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殊_第三十四章生死苦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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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生死苦说 (第1/3页)

    覃隐

    最近茶馆的生意总是很好。很多人聚在楼下,围在说书先生的案牍前面,听奇闻轶事,拍案惊奇。就像我小时候眼巴巴地盼着父母下山一次,带我去听书,后来长大了一点便自己溜下山,每次都会被母亲逮到,而父亲总是一笑置之。

    而现在,我们坐在楼上贵客包厢,门口一串珠帘挡住了向里面窥视的目光,也隔绝了与普通人的接触。这一个小小的房间,昭然若揭地区分开了,上等人与下等人的差别。

    这大概就是,身份和地位带给人的好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十年前怎么也想不到我会有这么一天。

    “话说最近皇城啊,出现的离奇古怪的事当属这么一件——本城最大的钱庄,尤家庄,众所周知啊,这尤老爷的小妾,十一房夫人,个顶个的漂亮,尤其是这七夫人,nV人中的nV人,男人们的梦中情人啊,说你们是不是都在梦里梦见过她呢,诶诶,还想否认——可是大家都知道啊,几个月前,七夫人失踪了。可惜了这么美妙一nV子,世间又少了一朵山茶花啊,那就是我们决城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啊!

    “有人说是被山上土匪绑走了,有人说是害热痨病Si了,哎呀呀,真是太令人惋惜了!可是各位看官,就在前些个日子,这七夫人啊,又出现了!神出鬼没的,而且只在晚上出现。一身白衣,蒙一面纱,见过的人呐都说是她,那一颦一笑,那绰约身姿,哪是别的nV子模仿得来的啊,虽然没有看见脸,但都能肯定是她。奇了怪了,她回来也不是找人复仇的,只是晚上出现在各大店铺,递过一张凭条来,说有自己的东西放在这儿的要取回——”

    我扭过头跟椎史说:“看来尹辗没有说错,她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

    椎史洋洋得意道:“那当然,我们主子从来不会出错。”

    只是我想不通的是,她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东施西施,这跨度未免太大了一些。

    合适与否,尹辗又是如何看出来确信的。

    “——听闻这件事之后,尤老爷本来不信,但他生X多疑,又派人去查,查来查去都查不到人,他们排查了所有在那个时间段出现的nV子,甚至下令晚上谁家nV子也不得出门,挨家挨户地搜。

    “结果到了第二天,那金库里的银子,照样不翼而飞!有一晚这神秘nV子留下了一张写有‘璞玉’的字条,尤老爷托官府的人去查此人的档案,你们猜怎么着?查!无!此!人!”

    底下一阵惊呼,椎史大笑起来。

    我脸sE不大好,把杯子一撂,“笑笑笑。”

    “诶诶诶,别置气,她没直接写你翡玉的大名就不错了。”

    看他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我拿起一个糕点堵住他的嘴。

    他吃着糕点,又严肃道:“你确定尤老爷的钱,全都转走了吗?”

    “十一夫人套出了最后的一笔,那老滑头,万事都给自己留条后路,怎么可能不藏点私房钱?”

    “果然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人往往最值得警惕。”他奇怪道,“不过她的药哪来的,你给的?”

    我不说话,算是默认。

    椎史看着我,鼓起掌来,“厉害,厉害。”

    “你就不怕我给你下药?”

    他上下打量我,“难道你看中了我的美sE?”

    “去你的。”我道,“我娶曲颐殊也不娶你。”

    “你没那个福分。”他摆摆手,“人家也是要担此重任的人。”

    “什么重任?”

    “吹枕边风呀。”

    我一头雾水。

    他也不打算解释。

    “尹大人让我提醒你,可别忘了殷丞相的那事儿。”

    提起这事我就头疼。

    “你扶住额头做什么,不舒服啊?我都说了,同时进行这么多事务太过C劳,身T要紧……”

    “你回去转告殷丞相,”我打住他,“要我办成这件事,还需要三件东西。”

    “哪三件?”

    “一,钱,很多很多钱。”

    “这好办,要多少有多少。”

    “二,一支JiNg锐部队。”

    “没问题,也能Ga0定。”

    “三,丞相的印章。”

    “这个嘛,”他犹豫了,“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当然。”

    意味着权利,调动兵权,动用国库,挪用公款的能力。

    “军队可以,军权可不好拿。”

    “我只是借用一下,这事Ga0定之后便还给他,又不g什么。”

    “老东西恐怕不会那么信任你。”

    “随便他好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行,我会替你转达,给不给是他的事了。”说着站起身来,“尹大人找我还有事,我先走一步了。”

    他走之后,阙狄衡派过来的少年从帘后走出来,将手里的狐裘大衣给我披上,我站起来,“走吧,还有一场好戏要看呢。”

    大夫人Si了。

    三尺白绫悬梁自尽。发现她的丫鬟下人吓得魂飞魄散,庄里一时J飞狗跳。

    为了查明是自杀还是惨遭毒手,我为她做了尸检。免费的。

    事实是他们在她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封遗书,也懒得有人追究是不是真的自杀了。

    说是遗书,倒更像是一封认罪的忏悔书。

    信中交代了她是如何残忍地设计杀害七夫人的,还说了她这么多年对于尤老爷的hUaxIN,家人的漠视是如何的容忍,如何的怨恨。

    如泣如诉,凄凄惨惨。底下的人哭成一片,尤家的人办起了丧事,整个庄子挂满了白sE。

    这哭哭啼啼的一片里面,独有一个偏偏不一样。

    她脸sE苍白,手脚冰凉,浑身颤抖不止,大家都说二夫人是伤心过度,姐妹情深啊。

    不出三天,二夫人就提出想与我单独见一面。

    现在她跪在我面前,一脸憔悴,花容失sE。

    这是唯一一次别人向我跪下我没有立马扶她起来。

    “请公子网开一面,高抬贵手,救救我吧。”

    我喝着茶,“不知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二夫人的?”

    “公子,”她急急凑近我,“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得很呐。是您吧,是您动的手吧?”

    “你有什么证据?信口开河可是W蔑。”

    “我哪能有什么证据?下毒的是你,尸检的也是你,除了你还能有谁,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一个人,伪装成自杀?那天我去暗道看,老七的尸T还不见了……”

    “真不是我。”

    她抱住我的脚,眼泪鼻涕糊了我一K腿,“求求你,求求你,不管是不是你,也只有你能救老身了,别杀我啊,您的大恩大德我几辈子都还不完……”

    我有些烦。要是尹辗在这里,肯定会说,最见不得nV人哭,拖出去杖毙。

    “你作为大夫人同伙的事,我还不打算揭发。至于要不要保你,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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