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集_比楼更高之处(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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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楼更高之处(下) (第1/3页)

    辉夜姬的苦笑这下变成不可思议的笑容了,他皱起眉毛,无法理解的和我b赛起谁的眼睛b较大。

    「你看不出来吗?」

    「我要看出来啥鬼?」

    「真的看不出来?」

    「……」

    ──你可以直接宣布谜底吗?

    我叹了口气,看着辉夜姬古怪的脸上表情,忽然想到一件事。

    「我说……」

    「我觉得……」

    这默契真是超好的;继异口同声後,我们两个又同时摆出个苦笑的表情。辉夜姬垮下肩膀,抢先一秒开口:「我怎麽觉得你在耍我。」

    「我也觉得你在耍我。不就是别人看花盆太重,要主动帮你吗,我平常想要人主动帮我都还找不到人咧。」我扮了个鬼脸,「你想太多了啦。」

    「你的情况和我又不一样。」

    「P啦。眼睛鼻子嘴巴两只手两只脚,还是你是说,你b别人少了一个肝之类的东西?好吧,少了一个肝真的满惨的;我的意思是说,你好手好脚,虽然眼睛弱视,但至少戴上眼镜、还是可以被矫正、治疗的很好啊。别人帮你的时候,看你戴眼镜的样子,谁会知道你眼睛视力那麽差?想太多才会觉得被帮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啊。可是,」

    我顿了一下,很认真地看着辉夜姬:「我是sE盲。」

    他的表情瞬间变得很奇怪,噎了一下,张大眼睛。

    我两手抓住眼角和脸颊,扯出一个眼角下垂嘴唇上吊的奇怪吐舌头鬼脸,科科笑了两声:「看不出来齁?不是什麽红绿sEsE弱喔,是全──sE盲。」

    红、橙、h、绿、蓝、靛、紫,偏偏只有黑sE、灰sE和白sE对我来说是有意义的颜sE。

    整个世界啊,张开眼睛和闭起眼睛其实没什麽差别,都是灰蒙蒙的;如果把眼镜拿掉,甚至就连白天的景物都是一片混乱刺盲的感觉。

    我拍拍辉夜姬的肩膀,笑着说:「所以啊,你只有弱视跟我b起来已经很好了。」

    没想到他根本不领情,只是发出一声长长的苦笑。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难怪。」

    我瞪着他,在心里很无聊的开始算起他到底自言自语了几次「难怪」,1、2、3、100、150,大概数了200个「难怪」之後,他抬起手,搓搓我的头发顺便撞歪了我的眼镜。

    脸上挂着很温柔的笑容,浅浅的、淡淡的,像那天在大楼顶上说着自己故乡是月亮时的那样的笑容。

    他说:「难怪你没看出来……我是白子。听过吗?白化症患者。」

    「……啥?」

    ──这是哪出跟哪出啊?大水冲倒龙王庙,一家子挤到一个门里去了?不不不,sE盲和白子根本不是一家门的情况啊喂!

    「噗啊哈哈。嗯……怎麽说好呢、看不出来吗?我长的和别人不一样,虽然你……应该还是可以看出来和一般正常人是不一样的吧。」

    辉夜姬m0了m0自己头发和脸颊的动作,落在我视野中的零散黑白sE块却意外的组拼成了一幅奇妙的连环画作,在yAn光下散发着奇特的光晕,突然让我想起了一些文学作品中描述过的x1血鬼的形象:白瓷一般的皮肤散发着微量的光泽,闪耀诱惑人心的sE彩。

    我眯了眯眼,突然伸手抓住辉夜姬的手臂,傻子一样的呵呵笑起来:「好漂亮……啊喂不对!不是这个,那个,哎唷……我还真的没看出来耶哈哈哈哈。」

    被我抓着手的人有点无奈了,温声反问道:「不然你是怎麽看的?应该、多多少少会觉得不一样吧?头发啊、皮肤的颜sE啊……长的样子啊……」

    我摇摇头,开口说了几个字:「根本看不出来」後又说不下去,只好再摇摇头,傻笑一下,看着辉夜姬的眼睛,最後说:「其实我没看过白子;根本看不出来。」

    更JiNg确的说,白子和一般人形貌上的差别,对我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我笑了半天,辉夜姬大概也想到了和我一样的东西,竟然笑得b我还大声了;两个人就像小孩子一样,在校门口笑得站都站不稳,还要彼此抓着肩膀才能好好站着。

    真是两个笨蛋,哎唷,两个笨蛋。

    我现在懂得辉夜姬那天到底在气什麽了。

    知道了,反而也不好劝他放弃他的坚持,乾脆就当作没这回事,嘻嘻哈哈的继续混日子去;可是既然知道了辉夜姬是白子的事,和他讲话的时候、和别人讲话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开始注意起了所谓的「不一样」到底是差在哪里;但是看了又看,最後还是只能得到一个结论:我的颜面识别机果然坏掉很久了,现在修也来不及啦。

    难怪他老是说他是月亮上来的孩子。

    我把这个发现告诉红姨,却被红姨一脸惊讶的反问:「啊你现在才知道喔?」

    「就说机器坏掉了嘛又不是我愿意的。」

    对我的嘟嚷没说什麽,红姨只喝了一口红茶,想了想,说:「这种事情啊,不要常常挂在嘴边讲。既然你们两个情况是一样的,你怎麽过日子,他就怎样过生活。不过偶尔啊,有机会还是带他出去多走走吧。」

    她放下茶杯,很感叹的样子,转头四下看看辉夜姬不在店里,才慢慢说起他是怎麽孤身来到台北辗转努力,终於定居在这间小小花店的事情。

    「人家常说噢,水人没水命,阿诚也是这个样子啦。孤儿院的事情也是後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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