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沙_蒙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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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骗 (第1/5页)

    再次醒来时,已临近晌午,歌已烧好一桌饭菜等着她,晏诗施扯来亵衣穿上,再披了件中衣,走至饭桌旁意兴阑珊地动起了筷子,她面如死灰,因玉镯的缘故,身体不算太疲累,只是个别处很酸软,她现下在意的是肌肤上黏黏糊糊的感觉,这时刻提醒她昨晚发生了什么,她竟和丈夫之外的男人亲密的交合了!

    从小受过的闺训与往常浸yin的诗书礼教,像一处高巍屹立的山崖,如今逐渐分崩离析,每时都有泥土坍塌,身上沉重的负荷一点点卸下,她感到的不是松快,而是迷茫与空寂,封闭的山谷倏地敞开,大风无休无止地灌进来,吹凉她那颗对丈夫诚挚的心,身体已然陷入肮脏的泥沼,她却无能为力,只能任由它被污泥吞吃侵占。

    晏诗施怔然地望着碗里的饭菜,难受地食不下咽,她索望着未来的日子,明明是晴朗的午初,目光所及之处却是簌簌而落的天灰,落雨似地倾洒着黑暗。从此以后,是不是就要做一个耻辱的禁脔,永远地囚困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笼子里?她想,她应该愤慨的,大声的咒骂面前安然自若给她夹菜的始作俑者,却从心里泛起乏,无助、委屈、怨恨、屈辱淹没了她,无人知晓,无人问津,她的抗拒、挣揣全都石沉大海,激不起一点浪花,人是会累的,当看清所有的怒力都是徒劳之后,就算蓄尽全力的抵挡也换不来解脱与妥协,她又为何费力不讨好?或许,最终的归宿是,她会被驯化成麻木的傀儡,永久地和他烂在一起。

    想到此处,不经然地,热泪盈眶,泫然欲泣,她的腮帮处还包着团饭,氤氲着眼无意嚼动着牙,歌看她神色有些颓丧,倾近她柔声问道"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

    不,是看到你就吃不下饭。

    晏诗施现如今见他就别扭排斥,没好气地冲他囔囔"不吃了,我要沐浴!你,去打水″蓦然一动作,泪珠儿就滚落在莹白的面上,一腮畔还鼓起一个小包,杏眼睁圆了瞪他,自以为凶巴巴的,却娇弱弱的毫无威慑力,反显得刁蛮可爱,让他心神荡漾。

    歌一手支颐着侧额,饶有兴致地观望她,包容她的色厉内荏,宽厚地笑"热水早已经备好了,不过,你真就不再吃一点么?补充下体力。″像是意有所指。

    晏诗施受不了这若有若无的暖昧与变相的挑逗,也不搭话,径直拿了换洗衣物向净房里行去。

    坐在热汽蒸腾的浴桶里,看向身上密布的吻痕与搓磨出来的红印,在雪净的肌肤上格外明晰,泪不争气地又掉了起来,晏诗施狠命地揉洗,作弄了自己一番后,又觉于事无补,不由抱着双膝自暴自弃地哽咽起来,却在这时,歌走了进来,她惊恐地环紧身子向水下沉了沉,只露出个脑袋愠怒地睇他"你来干什么?出去!滚出去!″

    歌恍若未闻,踅至她身边曲膝蹲下,从怀里摸出个玉瓶,拔出木塞,将瓶里的药粉倒进浴桶里,睃她一眼软和着语气道"别生气,这药对你的伤好一点,″瘦削修长的手指拂上晏诗施颈间的红痕,眸里溢出怜惜"我下次轻点……″

    "…………″

    晏诗施的情绪好不容易因他的前句话缓和了一点,结果就被他冷不丁的下句话给气的一哽,温热的肌肤触上他冷白的指尖,瞬间激起她一身的刺,忍无可忍地甩了他一巴掌"滚滚出去″她咬牙切齿道。

    歌的目光在她若隐若现的身子流连了一会儿,又抬眼瞥了她一眼"哦″语气暗含失落。

    听到他离开的动静,晏诗施才支起紧缩在一起的身子,心里颇有些烦躁,这澡也洗不安宁,干脆草草了事,简单擦洗几下,便拿帕子搽去身上水液,这药味儿不重反而有点清香,用过后身子确实爽快许多,她边想着边去摸屏风上挂着的衣裳,却得一手空,她怔愣一瞬,忙扭头去看,衣裳果真不见了!她顿时慌张起来,攥紧了手指,几乎不敢置信,这个混蛋定是方才趁她没留意拿走了她的衣服,简直莫名其妙!

    擦干了身子不好又没入水里,晏诗施只好从浴桶里探出来,趿上鞋护住身子东观西望找寻能蔽体的东西,可还没等她拾到,一阵脚步声就传来,血液上涌灼烧地她面红耳赤,惊喊到"你……你别过来!"话音甫落,那磨人的声音就听话地停在一屏之隔外,她正想诘问他是否想刁难羞辱她,腕间不离手的粉色丝带倏地抖落下水滴,莹莹拉长,自她脖颈间自上而下环着她绕了一圈又一圈,分别缠住了她的雪颈、玉乳和下身耻丘一处,可毕竟只是一截丝带,遮挡不了多少,她曼妙的玉体堪堪掩住,可越是如此,余下大片白嫩的雪肤越引人遐想,在臆想中横陈。

    "你究竟……想做什么?羞辱我?那你早已得偿所愿了……″晏诗施蜷在浴桶旁的角落遮住身形,青丝湿淋淋地粘在她腮畔,幽恨的眼紧盯屏风后隐隐绰绰的暗影,哽咽道。

    歌轻叹"只是有件事……想你配合一下……″话还未完就被晏诗施打断"不,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想配合你,把我衣服拿来,算我求……求你了″语气倔强又有些悲凉的软。

    "祁明耀……他没死,你想知道他的消息对吗?配合我,就告诉你。″语调不像胜券在握,反倒有些生硬。一句话将晏诗施即将脱口而出的满腹委屈堵在喉咙口,不上不下,酸涩难当。

    她哀戚戚地想,还有什么比心思被拿捏更悲愤的呢?缄默半晌,她可怜兮兮地冒出句"真的?″满是怀疑。

    歌轻应了声,转过屏风抱起她,晏诗施一言不发地任他动作,闭上眼憋屈地想:要是说话不算数,就咬死他。这厢她腹诽的时候,歌已经带她上了床榻,晏诗施察觉不对轻启眼帘望了望,惊惶地推他"你究竟想干什么?″

    歌牵了牵唇角,抚慰她"别怕,给你上妆而已。说罢拿过已备好的胭脂粉黛睐目瞧她,晏诗施还是觉得这样梳妆好不正经,但想想应是这厮的一个怪癖,虽胸闷气短,但困在这里也出不去,既能获知丈夫的消息,忍他一时也暂且无妨。她轻闭上眼,静下心去感受他描化的痕迹,像蝴蝶栖落在花蕊上洒下粼粼细粉,酥酥痒痒的,挠得她心念一动,不由想起,曾经也有个人这样温柔地为她上妆,许诺与她缠绵思守一辈子,眼帘阖着,她眼前却似浮现祁明耀冲她微笑的模样,静寂的心都喧嚣了起来,调停不止,气急略微急促,生怕积攒的思念下一刻就涌发出来。

    围困在飘摇的思绪里,晏诗施不愿将幻想与现实拆分出来,那种痛会像把脊骨从皮rou里剥离出来,疼的撕心裂肺,只余下空洞的血rou。

    唇边落下轻凉的吻,像绮丽的梦被触及。歌狭长幽遂的眸悬在她仰起的脸,敏捷地捕捉到晏诗施此刻的沉沦,摧动术法,粉缎依令缓缓覆上她的眼,藏住她矜持清净的眸,主动为她戴上诱人溺堕的迷纱,

    他俯身凑下,印下一吻,完结了谁的心愿,茉茉,这也算应和你的渴望吧……

    歌抽手抚一抚晏诗施用术法揾干的发,扣紧她的后颈,又虔诚地衔她的唇,撩动他心弦的是,晏诗施轻启樱唇,温顺地接纳他的痴缠,意外的和软,振地他心荡神摇,他为这弥足珍贵的举动血流涌动,灼烧地沸腾,冲击着他的耳膜,渐渐蔓延至全身,分身更是粗戾地挺动,叫嚣着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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