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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1 恩荣宴授官(二合一)  (第1/3页)
    沈忆宸一路前行来到宴会厅,内外看到起码不下百桌。    因为今日赴宴的除了众新科进士外,还有殿试的考试官、执事官、以及礼部陪同官员。    另外为了彰显对新科进士及殿试考试官们的看重,皇帝会钦命一员大臣作为其代表,前往“侍宴”。    关於大臣的身份,一般是“命武臣之尊者一人主其席”,意思就是不派文官主其席,而派武官。    只不过这可不是什麽普通武将,他们远远不够格主持文人进士恩荣宴,而是指武将勳戚。    乙丑科恩荣宴被皇帝钦命的勳戚,就是大名鼎鼎的英国公张辅!    沈忆宸面对众大臣,并没有立刻行礼或者坐下,而是巍然屹立等待後续的数百名新科进士到齐,才一同向众大臣行礼。    “今日乃尔等庆功宴,就不用多礼了,只需尽情欢颜!”    吏部尚书王直站了出来,以读卷官代表身份,满脸笑容的向众新科进士们说了一句。    之所以王直为首,是因为赴恩荣宴的众读卷官中,内阁成员只来了陈循一个。    要知道正统朝时期,内阁并未对六部形成碾压,哪怕内阁首辅,也就跟吏部天官战个旗鼓相当。    遵循着“王不见王”的潜规则,恩荣宴杨溥就不方便露面了,否则谁主持宴席,就是个很大的礼仪问题。    他们代表的不仅仅是个人,还是阁部之间的权利交锋。    甚至恩荣宴到了嘉靖朝期间,“侍宴”的勳戚地位也出现的争议。    那就是皇帝钦命武勳的时候,没有明确是“侍宴”,还是“主宴”。    武将勳戚本身地位就不低,哪怕土木堡之变後拉了,再加上皇帝指派的加成,代表着帝王意志,怎麽可能屈居於文臣之下?    但嘉靖年间文官集团正处於争夺权利的高峰,那真是一点都不惯着皇帝,“大礼议”事件都敢y刚,这种小问题算个毛,当然得以文臣为尊。    於是就这点P事,争了十几年,座位如何摆放的旨意都下了几道。最终只得把居中的席位给撤掉,大家都不坐了,此事才算告一段落。    由此可见,明朝中後期不衰落没天理了,朝政效率低下的令人发指!    ……    “谢大冢宰。”    众新科进士一并行礼道谢,然後就按照殿试名次坐在自己桌上。    恩荣宴采用分席制,状元单独一桌,榜眼、探花共一席。其他新科进士就三到五人一席,所以整个宴会厅内外才会摆了不下百桌。    由於是纯粹的庆功宴,恩荣宴的气氛相对b较轻松,就算新科进士们有些许逾矩之举,高官大员们也不会在意,反而会其乐融融。    很多b较大胆的新科进士,纷纷从座位上起身,主动向吏部尚书王直敬酒,想要混个熟脸。    因为恩荣宴过後,新科进士除了三鼎甲稳进翰林院外,摆在其他人面前的只有两条出路。    一是参加翰林院的馆选考试,取中者称之为庶吉士,有跟三鼎甲同入翰林院进修的资格。    要知道明代有“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的说法。想要位极人臣执掌权利巅峰,那麽翰林院就是必须要进入的“储相”之地。    所以入选庶吉士,对於新科进士们而言梦寐以求,荣耀不亚於中了三鼎甲。    如果馆选考试落选了,或者压根就不想当庶吉士,那麽这群人就会被送入到六部、五寺、三法司、都察院等等职能部门去“观政”,称之为观政进士。    所谓“观政”,其实就相当於实习制度。    毕竟这群新科进士说穿了,大多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你让他们直接去为官行政,那恐怕是一群祸害,立马就得朝政混乱。    进士观政时间据史料记载,洪武、永乐年间为半年,到了正统朝之後以三个月居多。    观政结束後,自然就是正式授官分配。绝大多数进士都想留在京师,以外放为畏途。    毕竟京官天然高外官一等,而且就算非翰林进不了内阁拜相,留在京师成为部院重臣的机率,也b外官高得多。    至於留任或者外放的决定权,将由吏部选用。抱着这种心思,敬酒讨好天官王直,也就不足为奇了。    旁人为仕途而奔波,萧彝跟商辂二人,却举着酒杯来到了沈忆宸这桌。    “向北,状元待遇就是好,你这一桌真显宽敞。”    面对萧彝的调侃,沈忆宸笑着回道:“你那一桌也就三人,难道还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商辂毕竟年长一些,X格相较於萧彝沉稳,并没有参与到打趣中来,而是认真说道:“向北,殿试过後你就要入仕翰林院了,不知为兄还能否有与你共事的机会。”    对於沈忆宸,商辂从那年冬至诗会开始,就由衷欣赏对方。    这段时间科举接触,更加确认沈忆宸无论是人品还是才学,都跟自己属志同道合之辈。    古代车马书信慢,如果无缘翰林院,甚至自己外放为官的话,那再次相见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恩荣乃庆功宴,对於很多新科进士而言,何尝不是离别酒?    “二甲第一传胪,也有机率直授翰林院检讨,而且以商兄之才,馆选并无难处。”    对於商辂,沈忆宸同样很欣赏认可,历史上他就是三元及第,才学毋庸置疑。    翰林院馆选的公平X,是要远超殿试的,真正b学识水平,沈忆宸相信没几人能超过商辂,他必进翰林院!    “是啊,弘载兄,你乃二甲传胪,入翰林院不是难事。我就差远了,想要与你们步调一致,恐无甚希望了。”    “此言差矣,景纯你乃二甲十三,馆选同样机率很大,无需气馁。”    面对商辂的鼓励,萧彝却笑道:“弘载兄,我可没有气馁。在下出身寒门,能一步步走到金榜题名,结识尔等大才,早就心满意足。”    “无论来日如何,当不忘初心,以文载道立德、立功、立言!”    萧彝这番话语,也是激起了沈忆宸心中万般豪情,他举起酒杯道:“好,无论来日如何,在下祝诸兄前程似锦,不坠青云之志!”    “说得好,g!”    “g!”    三人举杯痛饮,与现场他人那般功利心态,显得是那麽格格不入。    可能在恩荣宴上,是众人还保留着学子赤诚、纯真的最後一日了吧。未来迎接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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