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ck09 SiletMajority (第3/4页)

    基於国安考量，她是自己一个人跟着国安局配置的贴身nVX随扈入住官邸，而自从进入樱桃党的偶像培训班之後，她就从跟着其他的培训生一样住进学员宿舍，这五年多来，她跟父母相处的时间似乎不到三十天。

    不过她从来没有跟我提过家里的事情。只是从侧面观察，觉得她跟家人的相处很陌生，然而我也没有立场去关心，甚至g涉。

    尽管身为大总统，但同时仍必须完成十二年义务教育，所以尽管不用天天出席，每个月还是要到学校露面两、三次，参加考试；相关行程在第三局拟定之後需要徵得我的确认，因此校方也会跟我报告她的在校成绩：普通，没有特别差的科目，也没有擅长的科目。由於有着大总统的身分，又很少出现在学校，所以从国中到现在的高中，她也没有结交到任何同侪跟朋友。

    她的生活，就只是唱已经安排好的歌、跳已经安排好的舞，在安排好的时间上学、上训练课，然後在期限内签署必要的公文、政令，即使是结束一整天的活动，回到官邸内应该也是被限制何时进餐、何时就寝、何时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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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属於她自己的乐趣，应该是窝在办公室内埋首於游戏机中，进行消极的抵抗。以及，堆在冰箱内满满的、完全是化学调味剂与sE素做成的草莓沙士。

    如果把她的「大总统」身份拿掉的话，

    她还剩下什麽？

    「孙璐璃」这个人，到底是什麽？

    ──「我们来做一场交易吧，总统nV士。」

    那天为了让她能够如期出席巡回演唱会的行程，我坐在办公室的地板上，对着卧趴在沙发上的她提案。

    ──「什麽条件都能够达成吗？」

    原本以为她不过就是一个国中刚毕业、一直以来都轻易被人摆布的nV孩，应该不需要跟她太认真，但没有想到她回望我的眼神与说出口的语调，透露出超龄的坚毅。

    ──「只要不是违法乱纪、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会尽力办到。」

    面对我的答覆，尽管打着赤脚，她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缓步踱向挂着世界地图的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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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要求额外的东西。」

    背着我、对着透过狭窄窗洞投入的微弱yAn光，尽管身型娇小，她的背影却显得庄严肃穆。

    「帮我，拿回属於我自己的舞台。」

    「……属於你自己的舞台？」

    「对，」她转过头来：「他们已经欠了我四年。我要拿到他们许诺给我的舞台，由我自己决定、专属於我的舞台，让我可以自由发挥的舞台。」

    大概是党在徵召她参选时，曾经对她做出了什麽承诺吧。

    即使没有那样的承诺，她在总统府的这将近四年，几乎没有任何属於她自己的时间、自己的空间，乃至自己的意识。

    明明是这个国家的元首，应当是全国最有权力的人，却跟被囚禁在高塔的公主没有两样。

    这不仅是为了跟她进行「交易」，而是我觉得这样的情况「并不正常」。必须终止现况，让她「拿回属於她的权利」。

    然而她口中所说的「舞台」，具T而言到底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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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许并不认识她。」

    对於姬弥子的问题，我只能深吐一口气坦承以对。

    「要如何去认识一个没有自己人生的人？」

    「嗯哼，」

    狐耳萝莉半眯着眼睛：

    「这也是你不认识自己的理由吗？」

    「我？」我不禁追问：「我不认识我自己？」

    「真的是……唉，老师有讲，你都没有在听啊～～」

    她语带无奈地大叹一口气。

    而我也有点不耐烦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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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可以麻烦你把话讲明白一点，我实在没那个慧根去拆解你的哑谜……」

    「不行。」

    姬弥子语带笑意：

    「直接告诉答案而非鼓励学生自己思考的，不是好老师。」

    「我什麽时候成为你的学生了……罢了，也差不多吧。还请再给我一些指点吧，Himiko老师。」

    毕竟从第一次通话以来，我都是单方面地向她请教问题。

    「哼哼，那还得看你有没有教化的余地，否则我才不认你这个徒弟。」

    「怎麽又变成师徒制了……」

    对於我的吐槽，萤幕另一端传来几声轻笑，但旋即转为较严肃的语气：

    「呐，我明明说过了，不要用对国家好来合理化自己的主张──因为每个人对於什麽是对国家好的定义不同，而光明正大地承认自私也不卑鄙──因为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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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我回想之前跟她的聊天内容：

    「但同时，其实大多数的人并不晓得什麽才是对自己好，所以才会造就现在许多支持者，其实只是为了满足情绪上的愉悦、只是追求政坛偶像的人设，而并不在意什麽政策才是真真正正地对自己好，对吧？」

    「是啊。」

    她眨了眨动漫形象的大眼：

    「所以你呢？你的自私是什麽？你真的知道什麽是对自己好吗？你为什麽会有不让选举崩盘这个想法？你为什麽，想要帮助孙璐璃，尚廷P？」

    这个问题让我不禁全身一怔：

    我为什麽为有不让选举崩盘的想法？

    我为什麽想要帮助孙璐璃？

    「因为，我是总统府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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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噗，错！」

    对於我不是很肯定的答覆，姬弥子毫不留情地给予否决。

    「你用职责抹煞了自己的思考，就跟你试图用国家评判事物的对错一样。你没有自己──甚至b那些nV孩还要空虚。」

    她深吐了一口气：

    「最初推翻旧时代的政坛偶像，台面上有男有nV，年龄也都大多在三十到四十岁之间，为什麽现在只剩下nV孩──而且是年龄越来越小的小nV孩？」

    面对她突然岔开话题般的提问，我的脑子一时间转不过来。不过她描述的事实，是全T国民有目共睹的：h莎韵以十三岁打破纪录，成为当时最年幼的大总统，然後在竞选连任时输给十一岁的孙璐璃，再度刷新年龄底线的纪录，而现在，SF党预计推出的大总统候选人，是年仅十岁的阙优娜……

    明眼人心里都知道，这样的发展「不正常」，然而却没有任何一个「正常人」跳出来指出这样的不正常──於是，政坛幼nV化变成了正常。

    「小nV孩，在他们眼里看来是最不具威胁X的。」

    「纵使X别平权喊了几十年，但没办法否认在生理发展上，青春期左右的nVX处於劣势；她们b起同龄的男X更容易顺从、屈服、C控，相对於男X，她们b较不会有自我的主张、不会反抗、没有侵略X。」

    姬弥子的语气，听起来平心静气，又像是毫无感情般地陈述一件既定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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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加上，男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