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无猜_青春荒废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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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荒废4 (第1/2页)

    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了。

    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我的第一反应是确认他是否还活着。然而我刚一转头,便看到外面层层把守的人。护士进来见我醒了,先是给我换了药,随后才跟外面的人说我的情况。

    我师弟走了进来。我想开口问他,张嘴却只发出嘶哑的声音,只好用眼神哀求他。

    他俯下身,在我耳边轻轻说道:“他还活着。”接着又补充:“只有我们俩知道。”

    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意识又模糊了。

    接下来半个月我在认真地做复建,期间师弟和别的人来问我以后的打算,我摇着头拒绝了他们给我安排的好去处,固执地说自己想回老家了。他们拗不过我,渐渐地不再来,只有师弟偶尔来探望我。

    我和师弟单独相处的时候总是十分尴尬,他为了活跃气氛只能同我说以前在拳馆的事,然而每当他提起这些,我只是沉默。睡了这么久再醒过来,我越来越把过去当成一场梦。师弟大概看出我的心思,却欲言又止。

    出院的时候他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个地址。他故作轻松地问:“我这个师弟做得不错吧?呆在拳馆也不是没有好处。”

    我点点头,肯定了他这句话。

    他看出我兴致不高,便问:“师兄,为什么你们都要走?”

    还不待我回答,他叹一口气:“师父走了,大家都走了,拳馆对我而言,真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了。”他说着,竟然有了泪意:“我以为只要有一个人留在那里,你们总有一天会回去,但是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离开了?”

    他果真不知道为什么吗?他只是不愿认清事实罢了。

    我无言以对,连口是心非的安慰话都说不出。

    离开首都之后,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去找少爷。我先是回以前的家里面呆了一晚上,然而我只在那里感到无尽的陌生。我的父母把原来的老房子拆了,建起了一座新房。我回去时,他们对我客客气气的,话里话外把我当成了这个家的大功臣,如果当年没有把我卖掉,他们确实过不上现在的生活。虽然预想过会是这样的景象,真正同亲人如此生疏时,我还是感到心痛。

    我第二天天一亮就走了。

    这几年村子修了路,我再也不必坐在颠簸的面包车内回望越来越远的家,我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景物,将手心那一团纸握紧,再握紧。

    我没有犹豫地转乘高铁到了少爷所在的那个临海小城,按照师弟给的地址很快便找到了他。

    他跟着渔民出海,晒黑了很多。海边的风浪从来不会对任何人仁慈。

    我没有立即上前与他相认,甚至想着,能一辈子都这样在背后注视他就好。

    有一日他没有出海,我在他家门口不远处蹲了很久都不见他出来。害怕他再出什么意外,我便托村里的小孩替我去看看。那两个小孩敲了几分钟门,他才慢慢地把门打开。之后两个小孩过来跟我说他看起来像是生病了,脸通红的。我又花钱请了镇上的医生去他家门口,还与他串供说,是那两个小孩担心他,才请医生的。

    他把医生轰出去了。

    我认真想了一下,确实是我太情急,才想了这么个漏洞百出的方法。

    没办法,我实在不敢放他一个人呆着,何况他还生着病。做足心理准备后,我终于敲响了他的门。门很快就被打开,我没想到这么迅速,猝不及防地同他对视一眼,很快又把头低下。而他倚着门,嘴里发出一声嗤笑。

    “我以为你没脸来找我了。”

    我习惯性地想回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他往里走,还不忘嘱咐:“那扇门有点难合上。”我看到他的脖颈处贴了一幅膏药,只以为他是脖子不舒服。

    我和他一起进去,不知该怎么开口问他的身体怎么样了,他却熟练地为我倒了一杯水,问:“今天那两个小孩和医生都是你弄来的吧?”

    “是我。”我接过水杯,却没有喝下去的欲望。

    “好蠢,”他嘲笑,接着又说,“我没事。”

    当晚又发生了什么我完全忘记了,只是我们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的关系,偶尔斗斗嘴,却已经知道哪些是秘而不宣的禁忌了。

    我跟着他在小渔村住了下来,从来没有问他后来经历了什么事,又为什么愿意到这里来。某一日我和他一起出门,他还没收拾好,我便在门口等他,见他走来,便顺手把他的鞋摆好,又蹲下去,却迟迟不见他把脚伸过来。

    我抬起头,他已经眼神复杂地看了我好一会,然后自己拿起另一双鞋穿好,对我说:“别愣着了,快走。”

    我突然前所未有地感到无力,这已经是我们能做到的极限了,我却还是感到不满足。

    渐渐地我们与村子里的人都熟悉起来,他也变得开朗许多,和一些同龄人偶尔也能有话聊。就在我以为后半生都回这么过下去的时候,变故出现了。

    给他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在他抽屉里翻出了一个看着眼熟的钥匙扣,却一直没想起来,也没问他。后来有天晚上七八点的时候,门被敲响了。一般不会有人主动来找我们,我还疑惑,开门却看到越淑小姐,她见到我,却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她来找谁,开了门让她进去,自己就坐在外面。

    我猜得出少爷父亲那件事,越淑小姐的父亲也出了不少力,但是真论起来,少爷与她是一样可怜的。

    越淑小姐是偷偷跑出来的,辗转多次才找到这个地方。两人匆匆地聊了大概半个小时便要分开,少爷向隔壁的男孩借摩托车载着越淑小姐去县城搭末班车。把摩托车借给我们的那个男孩也有十八九岁了,平时也跟我们相处很好,但他这回看到少爷身后的越淑小姐,便一脸猥琐地笑起来:“这么晚了还带妹子出去开房啊?”

    少爷当即就变了脸,我难得看到他生气到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接着他也没有接过车钥匙,反而是狠狠握拳直冲那男孩的鼻子,男孩没有反应过来,被这一拳打得鼻血直流。男孩也很快反应过来,与少爷扭打在一起,我想上前把两个人拉开,正在这时,男孩忽然往少爷的背后摸去,一把把少爷贴在脖颈处的膏药撕开了。在场的除了少爷,都是Beta,对腺体和信息素一知半解的,但即便如此,我们看到少爷腺体处交错的伤疤时,都不约而同愣住了。

    少爷不再顾及厮打,而是用力挣脱了禁锢,用手慌乱地捂住自己的腺体。

    那男孩嘲笑说:“你都是个废物了,我说你几句怎么了?”

    少爷惊慌地看越淑小姐一眼,接着又看看我。我看到他眼里有明显的眼泪,却又倔强地把头扭到另一边,接着往屋子里跑去。

    我当即想追上去,却不得不顾及他的尊严。

    当晚我让越淑小姐暂时留下一晚,把握得房间收拾出来给他住,自己就守在少爷房间门口,一直没睡。深夜了,他才从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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