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样写台湾历史小说_一个台湾少年的祖先使用方法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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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台湾少年的祖先使用方法 (第3/7页)

很穷。台湾就是这样啦。所以听到蟹先生竟能去科考,我们也很高兴。」

    忽然蟹大宾发现自己有多幸运,有张峷的提拔与教导。也坚定了志向,定要将功名拿到手。

    原本就怕半途天候不佳而提早出发,如今还早到了。蟹大宾把握剩下的时间在客房闭关研读,这日外头人声吵杂,又听到店小二在闲聊。

    「真不得了,大概只有生番才看过这种场面吧?」

    「说的也对,二号房那个就没去看热闹,想来司空见惯了吧。」

    二号房就是蟹大宾的房间,虽然很少走动还是被店家发觉了。但到底是什麽跟番社有关?还是忍不住好奇,出到街上发现人群蠢动,於是也跟过去了。

    只见菜市前一片Y森,数十人头高挂竹竿。

    蟹大宾也知道这是什麽,忍不住自言自语:「想来是江洋大盗罪有应得,依法枭首示众!但这人数……好可怕!番社出草也没这样多!」

    又是嘴巴太大声了吗?一旁有位老人忽然出言反驳:「这位年轻人怎麽这样b较?简直不l不类!斩首之刑是官府依法判决,出草是生番天X无理凶残。怎麽可以放在一块……咦?」

    这老人眯着眼看过来,一会後扭着嘴唇转头就走。蟹大宾知道又是这张脸惹祸,但这次连叫一声反驳都无力。一转头赫然发现菜市那头摊贩方,有些熟悉的番社面相正往这看,视线一交会又别过头去,各自安静地继续洒扫搬运的工作。

    心有所感,也有一点委屈?蟹大宾离场的迷迷蒙蒙,结果迷路了。但连日的经验,又让他在这满是汉人的国度中不敢问路。螃蟹般漫走一阵後,听到截然不同的口音。

    「停止你们的罪恶吧!天国就在眼前!」

    汉人有南北方言,台湾番社各族语言尽不相同,说话口音自然多样。但这腔调蟹大宾从未听过,忍不住转头望去,却看到了不是汉也不是番的另一个大胡子,发sE略见h褐,皮肤白而粗糙,双眼sE泽亦不常见。

    「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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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竹堑红毛港也常有洋人船员,蟹大宾偶尔见到却没交谈过。只见这洋人对着紧闭的大门不停说话,良久不见有人回应才离开。但过後不久大门敞开,看门的出来巡视,却有些面熟?

    「伤脑筋,这洋教士也真烦人。咦?这位是哪边番社来的客人?请进,请进,欢迎光临。」

    难怪会觉得面熟,对方的面相也一眼就知是番社出身。蟹大宾不由心生几分亲切,上前招呼:「小弟是从竹堑来的蟹大宾,不知大哥如何称呼?」

    「在这地方工作还说本名?今天给客官优惠!请进!」

    才奇怪是什麽地方不要用真名,就已被强拉进门。瞬间糜烂的香味刺鼻,袅袅香烟让灯火都显得黯淡。室内数十蚊帐中,都有慵懒的男人在哪躺着。

    「鸦片!」

    有魔X的药物,卖方的期望是让买家上瘾後心甘情愿交出一切。蟹大宾误入毒窟,才想转身逃走,却又被那看门的抓住。

    「没问题啦!大家一开始都说不好,但我们这种人怎麽混也没出息,不如藉着烟放松一下,用久了就知道有多香。」

    说词没问题,但那句「我们这种人」却莫名刺激了蟹大宾。再度回望,在蚊帐间走动的,几个半掩帐内露出的脸,怎麽看都像是番。

    「对啊!一直在社会边缘,当然也容易沦落到社会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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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发现真实,让蟹大宾怒火喷发:「你们这些败类!真是丢祖灵的脸!」

    因为发自内心情绪,所以音量也特别惊人,相信整个鸦片馆都听到了。立刻有几人以粗话回应,连看门的也一脸为难:「请客人别大声喧哗,如果不舒服,今天请先回去吧。」

    乌烟瘴气之所,流氓混杂之地,在此闹事极端危险。但是蟹大宾一路来的怨气终於爆发!

    「你们知道这是什麽样子吗?知道汉人是怎样看吗?他们认为番族人落後!堕落!不务正业!不思进取!迟早会从台湾消失!而你们这样子刚好就证明他们的话都是……对的。呜……」

    情绪过於激动,少年哭了出来。但烟馆的混混却不同情,一脚把蟹大宾踹出门外,围上来就一阵狠打。

    「还大小声?找Si!」

    我们也不想没出息。

    「竟敢来我们烟馆找碴!」

    但什麽也做不到啊。

    「打给他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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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只有这里了

    是因为打得太重引发幻听了吗?蟹大宾听到了叫骂中夹杂了某种声音,述说着真实,也让少年人认识现实何等残酷,於是在痛击之下丧失的反击的能力。忽地黑影罩顶,隔离了拳打脚踏声变得遥远,有人喊了出来。

    「停手!快住手!是大胡子牧师呀!」

    「李庥!这是你的人吗?」

    原来那洋人叫李庥,去而复返及时救命,替人挨了好几下,爬起来时痛的面容扭曲。

    「我不认识这孩子,但有什麽责任我来担好了。也请各位大哥看在上帝的份上放过他吧。」

    这李庥似乎有些身分,最後烟馆的混混说了些场面话就让两人离去。李庥於是扶着,或者说是拖着蟹大宾走,一面说道:「孩子再撑一下,我就在前面的小屋暂住。」

    其实蟹大宾虽然伤痛,但更多的是心中悲愤:「如果现实就是这样,番族工作得不到公平的机会,纷争得不到公平的裁决,又总是被周遭排斥。那最後当然就只有向下沉沦!如果我族的命就是这样,那我还那麽努力g嘛?」

    理念撞上了高墙,似乎连身T都散落一地。听那李庥说到了,抬头一看,才因为眼前的景象太过离奇而回神。

    实在不容易认错,因为门上被写满了一堆脏话,还泼了像是红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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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知道你们中国人说的黑狗血到底有什麽作用?但实在不卫生,先忍耐一下,我等下洗掉。」

    「黑狗血?」

    忽然听过的传闻涌上。

    「听说洋医生会挖人眼睛骨头作药!我看我还是自己回去好了。」

    「挖眼睛和骨头?那是马雅各医生在替病人开刀啦!孩子你别误会,进来吧。」

    入内倒是一尘不染,李庥立刻替蟹大宾上药包紮,当然也不像会挖人眼睛骨头的样子,让少年对方才失言好不羞愧,赶紧道歉,李庥也大方接受。

    「没有关系,在这里很多人都有误会。但请让李庥问一声,孩子你好像不是中国人?」

    这句反问,让少年连日来的委屈再也压不住,在陌生人前落泪了。李庥急忙安慰道:「上帝告诉李庥,有耳可听的,就应当听。孩子你有什麽委屈,就说给李庥听好吗?」

    已超越常人努力苦读所建立的价值观,在旅程中完全粉碎。蟹大宾哭着将这几天所见一一说来,有些言不及义,也有些语无l次,几度中断後说完,才发现李庥从未打断,而且一直认真地聆听,忽然有些羞愧地说道:「真是抱歉……让李先生您听晚辈说了那麽多怨言。基本上都是台湾番社与汉人的事,」

    「不会的孩子,我很高兴听到这故事。其实我和你一样,虽然叫李庥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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