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乖，吃完再哭 (第2/2页)

是跪在原地低着脑袋，恨不得整个人都缩起来跪着，眼神只敢盯住云先生刚才离开前坐过的地方。

    成恽从厨房端着碗出来前特地观察了他一下，却发现对方没有任何要背着他干些什么的意思。

    这种乖的sub他不是没有带过，但毕竟不是全天在自己身边，成恽自然默认对方只是与自己相处时卖乖。他本人在生活里应该从未真正接触过一个宋辞这样性格的人。

    “盘腿坐吧。”他端着一碗加热过的小米粥回来，放在宋辞身边的小茶几上。

    只是宋辞好像很怕他，一听他说话第一个反应不是什么执行命令而是全身僵直，缓个几秒才会再遵循动作。

    “抬头。”云先生捡过被扔在一边的领带，在宋辞发着抖抬头后将它绕上了他的脖颈，心下算了大概的尺寸，然后手上一绕，用这条纯黑的领带在小家伙过分消瘦的脖子上打了个蝴蝶结。

    宋辞眨着眼低头去看，他的主人终于也欣赏般的嘴角勾起点弧度。

    领带细长，两边落下恰好在胸前。黑色的蝴蝶结比直白的铁枷锁更隐喻地展现了束缚的意思。这让他实实在在像是个被送到云先生面前的礼物。

    “说说看，学什么了？”等成恽观赏够了对方想摸又不敢摸的小动作，他才向后重新靠在沙发背上，开口问他。

    从这个角度向下望，面前人的身体几乎是一览无余。配上黑色的不对称蝴蝶结和对方耳尖的透红，云先生感觉自己这个口味的变化也不算预料之外。

    “被...被主人买回来，我就是......就是主人的。”宋辞含着脑袋不抬头看对方，眼神飘飘的不知该往哪放，最后只敢眉眼敛着看自己的脚腕，声音愈发得小，“主人......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有见到主人要跪，不可以直接看，不可以主动......还有......”

    听到这云先生有些头疼。怪不得真正送给别人前会找专业的dom去调教而不是那个地下市场一条龙给他们到底。

    这教的都是什么。

    虽说理是这个理，但从宋辞嘴里这么说出来，配上他一身的伤，还是令人感受不到舒心。

    “多大了？”成恽见他实在憋不出更多，硬生生地转了话题。宋辞一听，脑袋向右歪了歪，老老实实地回答道：“22。”停了几秒又赶紧补充：“...虚岁。”

    然而他本人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小个几岁，说他是刚上大学的学生也不为过。成恽在对方唯唯诺诺的语气下暂时收起心思，抬脚踩在他的腿根：“上次射精是什么时候。”

    从年龄突然就转成这个问题，加上踩在自己敏感部位附近的皮鞋，宋辞被吓得差点捂住自己的下身。

    裸露了这么久也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盘腿坐在这被来自头顶的目光却看得他浑身发热。他赶紧深呼吸了几口气，视线从自己脚腕转去了一边的沙发脚，指甲都掐在手心里。

    “大概......几天前...”他小心地抬眸观察着云先生的表情，和对方眼神一撞面上立刻变红，飞快地小声回答：“在大厅里......一个...一个客人用手........”

    “舒服吗？”见云先生面上没有什么情绪，宋辞倒是更加紧张起来。对方的语气平平，一点也听不出起伏。

    “不...不舒服......”他将两个回答在嘴里咬了几个来回，最终还是选择了云先生应该更希望听到的那个答案。成恽作为dom，跟宋辞聊了这么几句就差不多摸清了他的性子。但他也不当下拆穿他的谎言，只是伸手过去将小家伙脖子上的蝴蝶结歪去一边。

    随即他下巴向人手边点了点，收回踩在他身上的脚。

    “不烫了，自己吃还是要我喂？”

    宋辞闻言侧头去看那碗小米粥，眼眶一热竟又是溢满了泪水。大概是想起他的主人见他哭时并不算好的表情，他强忍着伸手过去拿碗，指尖都在打颤。

    这个不会用嘴回答问题的习惯明天再开始纠正也来得及，云先生暗自叹口气，在小家伙要把碗摔碎以前接了过来，左手拿着勺子舀了半勺。在他半张着嘴不知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直接给喂了进去。

    宋辞发懵的咬住勺子，终于敢第一次直视云先生。

    对方长得有点偏欧美，鼻梁挺立眼窝略深，瞳孔不似亚洲人的深棕而是更浅几度。他看着他，眼泪唰地就掉了下来。

    米粥的香给这一层看上去毫无人气的地方添了几分烟火味，宋辞在笼子里吃的都是些能填饱肚子而已的食物，现在有人坐在自己面前给他喂粥，这大概是他这辈子都不敢幻想的待遇。

    粥里面有红枣，明明应该没有什么甜味了，宋辞却还是觉得它甜的几乎要将他融化。眼泪顺着侧脸滴到自己身上，他呼吸发颤，胸腔忍不住一抽一抽的。

    “再哭就别吃了。”成恽没安慰他，用了些力气把勺子从他嘴里抽出来，重新舀一勺粥凑到宋辞嘴边，看着对方想张嘴又碍于眼泪和命令不敢的时候，语气这才算温柔几分：“乖，吃完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