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殊_第三十四章生死苦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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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生死苦说 (第2/3页)

看你的表现了。”

    她连连点头,“是是是,求求你,求公子保老身……”

    “要我保你也罢,不过你得替我做一件事。”

    “公子尽管说,不管什么老奴都去办……”

    “帮我杀一个人。”

    再过不久,蒋昭要去塞外做生意,我将他送上马车,去了他的住处,顺便帮他清点了一下货物。他收拾妥帖,倚在车厢上,问我要怎么解释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大笔巨款,不怕贪赃枉法吗。我说那是我的事,他说“那可不得了”语气里全是戏谑的讥讽。

    过几日尹辗从关外回来,风尘仆仆,披沙带土,甚至未回府换身行头,就赶来我这边,一边脱手套一边问道:“隐生,事情可还顺利?”

    我恭敬迎道:“大人,一切都很顺利。”

    “别留后患。”他说。

    后不后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牢里有个最大的祸患。说起来,该被放出来了吧。

    不,还不能放。

    “听说,曲颐殊在现场留了你的字?”

    我窘迫道:“啊……那个,你有没有吃饭?”

    说完我真想cH0U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他静静地看着我,答道,“没有。”

    于是这天,我和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了,还是我主动邀请的。

    吃的还是农家菜。

    老板娘不认识尹辗,一个劲儿地招呼他,“大人你尝尝这个,这是咱们这儿的拿手好菜,酸菜猪脚炖肘子!”

    我赶紧推开她,“老板娘你去忙吧,这里我来就好了……”

    老板娘粉拳轻锤,顺带抛了个媚眼,“臭小子,惯常来咱家吃俺做的菜,终于懂得回报了,今儿给咱家带这么一贵客,以后喜欢吃啥姐给你做啥。”

    我愈发窘迫地坐下来,除了呵呵傻笑以及揪自己的头发外,真不知该做什么缓解尴尬。

    尹辗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送进嘴里,我看着他,他看向我,笑道,“好吃。”

    “那太好了,”我松了一口气,“还怕你吃惯了g0ng里的山珍海味,不习惯外边的佃户粗食。”

    他用方巾擦过嘴,放下筷子,“吃饱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诶诶!”老板娘还想说些什么,他附在手下耳边说了几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那人在他身后喊道,“尹大人说谢老板娘款待,赏金千两——”

    之后我和椎史骑马回去,椎史在前面哈哈大笑,“……我看那个老板娘真是捡了大便宜,你没看到,小太监宣赏的时候,老板娘都想给他跪下叫爷爷!”

    我在后面跟着,偶尔应上两声。

    “不过倒是好久没见主子这么高兴了。”

    我的马在巷口站住,椎史的背影渐渐离我远了,也懒得去追。

    突然见一个人从我眼前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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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戴着幂篱,底下一层面纱,看不清面容,尽管并不分明,空气中,隔着遥远的距离,有怨结的惊惧怆慌凝在她眼睛里,自是能嗅出来。黑夜幕下身着白纱,衣袂翩然,真有那么一丝yu恐天上去的意思。

    我坐在马背上,定定地看着她。

    似乎有人在追她,她自屋顶跳下,蓦地停下,僵住了。

    身后神鬼不知,恶徒索命。

    但她的前面是我。

    我看着她,在想,二夫人动手挺快。

    ——求我吧,只要你求我帮你,马上就能得救。

    向我求教,这是你唯一的法子了。

    求我啊!

    只要你说,只要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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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都这么害怕了,为什么还不朝我过来呢?

    我本来可以好整以暇,懒懒揣度怎么跟牙错开口——便是阙狄衡给我的那少年的名字,发号施令让他救下她,直到见她往回撤了一步。

    我直起身,拽紧了手中缰绳。

    不要。

    快Si了啊你就要。

    她步步后退,忽然转身,爬上墙头,翻过棘栏,向别的方向跑去。

    椎史回头来找我,“看什么呢,发什么呆?”

    “没什么。”我道,“一个自寻Si路的小蟊贼罢了。”

    颐殊

    尹辗要做空尤庄并非无稽之谈,天下人钱财聚集于一人,富天下人之富,总归是不利于大的整T发展。由财滋生出的权是非常大的,不合理利用便会影响到朝廷掌权——的确,他想用这些银子解决连年征战国库亏空的问题,但恐怕尤万金并不愿意——而且尹辗认为他没有那个资格,并不想给予他地位,赋予他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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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仟儿不懂这些,她只知道尤庄上下不得安宁,才出殡了大夫人,二夫人闹着要自尽,尤老爷一气之下害了病躺下没起来,现下他们公子正在为尤老板看病,那老头却是中了风瞪着眼睛一句话说不出,声嘶嗓哑,多亏他们公子医术高,稍能坐起来了些也丧失了语言功能,表达能力只剩空中戳着俩手指头呜呜哇哇。

    覃翡玉不可能不懂,他只是想不明白整个过程如何运作,好b我这一环,到底是如何演成了美貌的七夫人,狐狸JiNg中的九尾狐,我自是不会告诉他,叫他猜去吧。

    仟儿每次来送饭都逗留一阵子,避避祸端,省得看着外头庄里人闹心,下人丫鬟收拾包袱逃的逃,散的散,走之前还抢了个JiNg光,施老婆子拿得最起劲儿。几位夫人抱做哭成一团,尤琰花三番五次上玦为他爹申诉,试图摆平此事,又传闻牵扯出尤家贿赂官府、改账漏税、私通偷贩违禁品,被扣押在了玦城内。

    她打了水为我换药,一面絮絮叨叨尤庄发生的事,拧g毛巾,又要我接着讲上次那个故事,我问说到哪儿了,想起来了:“我爹对凤凰之命一说原本不屑,但我身上发生的事确有异象,找来世外高人为我改命,我生来不凡,那天,九天长明惘青灯再一次亮了起来,此前它已经熄灭了三百多年……”

    “编,你继续编。”声音自黑暗里响起。

    覃翡玉从那边走出来,“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你讲故事的雅兴。”

    我还以为自从上次那事后他再也不会踏足这里一步了呢。但我不想见到他,而今发展到只想退避三舍,嘴上也不客气,“哪里哪里,自是b不上翡玉公子。”

    “仟儿,你出去。”

    仟儿唯唯诺诺地应了,走之前轻咳一声,我后知后觉把肩头敞开的衣服拉好。

    “上次说的改头换面,这次就说逆天改命,到底哪个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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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他也在,那我脱衣服……

    “正好,上次来就是想问你此事,”他在对面坐下来道,“尹辗为什么将你囚于此?”

    我看着他,不说话。

    “我只要一个真相。”他说。

    哪个真相,哪里的真相,谁的真相?

    重要的不在于我给的是什么,而在于他要的是什么。

    我说,“如果我不告诉你呢?”

    他蹙了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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