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犬_12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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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8 (第1/2页)

    丰盛的早餐被运送进病房,护士熟练地架起床上小桌,将早餐一盘盘放在了桌子上,他跟坐在床上发呆的病人说:“30分钟后我来收。”

    这个护士昨晚没有值班,听同事说了才知道昨晚突然来了一个眼睛受伤的男人,男人的左眼被水果刀刺中,眼皮都被割裂了,满脸是血,痛得在地上打滚挣扎,几个护士把他压在床上绑了束缚带才控制住他,当时没有能治疗眼外科的医生在,所以是由一个有外科手术执照的黑卡会员进行的眼球手术。关乎这个黑卡会员,护士只知道他是个高大的外国人,他来的时候身上也有被刀子捅伤的伤口,血染红了他大半件衣服,只做了简单的缝合包扎之后就急匆匆上场给病人做手术了。

    病房里正对着床的一面墙是单面玻璃墙,护士透过玻璃墙偷偷观察这个病人,病人的信息单上只写了代号“118”和病症简述,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个人信息。病人的头发很长,明明是男人,头发却垂到肩膀,刘海也遮住了眼睛,为了好观察左眼的伤势,他左边的头发被发夹夹了起来,虽然看不清样貌,但只看下半张脸就能知道是样貌不错的人,应该也是某个人的玩物,可能就是那个外国人的性奴,双方的伤口应该就是在玩闹的过程中造成的吧。

    护士又翻了翻用药记录表,昨晚的手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打麻药,只在后半场打了肌rou松弛剂,肌rou松弛剂只能让人不再动弹,但没有镇静和镇痛的作用,所以整场手术是在病人意识完全清醒的时刻进行的,在手术的半个小时里,病人每一秒都保持神经亢奋,甚至能看见镊子和钳子在自己的眼球里拨弄,眼球非常靠近大脑,大脑会误认为这是在直接对大脑进行解剖,由此造成的心理阴影将会是终身的,无法想象那个病人是怎么熬过那1800秒,他将深刻而细腻地感受到器具在眼球上挑刮,坚硬的开睑器无情地撑开眼皮,冰冷的手术器具伸进眼内腔,针头穿过肌rou,缝合线摩擦血rou,最后出针、上药、包扎。

    大概五个小时之后,肌rou松弛剂的药效就消退了,那时候已经天亮了,病人挣扎着坐起来,虚弱地靠在墙上,他的手腕和脚踝上还捆着防止他自残的束缚带,他睁开的右眼望着床,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就这么一直坐到了护士给他送去早餐。

    半个小时后,护士来病房收餐具,满桌子的食物只有少许动过的痕迹,粥面只下降了几厘米、鸡蛋少了一个、还有一个包子只被咬了一口就放下了。

    护士问他:“你还吃不吃?”

    病人没有任何反应,护士又问他:“118,说话呢?”

    118的手指抽搐了一下,但也仅此而已,他仅剩的右眼毫无生息,似乎灵魂出窍,身体变成了一具空腔。

    护士把餐具收走了,这些剩下来的饭食要么被倒掉,要么被员工偷偷吃掉,原本的病人配餐并没有这么豪华,是后勤处顾及那个外国人的面子才给病人额外供应了丰盛的配餐。护士将餐车推到后勤的备餐间里,他想着自己的早餐都没有那么丰盛过,于是把118剩下来的餐点捡了几个干净的出来自己吃了。

    这个叫“118”的病人太好照顾了,浑身上下都死气沉沉的,不说话也不闹事,有饭吃就吃,想睡觉就睡,想排泄时就按床头柜上的呼叫键,就这么照顾了三天之后,医生将他身上的束缚带拆走了,当天晚上他便换了个睡姿,他把手臂搭在脑袋上,似乎在防范着有人再去碰他的眼睛。

    一周之后,那个外国人推着一辆轮椅来了,轮椅上坐着一个同样死气沉沉的年轻男人,118在看见轮椅上的人时,身体终于有了反应,他抖动着面部,嘴角似乎摆出了崩溃的哭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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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乐戴着口罩,穿着一件宽松的毛衣,腿上还搭着一条毛毯,左丘也换上了大衣,看来外面的温度骤降,进入秋天了。

    左丘把乐乐推到计江淮的床边,他抓住了计江淮的手腕,计江淮却激动地甩开了,他紧张地缩到床的另一边,眼睛始终胆瑟地盯着乐乐,左丘收回了手,他说:“你们好久不见了,有两个月了吧。”

    左丘脸上列出一个欣慰的笑容,他弯腰,把手放到了乐乐的肚子上,手指和手心都轻柔地按着,好像在对待一个珍重的宝物,计江淮惊愕地睁大了右眼,他难以置信地摇头,忽然一阵寒意攀上后脊骨,秋天的寒风似乎钻进他脑髓里。

    左丘温柔地说:“乐乐怀了两个月了,从你离开之后不久,他就怀上了。”

    计江淮的脸抽动着,他向下列着嘴唇,欲言又止,心中似乎有东西被击得粉碎。

    乐乐的脸被巨大的口罩遮住了,只剩下一双呆滞的眼睛,他侧着头靠在轮椅上,状态十分虚弱,宽松的毛衣看不出身材,此时才两个月,肚子还没有鼓胀,计江淮死死地盯着乐乐的腹部,一想到乐乐萎缩的zigong里正孕育着罪恶的生命,而这生命又是由轮jianian带来的,计江淮就感觉喉咙好像含着别人吐出来的痰,一瞬间他看见了像猪rou一样被捆在床上任人轮jianian的roudong,通红发肿的肠道里混着肮脏又粘稠的jingye和尿渍,那些恶心的生殖器捅开发育不良的yindao,往里面注进罪恶的欲望,秽恶的jingzi野蛮地占领了被药物强制催化的卵子,于是会榨取母体生命的寄生虫诞生在乐乐贫瘠的zigong里。

    乐乐太脆弱了,他无力给肚子里的寄生虫供给养分,每天都要强制注射营养品和保胎药,手臂上满是针孔,还出现了淤青和浮肿,这还是最低的养分供给,以后胎儿发育得越来越贪婪时,便要成倍地摄入营养,乐乐会沦为胎儿的养育容器,他肚子里的胎儿会占据他一半的身体,直到胎儿的体型撑破他的zigong壁破土而出。

    乐乐的神情麻木,他肯定知道自己身体的变化,但他连生活自理能力都没有,又何能阻止这个可怕的寄生虫逐渐占据他的身体,他将缓慢地失去自我意识,因为体内激素变化而孕吐头痛,因为日渐鼓胀的zigong将压迫器官,尿频、便秘、腰痛,甚至无法自己决定睡姿,每日每夜都能清晰地感知到肚子里的虫子在茁壮成长,当肚子里的孩子有了踢踹肚皮的能力时,他无法欺骗自己的身体里有一个人了。

    左丘依旧笑着,像一个幸福的父亲一样抚摸着乐乐的肚子,他另一只手搭在乐乐的头上,像抚摸一个乖巧的玩具一样,计江淮立刻就想起了车侑英的家庭合照,会不会左丘的父亲也是这么抚摸妻子的,虽然乐乐的孩子没有左丘的基因,但左丘依旧以卑劣的手段,将他的罪恶在乐乐身上遗传了下去。

    左丘轻轻地说:“我们要去做b超了,你要来看吗?说不定是你的孩子呢。”

    计江淮颤抖着收紧了呼吸,他想起当初左丘还将他的jingzi注入了乐乐的肚子里,有没有一种可能,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要是乐乐肚子里怀的是计江淮的孩子呢?

    计江淮的表情变得狰狞,带动左眼的伤口开始撕裂疼痛,他疯狂地摇头,双手向前伸着,他嘶哑着:“不要!不要……”

    左丘反而问他:“不要什么?你不喜欢小孩子吗?”

    计江淮低下了头,他的手指绞紧了床单:“求求你了,不要再折磨乐乐了,他生不出来的,他不想变成这样的……”

    左丘的笑容猝然收住了,他的双眼变得冰寒,方才的柔情猝然消失,他用厌恶的语气说:“别当着孩子的面说这种话啊,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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