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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行是很美的词，游山玩水，乐此不疲。

    几天下来，两人跟失忆忘记表白前后一样。喻航穆还是哥哥的身份，喻越凌也是弟弟的身份，没有发生错位。

    身为哥哥的喻航穆玩乐的苦恼只会是喻越凌。

    如果不是喻航穆在一旁拦着，照小破孩大手大脚花钱的速度，不出意外第一桶金旅游结束全部败光，可能还是更早。

    喻越凌希望这笔钱花在喻航穆身上，决心买得全是自以喻航穆会喜欢的。奈何收礼物的人不要，轻声地拒绝把他的好心扔在地上。

    最后一次路过纪念品商店，喻航穆又拒绝喻越凌选好的礼物，积攒的情绪使他固执地想买下。

    “不要，真的不要。”喻航穆抓着他不放，一放手就完了，“别买这些没用的。”

    父母有给两人打来一笔费用，完全够两人开支。喻越凌花的是自己的钱，有底气，奈何扭不过喻航穆。

    “为什么啊？”喻越凌生气地甩开他，即使已经问了多次这个问题仍然没有得到答案他还是问了，套路模板上演。

    “真的不要。”喻航穆一而在再而三的表明观点，不管喻越凌问多少次不会松口，会耐心回答，“不要，别买了。”

    喻航穆眼眸中掺杂的是纠结，不是拒绝。喻越凌一心只想把他身上仅有能给的送出，完全心急的忽略。

    喻航穆落空的手缓缓沿着空气流动移到手腕穿过手掌心，最后喻越凌乖乖听话地走出纪念品店，这招百试百灵。牵一次手可以让喻越凌收起他的脾气，喻航穆感觉喻越凌也是很好养活的。

    掌心传来差不多的温度，融化他固执的一角。即使地表温度蒸得体温上升，喻越凌却越抓越紧，抱怨几句哥哥不懂他的心意就完了，下次再说。

    牵手时长由喻航穆控制，他一缩手喻越凌会放开。喻越凌在学习喜欢一个人，不强迫遵从他的想法。

    原定于一周的旅游假期延长，喻越凌打赌输了，迫于于承茂的威胁屈服。

    起因是喻航穆第一次拒绝礼物的晚上。

    作为生死与共、翘课逃学的兄弟，于承茂是最好的倾诉对象。

    喻越凌表达得隐晦，字面意思是：我想给人买礼物，对方不要。

    听完，于承茂举着手机拍大腿就是一通大骂，“我把你当兄弟，关心你旅游安全，你就在泡妹的时候想起我。”

    泡你妹，我泡哥。喻越凌在心里说完，神气十足，“嗯。”

    “靠，喻越凌我敢打赌你女朋友肯定不会收你礼物的。”于承茂气不打一处来，先是拒绝兄弟旅游邀约，现在为一个妹子哔哔赖赖。

    他随口一说的气话正中喻越凌痛处，“赌，我还不信了。”

    “？？？”赌什么？于承茂憋住真正要说的话，深呼吸压下去他还藏着坏想法了。

    “赌！”

    于承茂相信直男审美的威力，以自身经验为基础的笃定，毕竟连一个年龄不大的小姑娘都会嫌弃他挑的礼物。

    作为兄弟，你也不比我差。于承茂美滋滋地挂了电话，记心上。

    喻越凌过耳就忘，但他还继续在挑礼物、送礼物的路上来回奔波，仿佛这才是他旅游的目的，大山大河不及一个小饰品有趣。

    最后愿赌服输，喻越凌答应了于承茂，毕竟拖家带口，他给于承茂打了一剂预防针，还带着别人。

    喻越凌不好意思提打赌的事，瞒着真相，撒谎说旅游没有结束。

    喻航穆没意见，反正工作辞了，暑假还长，就为了跟着喻越凌，确保安全。

    喻越凌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喻航穆负责在后面跟着、看着。

    要去的地方是位于边缘小县城，于承茂小时候生活的地方。他家跟喻越凌家情况不同，有过搬家的经历，算是从最底层拼到高处。

    第二个孩子是等到家庭状况稳定后决定要的，才造成两兄妹十几岁的年龄差距，不像喻越凌跟他哥差两年的距离。

    多亏父母起点比较高，不然喻越凌现在还是个在喻航穆身后追着要他抱的弟弟，或是下一次精卵结合就不会是他。

    他们直接从车站转车，所有的订票、取票由喻越凌负责。喻航穆见他兴趣正盛，顺着他退到一旁，偶尔补充不足。

    喻越凌左右手推两个行李箱，脚下生风，气势十足。

    喻航穆看他的憨样，憋笑惯他。

    跟于承茂汇合后，喻航穆以为又是住酒店，不料他打车直接去老式住宅。

    他不知道前因后果，一股脑跟着喻越凌才知道没酒店住。

    酒店和老式住宅产生的落差感不大，唯一的别扭是不方便。

    太不方便zuoai了。

    酒店设施完备，够喻越凌翻来覆去折腾。住宅，还是别人的住处，放不开。

    年三十zuoai的场景在脑子回放，恐惧回档，爬满全身。令他难忘的是怕漏出的呻吟被一墙之隔的父母听见，害怕发现他们畸形的关系。

    喻航穆入神地想，脸色苍白，手脚冰凉。

    害怕心理把他逼入假想zuoai被人撞破场景，反复播放。几分钟的时间吞噬、质变、彻底崩溃。

    他无法忍受zuoai时不和调的鼓声奏起。

    在他眼里兄弟zuoai没什么，架不住别人的牙尖嘴利，肮脏四溢，站在自己的立场批评教育别人在自己自以为是对的事。

    “喻越凌……”喻航穆突然抓住喻越凌衣服，手上的汗抹在衣料表面。

    本能发出指令，他不能继续往下面想、往下面挖，下面还有可怕的东西，像蛆一样呕人。

    车上空调开得十足，冷风撞上发凉的身体，寒冷加倍。

    喻越凌正跟坐在副驾驶的于承茂聊得欢，喻航穆猫一样小的声音散在冷风中，透不进喻越凌的耳朵。

    于承茂非要跟喻越凌扯打赌输掉的事，顺道嘲笑他直男审美，活该礼物送不出去。

    喻越凌处于弱势地位，气势一点没输，保留的神气扬扬一直用到现在。

    于承茂挖坑等他跳，打赌输了的人再气势如虹照样往下跳。

    喻越凌郑重承诺会帮他老家邻居家亲戚的meimei补课。

    他们吵闹到极致连司机都会插嘴聊聊。

    喻航穆扶着把手，没再叫一声喻越凌的名字，身体不断往车门缩，降低格格不入的存在感。

    喻越凌一声不响跟在喻越凌背后下车，神态自若，除了藏不住脸上的苍白，手掌湿润冰凉。

    由喻越凌做主导，喻航穆处旁边的局面被打破，身边多的是跟喻越凌同岁的人。

    作为哥哥理所应当发挥哥哥的作用，哥哥不止是嘴上叫叫，还是一份责任。

    冰冷的手暴露在灼热阳光下，慢慢回温。喻航穆双手交叉揉了揉，铺平黏人的感觉。

    于承茂单手把行李从后背箱拿出放到地上，手臂上的肌rou配合助推行动。三个行李的重量根本不在话下，仿佛是餐前小点，他还有用不完的劲吃大餐。

    “可以啊，解放了都还锻炼。”喻越凌啧啧称赞，之前他也是一手拿两个行李的人。

    “没办法。”于承茂低调不起来，“陪我妹练出来的，小孩子太能蹦跶了。”

    喻航穆在他们说话间隙已经推走两个，要不是剩下的一个腾不出手来，他肯定不会留下让他们忙的。

    于承茂吹他牛逼的锻炼经过很上头，后备箱啪的一关，唇瓣就合不上，滔滔不绝。

    喻越凌表示对他的事情不感兴趣，捞起剩下的行李头也不回就走，他要去追感兴趣的事。

    喻越凌蹦到好好身边，夺过他手中任意一个，低声道：“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