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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病秧子 (第1/1页)
可惜江景翼还是高估了温伶的身体。前夜他没控制住自己做的有点儿凶,加之温伶后面确确实实是第一次,一来二去折腾下来第二天温伶便久违的发起了烧。 江景翼是被怀里的人烫醒的,一睁眼瞧见温伶满面潮红地躺在他臂弯,长发汗湿成缕贴在苍白的前额上。他分辨不出温伶是睡着还是醒着,只听见他梦里细碎的呓语,说的什么却也听不真切。他身体烫的江景翼害怕,手忙脚乱按床头的铃叫佣人拿药过来,一边轻轻掐着温伶的肩膀摇晃,试图把他从梦魇似的昏迷中叫醒。 过了一会儿佣人赶过来在外面敲门,这时温伶也勉强睁开了点儿眼睛,雾蒙蒙地看了江景翼一眼挤出个笑容来,用气声喊了他句小混蛋。江景翼哭笑不得,按了按他guntang的额头把人塞进被窝里去,随即起身从佣人那儿拿了体温计和消炎药重新回到床上。温伶这会儿清醒了点,恹恹地窝在床头。江景翼叹了口气,俯下身将人捞在怀里碰了碰额头,将电子温度计贴在额上按下按钮。很快整个屏幕变成鲜艳的红色,警报也滴滴滴急促地震响起来。江景翼吓了一跳,垂眸一看发现对方已经烧到了三十九度。 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此时对温伶的病因也猜了个大概,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给温伶说这件事,据他所知以温伶的性子一定会恼羞成怒拒绝一切后续治疗——可是不能一直这么烧着吧。他单手将因为高烧体寒打着哆嗦的温伶拥在胸前暖着,一边抿着唇打开社交软件给远在澳国学医的发小发消息,避重就轻模糊事实的发出询问的消息来。发小回消息很快,先是带着揶揄的语气和表情包问候了一番江景翼,挨了骂之后才正经起来,很细致地分析了一番病理,随后说了几个消炎药的名字叫他去买。江景翼一一应下,一边打开手机在外卖软件上下了单,告诉女佣一会儿送过来。 可是他昨天明明戴了套。忙完一切后他垂眸看半梦半醒的温伶,难得产生了困扰的情绪。温伶眼角湿漉漉地,不知道是因为困倦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泌出的眼泪。他这会正是浑身发冷的节点,整个人蜷缩在江景翼臂弯里小声地喘息,时不时絮絮念几句江景翼听不懂的胡话。 病秧子,可怜虫。 江景翼很不合时宜地笑了一下,轻轻刮了刮温伶的鼻尖。虽然很不好,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很享受这种特殊的时刻温伶对他的依赖——不只是现在,以前也是如此。江暨刚死的那两年江家一片狼藉,各家旁支都对这对孤儿寡母名下的财产觊觎不已,想方设法试图分一杯羹。事实上江暨没有给温伶留什么,他的绝大部分钱财都在江景翼名下,但那会儿他还差一岁才成年,所以名义上的监管权还在温伶手中。那会温伶身子就不太好了,白日要应付虎视眈眈的血亲,什么难听的话都听过;晚上还要撑着精神打理家里的事务,一整晚不睡的日子也没少经历过。江景翼很多次半夜起身的时候都瞧见温伶一个人抱着江暨的遗像偷偷的哭,第二天起来却还装作若无其事,笑着应对江景翼不算好的脸色。 每想起那段日子,江景翼其实都很愧疚。他那会儿对温伶的感情很复杂,但好在成熟地也足够快,不过一两年的功夫就成了温伶身前遮风挡雨的新树。到那个时候温伶身体彻底垮下去,才开始学着依赖他,不过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思绪难免飘远,下一秒却被怀中人细碎的哭喊声拉回原地。江景翼怔了怔转过头来,看见温伶流了满脸的泪,整个人瑟缩成小小的一团,一边摇头一边抽噎。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吃的。求您……求您别打了……” 江景翼知道他是梦魇,却也瞧的心惊,连忙起身将人抱在怀里,guntang的脸颊贴在自己胸膛上,一边抬手掌心温存地拍抚温伶的背脊,唇凑在耳边笨拙地亲亲他汗湿的脸颊,低声的哄。 “不怕,不怕,没人打你,想吃什么家里都有呢。” 江景翼知道温伶在温家过的不算好,年少失祜失恃被迫寄人篱下,温家大伯更不是什么善茬,自幼就把温伶当送出去换荣华富贵的工具人来培养,稍不顺心就非打即骂,硬是将温伶磨成个温吞如水忍气吞声的可怜性子来。不然也不会在江暨那儿得到一点关心和疼爱之后就死心塌地爱上对方,以至于宁愿把青春蹉跎在空荡的宅院,也不愿敞开心扉去瞧一瞧外面的世界。 江景翼之前不喜欢他的性子,后边知道了始末才知道后悔,后边有能力了更是加倍对温伶好,只是几年内都得不到自己心底渴望的反馈,温伶好像真的只是把他当做后辈,多一丝的情意也不肯分给他,直到前些日子……可是rou体交缠就真的能代表爱吗,他也难免迷茫。但多想无用,至少此刻他和温伶的关系没有那么纯粹,他也就足够心满意足了。 温伶被他横抱在怀里,婴儿似的蜷缩着,被哄了一会儿总算是平静下来,小声抽泣着阖上眸子休息。又恰巧佣人送了药上来,敲门声将他弄醒了个彻底。饶是烧的昏昏沉沉他这会儿也反应过来自己方才都做了什么,一时间羞愧难当整个人埋进被窝里不肯看江景翼。过一会儿江景翼拿着退烧药和消炎的药水过来,很不由分说地就将温伶从被窝里抱出来,一边研究说明书一边动手要去扒对方的睡裤。 温伶吓了一跳,想挣扎却没什么力气,很徒劳地被按在人膝头露出光裸的臀来。江景翼力气大,前一日扇下的巴掌印还没褪去,横在雪白皮肤的正中央添了几分色情的意味来。江景翼只瞧了一下就颇不自在地把眼睛挪开了,指尖沾了层厚厚的药膏掰开臀缝一点点涂在红肿的后xue口上。刺痛缓解了些许,温伶慢慢安静下来,咬着唇揪紧床单,鹌鹑状把头埋进床面。 “昨天怪我,你是第一次我还这么狠……” 江景翼慢慢开口,像做错事了的小狗似的小声认错,一边挪开手指将组装好的注射器软管一点点插进温伶紧闭的xue口里。 “唔……确实怪你。但是你现在在做什么?” 温伶下意识抖了抖身子,被塑胶软管插进身体的冰冷触感激的打了个哆嗦。很快他觉得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进来,一点点膨胀起小腹来,偏又很不舒服,激的肠道和小腹一阵刺痛。他下意识侧着身子想躲,却被江景翼按在膝头一动不动,皱着眉忍受这让人浑身难受的折磨。好在灌进去的水不算多,没多久就结束了。紧接着江景翼又塞了个什么小小的东西进来,抱着他翻了个身叫他趴在床上,拿被子盖的严实一点儿透风的机会都不给人。 “是消炎的药水和退烧的栓剂。要在体内停留十分钟的,你在这乖乖趴一会,我陪着你。” 温伶难受的要命,咬着唇小声地哼。闻言得知是治病的东西也没什么挣扎的理由,只得老老实实认命。他抬眸去看坐在自己身边的始作俑者,少年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了似的垂下头来,像担忧主人的小狗,带着疑问和担心的神情目不转睛的瞧他。 温伶笑起来,好像身上的不适也没那么难受了。他突然很想问问江景翼,刚才把他抱在怀里的时候哼的那首歌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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