的路,与他以师徒之名共住了五年。

    他曾经并未把唐锦的话放在心上。那时唐锦呼出一口烟草灼烧后的烟雾,倚着门笑着让他教一教风花雪月,唐锦说他是完全按照心中理想雕琢出的模样,心动是理所当然。

    他明明对此不以为意,却在无意中做了完全一样的事。

    甚至于……心起波澜。

    直到回到太忘峰的第二夜,唐锦戏耍他般,随口编出的那些话。他自然分辨得出唐锦是别有用意才故意胡诌些让他为难羞耻的话,可唯独听见对方说要改换门庭、拜他人为师时,心内却轰然一空。

    倘若没有春风醉的阴差阳错,倘若唐锦拜了他人为师……即便不是合欢宗,而是其他的修士,甚至于,就是天衍宗的修士。沈侑雪心下冰凉,想起医修的那话。

    你徒弟知道你对他干了什么吗。

    他知道若当真修道,从此最适合他的只有你了吗。

    你又不是真心收徒,如此自作主张……不怕他恨你?

    沈侑雪在收徒时曾经记起那些手下败将的咒骂又回荡耳边,分明连神魂都被他粉碎了天地不存,那声音却仍然在狂笑着诅咒他终有一日也必将为情所困,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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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锦不知道这一切。

    倘若他真的……真的将来想要入别的道途,按照最适宜剑修路子调养出的身体势必会让他比学剑要艰难,世上本无理所当然的喜爱与效忠,对剑也好,对道也好,于人……更是如此。

    自己的所作所为几乎是毁了他的根基。

    即便是重新淬筋洗髓,重铸灵根,也再也没有最初对一切一无所知的稚子之心。无论得道与否,看破与否,终其一生都不能摆脱这份因果。唐锦既然已经决意入道,便早晚会知晓这点。

    神识内的惊鸿极其剧烈地颤动。

    沈侑雪自成道,许久未体会过这般惶惶。

    年少时,三师兄时常在盛夏为他凝出冰糕。冷冰冰的东西若不及时吃,很快就会在太阳下化了。三师兄常常催他吃快些,他只说化了也还有,并不急。

    冰糕终究还是化了。

    满手都是黏腻腻的糖汁果香,也流淌进心室,冻得理智都化为了劫灰。什么拜了他人为师,什么在陌生的榻上迎来送往,回过神时他已经将关于灵根的事和盘托出,心口发酸发涨,比生剖了灵根的那日还要痛楚数倍。

    他甚至都没有余裕去看一看唐锦的反应,只一味地将人抱在床褥间鸾凤颠倒。直到对方第一次昏过去时,剑修才意识到,指尖黏腻的不是冰糕化出的糖水,而是从徒弟腿间漏出湿淋淋的浊液。暗红的锁链缠绕在唐锦腕间,限制着连床沿都摸不到,好似当真将剑修不可告人的心思变成了现实,将人永远地留在了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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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心里很清楚,若当真一辈子用了这种手段,也只不过是强迫和勉强,根本没有意义,如何比得上徒弟心甘情愿引诱他云雨、教他领略情爱时的一笑。

    他剪下梅枝却剪不断杂念。

    沈侑雪压下心头纷繁思绪,凝视着唐锦脚踝上的梅花印记。那印记随着灵力平息渐渐消退,几乎看不出来了。

    他慢慢解释。

    “凡我曾出入处,一切禁制对你形同无物。只要你不是犯下违逆天道的大错,我便不能对你起杀念。即便是性命之忧的伤亦能担去一半。我的佩剑,还有袖里乾坤……你都可动用。道途漫长,世事难料。以此为证……无论将来有何变故,此心不变。”

    他倾身,凑上前将唐锦眉心方才的皱起给抚平。

    “阿锦,别怕我。”

    原来是保护措施。

    不过听到佩剑,唐锦下意识问了句:“惊鸿?”

    剑修一怔,无奈道:“那是本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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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锦沉思:“……怎么说呢……”他干巴巴问,“沈侑雪,在你眼里我真的很弱吗。”

    那语气听起来困惑至极又十分不确定。

    剑修飞快道:“是。”

    略一停顿,似是觉得有些不妥,又说,“然,前途可期。”

    唐锦:“……”

    深吸一口气:“行吧。”

    他想了想。

    “那我也用我的心头血跟你换。”唐锦比划,“要怎么做,划开手指还是在心口上划一刀?刚才那朵梅花挺不错的,也给你整一个。”

    剑修笑了:“等你哪日能自己逼出来再说。”

    他半伏在唐锦肩头,把好不容易攒出点力气坐起来的社畜又给压了回去,笑得胸腔震荡,唐锦几乎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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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畜本想推开,瞄了一眼,又觉得剑修笑起来实在好看,只能叹了口气,自我安慰道:“不愧是我,好伟岸可靠的肩膀。”

    就是实在被压得有些酸。

    剑修上了榻,抱着他滚了半圈,调转了上下,唐锦在哗啦啦的锁链碰撞声中转为趴在剑修身上,兴许是位置换了,低头看去,剑修眉眼看起来很柔和。

    唐锦见他这个神色,忽然道,“但我总觉得,你还有事没告诉我。”

    剑修收了收笑容,嘴角还扬着,问:“何以见得?”

    “你每回心里揣着事时,就这样呆在我旁边。”

    “你我二人本就一处同处惯了。”

    “不,”唐锦仔细打量他,“如果心里真的没事,你现在应该在坐忘了……不然就是练剑。”

    社畜一个一个数,“要不就是炼药,或者看剑谱,有时也去做饭,再或者弹弹琴下下棋……煮茶喂鹤之类,总之不是这样呆在我旁边。”

    剑修笑容依旧淡淡,不动声色撇开眼,将唐锦小心地放在云锦蚕丝床褥垫着的里侧,自己半坐半靠在外侧,语气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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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静心。”

    唐锦立马道:“果然!你每回想避开话题就要我静心。”

    他想把沈侑雪的脸板过来,却又被锁链制住了动作,这折腾了他许久的醉仙绳早就看不爽了,登时冷冷道,“解开。”

    剑修睫毛颤了颤,没动。

    唐锦眼睛一眯,盯着剑修又红又软的薄唇迟疑了几秒,手不能动,起身也只能起到一半,壁咚强吻是不太可能了。他抬起腿,试探地轻轻缠住剑修的小腿蹭磨蹭,顿时感到对方身体紧绷了不少。

    他说:“师……”

    剑修忽地向他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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