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交锋 (第4/4页)

异常近、带着灿烂笑容的脸——硝子。

    「哎呀，终於醒啦。」硝子笑容满面地说，语气轻快得像在问早安，「悟，你赌输了，记得钱拿出来。」

    「……哈？」五条悟站在一旁，表情极度复杂，像是被踩到痛脚的小孩，嘴角cH0U动了一下，「可恶，竟然真的输了。」

    他极不情愿地m0出钱包，在里头翻了半天才掏出一把厚厚的钞票，面无表情地塞到硝子手里。

    「这是黑的吧，根本设局。」他边碎念边Si盯着硝子，「你是不是偷偷帮她调了呼x1节奏？」

    「哎？你怎麽知道的？」硝子一脸无辜地耸肩，然後将钱小心翼翼地塞进白袍口袋，拍了拍，满意极了。

    咲茉躺在床上，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两人的C作，一脸问号：「……你们刚刚是在玩什麽奇怪的剧情吗？我才刚从鬼门关回来耶。」

    「我们在打赌啊，」硝子愉快地说，「悟说你醒来一定会吓到大叫、乱抓人、发癫那种，我则觉得你会很平静地醒来，可能还会先观察周围才说话。」

    「结果你睁开眼第一个表情是迷茫加疲惫，一声不吭地盯着我看了三秒，超级冷静。」她朝咲茉b了个赞，「我赢定了。」

    「……你们也太闲了吧？」咲茉一脸难以置信，「所以我躺着生Si交关，你们在旁边开赌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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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你昏过去那麽久，我们又不能打牌。」五条悟坐到一旁，双手抱x，理直气壮地说，「而且我可是很担心你的。」

    「你是担心输钱吧。」硝子淡淡吐槽。

    咲茉忍不住笑出声，然後才意识到自己手臂还隐隐作痛。她低头看去，发现右手腕缠着绷带，泛着一点淡红的光，像是某种能量仍未完全消散。

    她的笑容缓缓收敛，转为困惑与迟疑：「那个……我右手的斑纹，是怎麽回事？」

    五条悟与硝子对视了一眼，前者挑眉，後者则露出难得严肃的神情。

    「等你状况再好一点，我们再谈那个吧，」硝子说着，伸手帮她调整点滴位置，「目前看起来，你应该是没事的，至少短时间内，咒灵不会再附身了。」

    「而且嘛，」五条悟笑着拍拍她的额头，「你现在可是救了人、灭了咒，还解锁神秘血脉的超级新星耶！晚上我们可是准备了一场庆功宴。」

    咲茉眨了眨眼：「蛤？现在不是深夜吗？」

    「对啊。」他理直气壮地站起来，「正好适合熬夜喝饮料、吃烧r0U、聊咒灵。」

    「……我才刚从昏迷中醒来，你们就要我吃烧r0U？」她嘴角cH0U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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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子笑着轻拍她的肩：「不勉强你，来得及醒来看他破财，你今天已经赢了。」

    咲茉苦笑着闭上眼，喃喃道：「你们这群人……真是太乱来了。」

    但那笑意里，却多了一分久违的安心。

    夜幕低垂，东京的灯火在窗外闪烁如星。咲茉虽然还穿着病服，但被硝子坚持「你起码得出来露个脸」而从病床上挪到了疗养院附设的休息室。

    「我真觉得我还没好。」咲茉一边小声抗议，一边被硝子推着走。

    「人是醒着的，就代表还能吃烧r0U。」硝子理直气壮地回道。

    房间内已经准备妥当——桌上摆着便携烧烤炉、小火锅和几盒外送点心，还有不知道哪里Ga0来的庆功横幅，上头写着大大的：「咲茉起Si回生大成功！咒灵退散、万事胜意！」

    「谁写的这个标语啦……」咲茉坐下时无奈地吐槽。

    「我啊，我的笔迹不错吧？」五条悟得意洋洋地b了个V，「我还差点写成咒灵退货。」

    「你应该直接退货你自己b较快。」夏油杰坐在她对面，帮她夹了一块熟r0U，语气懒洋洋的，「你昏迷那几天，他在走廊里走来走去还会自言自语，超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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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是在表演默剧，好吗？」五条反驳，「你这种艺术细胞贫瘠的家伙不懂啦～」

    「嗯哼。」硝子一边帮咲茉倒果汁，一边斜眼看着他们两人，「说是默剧，结果边走边念：咲茉你可别Si啊，不然我就输钱了……我录音都有存。」

    「咦？你有录？！」咲茉忍不住笑了出来，撑着下巴摇头，「怎麽觉得……b咒灵还闹。」

    「可惜没录到他说要在咒灵面前跳舞换咲茉一命那段。」硝子耸肩。

    「你真的这样说？」咲茉愣住。

    「为了拖延时间嘛……」五条悟撇开头，装作没听到，「如果咒灵会欣赏美感，说不定真的有用。」

    「……他是真的跳了。」夏油淡淡补刀。

    全场爆笑，咲茉也终於忍不住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样的氛围，让她心里原本的紧张与疲惫一点一滴消散。

    气氛渐渐放松，话题也慢慢转到她那奇妙的红光与「斑纹」上。虽然五条与夏油都有些顾忌，不想让她太早承受压力，但咲茉自己却b谁都清楚——从她右手传来的余韵，像是某种血脉的苏醒。

    「你们说的梦见月……真的是个被剿灭的家族吗？」她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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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收起玩笑，神情也稍稍严肃：「是个非常古老的家族。他们的术式被称为梦映术，能将现实中的咒力投影进梦境——或反过来，让梦境的概念实T化。非常稀有……也，非常危险。」

    「而你的那个红sE光芒，不像模仿，更像是——真正的遗传。」

    「所以……我是那家族的後代？」

    五条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至少，现在的你，值得我们全力保护。」夏油语气低缓，端起果汁杯举向她，「为了你的坚强，也为今晚的平安。」

    「乾杯。」硝子也跟着举杯。

    五条悟最後举起他的饮料罐，大声宣布：「来来来！咲茉·梦见月·起Si回生·咒灵驱逐·净化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欸欸欸不要乱取外号！」咲茉慌张挥手，却又忍不住笑出声，「我不是什麽万岁王啦……」

    而夜，便在一片欢笑与烧r0U香气中，缓缓流淌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