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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之间打怎么啦(微 (第1/1页)

    3.

    “哥……”冼洐像抱洋娃娃一样把唐遗之禁锢在怀里,用下巴蹭蹭唐遗之的头顶。唐遗之趴在冼洐身上,挣扎着想爬起来。可乱动了半晌却忽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僵了一下后连那点仅存的同情心也烟消云散。他放了心,长出一口气,骂了冼洐一声后说道你他妈的别给我找麻烦,老子困得要死,没断篇儿就自己爬到床上去。

    于是一直眯着眼睛的冼洐终于愿意把他高贵的瞳孔请出来了,他睁眼略微抬头,看着他怀里的唐遗之,原本具有攻击性的眉眼在此刻居然显得有些委屈。唐遗之也死鱼目的抬头看向冼洐,离得如此近,唐遗之这才发现他的弟弟的右眼下,有一颗淡淡的泪痣。

    但刚做完数学题鬼火冒的唐遗之才没空感叹他便宜弟弟的好皮囊,他挣脱桎梏站起来,面目狰狞的对着冼洐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转身准备上楼。

    然后冼洐就跟了上来,一直往唐遗之身上蹭,说哥,可是我真的有点晕,没有力气了。要不你帮帮我吧。

    唐遗之说帮锤子,男高中生还不会睡前自己来一发吗,那还真是纯情啊战士。于是边走边伸手去关二楼楼梯前客厅的灯。

    而就在切割开这浓墨重彩的夜的那一盏灯熄灭的瞬间,唐遗之感到冼洐的头搭上了他的肩膀,用带着酒气的灼热呼吸对着他白皙脆弱的脖颈说:“男高中生睡前不来一发可是连数羊都睡不着的哦,可我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兄弟之间互相帮忙不是很正常吗,”他顿了一下,“对吧,哥。”

    唐遗之只是一瞬间感到了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危险性。他自知不怕黑,但在光线被抽离,冼洐靠上来那一瞬间,他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仿佛身后不是冼洐和夜色,而是翻涌而来的未知和深海。

    既然不是黑暗,那么这种压迫感来自哪里就显而易见。但他并不愿意承认,承认自己被一个年龄比自己小的男生在气势上给压住了,而且是在对方并没有爆发出强烈气场的情况下。

    于是他在楼梯半截转过头,二楼的灯光被实木栏杆割碎,散落在唐遗之的背后。借着楼梯的高度和做数学题的无名火气,唐遗之低头直视着冼洐亮晶晶的眼睛。

    唐遗之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不过脑子反笑道:“那小处男可不要一秒钟的坚持不到哦。还有明天记得请我喝奶茶。”

    吴妈在一楼卧室安静的睡着,两个年轻人踏上木质的楼梯,发出吱呀的轻响。

    冼洐借着酒劲儿撒泼耍赖非要到唐遗之房间里去,唐遗之一气之下还真就放他进去了。冼洐比他略优越一点的身高就早就已经让他隐隐有点不爽了,少年人诡异的胜负欲暂时盖过了他心里隐隐的不安。他关上自己房间的门,深沉的空间里的一切光源只有唐遗之还未关掉的灯。

    唐遗之背过身子,看见冼洐的轮廓镀着光,看不清神色。如水冰凉的夜色浇灭了所谓的数学怒火,后知后觉的恐惧和羞耻这才爬上了唐遗之的脊椎。开灯,冼洐说。唐遗之的脸上飞霞,说不用,我看得见。

    可是冼洐不满足,他摸摸搜搜抱上唐遗之,身上裹挟着腊月夜里清寒的气味。他说我想看你。唐遗之搞不懂他的便宜弟弟到底犯什么臭毛病,只是觉得就算是好兄弟开灯互撸真的还蛮令人害羞的,于是他又拒绝了。可是冼洐一直在用存在感十足的部位蹭着唐遗之,唐遗之对他弟弟撒娇十分无语,但又无可奈何,只得退一步道好好好,开台灯总可以了吧。

    得逞的冼洐毫不客气的坐到了唐遗之床上,却把刚脱了拖鞋准备爬上床的唐遗之按到了床前的地毯上。

    唐遗之:?

    “哥,这样省力,你不用弯腰。”

    “……”唐遗之听见冼洐的扯淡,说我去你的,从爷的床上爬下——可他说到一半儿,就看见冼洐又用他那双眼睛可怜兮兮的盯着自己。唐遗之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喜欢冼洐这双眼睛。分明乍一看是桃花眼,却比之少了些妩媚多了些凌厉的攻击性。瞳仁极黑,却返射出流光溢彩。

    于是唐遗之再一次在少年面前妥协了。他迷迷糊糊之间觉得自己好像也醉了,仿佛是夜色和黑暗给人斟的一壶清酒,让人在不知不觉间陷入进去,一塌糊涂。他保持着跪在冼洐跨前的姿势,伸手去拉他的裤链。冼洐低头看着唐遗之掏出他的性器,僵硬的撸动起来。他微微眯起眼睛,把手抚上了唐遗之的后脑勺。

    这是个掌控欲极强的姿势。

    十五六岁的男生虽然黄腔开的起飞,但是实战cao作起来却是不甚生疏。唐遗之跪坐在冼洐面前,盘算着如何去取悦他名义上的弟弟。冼洐的那处比他粗上一些,包皮随着唐遗之手的taonong上下移动着。

    唐遗之的脸离冼洐的那处很近,能够闻到那股特殊的腥臊味儿。他迷迷糊糊之间甚至差点以为自己要给冼洐koujiao。

    唐遗之进行着麻木的机械运动,但在几次偷偷抬起头的罅隙时,在暖黄台灯的笼罩下,他看见冼洐红着脸皱着眉,直直的盯着他看。

    最后的最后,是冼洐握着唐遗之的手撸出来的,浓稠的jingye溅到了唐遗之的脸上,冼洐刚刚射过,眼神有些迷离,伴着如鼓的心跳声拿大拇指给唐遗之拭去白精。

    冼洐喘着粗气,看着沾染着他气味的唐遗之。

    后来唐遗之差点把自己的脸皮都洗碎了,不知道到底是因为摩擦的刺激还是如何,他脸上的红晕迟迟不肯消下去。他洗漱完把自己扔进被褥,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床铺上全是冼洐留下来的气味。是一种很奇妙的味道。唐遗之脑子不太清醒,他想到了雨后的深林与阳光晒过的衣物,还有因为微醺而带着的酒味。

    他总感觉的哪里别扭,感到恶心,就像是没有睡在自己的床上。

    没有睡在自己的床上。在这个念头冲入脑海的一瞬间,唐遗之半勃起的性器突然没有了活力,嗓子里仿佛堵上了什么东西,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刚刚还上蹿下跳的心脏仿佛突然被泼了冰水,只剩下沁润了的凉。

    唐遗之从床上坐到地上来,发了半晌呆,然后把床单被套和枕套都换掉了。

    后半夜,唐遗之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坐着破旧漏风的木质电梯,在榫卯结构的大厦上穿行,傍晚深蓝色的风猎猎的吹着。然后就是莫名其妙的情事,他和冼洐纠缠在一起,他名义上的弟弟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下撸动着他的欲望,然后亲吻他,带走他。最后的他们两个一起躺在狭小的床上,冼洐对他说:“都说了不想捅破窗户纸了,这样,我们就再也不是兄弟关系了。”

    然后唐遗之就醒了。

    然后他发现自己遗精了。

    后来唐遗之一晚上没睡好。不只是因为这个越界的梦,还有心里那种潜滋暗长的恐惧,那种莫名其妙的没有由来的,一直斟在潜意识里今天却漫溢出来的。时间缓慢的朝四点四十七流去。半梦半醒之间,唐遗之觉得想吐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他掐着自己的脖子,喘着粗气。

    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折腾的满身是汗的唐遗之才又浅浅的睡去。他请了一天假,理由是发烧。

    楼下客厅里,冼洐走之前无意间朝洗漱间瞥了一眼。他看见了专门洗被套床单的洗衣机运转着发出轰隆声。在它停住的间隙,他看见了在里面湿漉漉的,昨天还在唐遗之床上的他的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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