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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网 (第1/5页)

    丧钟20

    孙、曾家的婚礼办得隆重,宴请了一箩筐政客商贾,与曾家交好的世家更是无一缺席,设在立志集团旗下的国际酒店举办,附近调派了不少警卫。

    一辆辆豪车名士低调地驶入,人人皆知婚宴后,又是一个利益共同体的诞生。

    某VIP房间内。

    新郎孙磊一身高定婚服,抱臂竖在一旁,朝范逸文看去,季华岑眼珠子似镶在人家身上,殷勤体贴,嘘寒问暖,他习惯了,可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

    潭一骁双手插兜,正从酒店落地窗往下看,一辆黑色轿车停驻下,视野太高,这能隐约看见轿车里走出了一个身姿挺拔,西装革履的男人,被簇拥着从红毯一路走进大堂…

    “阿文,你化妆了吗?”新郎孙磊拧着眉,想着如若不是曾曦指名道姓想看看范逸文本人,他还真不愿意让这么一个长相夺人眼球。

    他对这婚毫无向往,可风头也不能被别人抢了。

    范逸文默默抬头,剑眉星眸,瞳仁漆黑,鼻梁高挺,黑发下雪白的面庞显得利落冷清,唯有唇上一点颜色,定制的伴郎西装衬得他肩宽窄腰。

    “又不是拍戏,没化。”范逸文有些莫名其妙。

    季华岑走来,俯身往镜子前掂量了一番,拍了拍范逸文的肩膀,笑道:“…孙少是觉得你抢了他风头,谁让那曾大小姐也追星呢…”

    孙磊抿着嘴,啧了一声,他拿面巾纸往范逸文脸颊上擦了擦,最后任是一言难尽地嘀咕了句,还真这么白…像话么…

    他神情寡淡,了无生趣地端着酒杯,若有所思、心不在焉地不知道在问谁:

    “…黎曦到底什么样…这不开盲盒嘛…”

    ”……?”范逸文错愕转头,五味杂陈:“你…没见过新娘子?”

    孙磊嗯了声,他拿起手机,打开列表,从一堆莺莺燕燕的中找到了一位姿色平平、戴眼镜的女生,朝大家晃了晃屏幕:

    “见过照片,比起我前几任女友差远了…胸不够大,腿不够长…”

    季华岑从范逸文背后俯身,对着镜子帮他把伴郎胸前的簪花系好,闻言,没少幸灾乐祸:“快把你这些炮友删干净吧…被曾大小姐发现,你俩这婚黄了,你也就黄了,孙少。”

    “靠!”

    孙磊似被戳到了痛处,郁闷地将酒一饮而尽。

    “…投胎真是门技术活…”他咀嚼了一番,瞄见范逸文漂亮的脸蛋,转念想起人云亦云的传闻,孙家已经糟了一次罪,眼下正是关键。

    他把凳子挪到范逸文旁边,凑过去仿佛无意提起:

    “前阵子好几个官员被免职,听说周洋他外公也出意外了,最近好像不太平…”

    孙磊眸中皆是试探,小声朝着范逸文问:

    “席先生情况怎么样了?真如传闻那般…命不…久矣?”

    范逸文知道外界对于席琛的健康情况“关切”无比,这其中的利害他只窥见冰山一角,最近席琛忙得很,除了上周让老杜载他到一个酒店,做了一晚上,人就不见踪影了。

    明面上大家都以为席琛还在医院。

    他不得不为席琛打掩护,面不改色地胡诌:

    “病危通知书下了几次,席岁不都从外省回来了吗?这次曾家特地邀请他,他也没来,可能是挺严重了。”

    众人沉默了。

    席琛要是死了,这风起云涌的朝堂,可就是另一种风云变幻,所有人都心照不宣,有些一触即发的战争是没有枪林弹雨,无声无息的。

    关键人物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可是风向标。

    “阿文…”季华岑端详着他,似担心他:“…左右不过也是个孽缘…你不必…”

    这话暧昧得紧,好似酝酿着一股殉情的气氛,在座各位都知道席琛和范逸文是什么关系,这话多少有些逾矩,令人遐想……

    没人会觉得床伴关系除了rou体还有什么可能。

    范逸文睨眼,有些奇怪:“你这是什么反应?我难道要为他披麻戴孝、守孝三年吗?”

    孙磊和潭一骁率先嗤笑起来,问季华岑是不是癫了。

    “……”季华岑也不好提他喝醉时的癫狂,但范逸文这反应他倒是松了口气,第一次觉得不记事也挺好。

    婚礼是在立志集团旗下的酒店,范伯父是站在曾家那边的毫无疑问,所以今天必然在场,他想起从前不欢而散的家宴,有些担心。

    于是他提醒对方:“阿文,今天范伯父也在,大庭广众下,起码去打个招呼。”

    范逸文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放以前他懒得去端什么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子,可自从知道了自己亲爹做过的事,他也就不愿意去装模作样。

    “这次不去了。”他并不想多说。

    季华岑叹了口气,也点到为止。

    潭一骁全程贴着落地窗,他为确认所见所闻,在手机上划了半天,才转过身,略微惊讶:

    “我刚才好像看见王崇了…我靠,阿文,你俩这回要冤家聚头了…”

    季华岑听到这人名,下意识厌恶地拧紧眉。

    “冤家?”孙磊似不太记得从前的事:“王崇为什么是冤家?”

    “具体你得问问阿文,他那些烂桃花一茬接一茬,我只知道是席大领导摆平的王崇,是吧阿文?”潭一骁探头。

    范逸文多年不从旁人嘴里听到王崇的名字,他对这个人并非喜憎能简单形容。

    “…算是吧。”他潦草答复,言简意赅。

    潭一骁指了指楼下:

    “他好像往这栋楼上来了,自从王崇联动汪家黑吃黑搞垮了前太子,不少人都对他敬而远之,觉得他阴损得很,不过这个人很会左右逢源,最近几年混得那是风生水起。”

    他对着范逸文挤眉弄眼:

    “席领导卧在病床上,你可得注意点…别跟他硬碰硬,当年他那架势我还以为他是情种呢,没想到因爱生恨…cao!”

    季华岑朝他砸了个烟灰缸过去。

    当地一声,掉在地上。

    “妈的!”潭一骁躲过,指着他鼻子笑骂:“你破个屁防!人家当年指不定上垒了,你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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