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不再如往昔-4 (第1/1页)

    在周边绕了一圈後终於找到可以停车的地方，余笙迅速锁好车门往警察局飞奔而去。

    公车离开了，本来聚集在外头的乘客、路人也已经散去，只剩下牧芮湘与刚刚在她旁边的nV高中生和警员。

    他头发和衣服因为奔跑而变得凌乱，呼x1也急促不稳，但因为担心牧芮湘，向来重视仪表的他也顾不上整理。

    弯身支着双膝喘息了会儿，他抬头问迎面走来的牧芮湘：「出什麽事了？」

    「你先喘一下吧。」

    小小的手轻抚着他的背，掺着担忧的温柔语气触动着他颤抖的心，他一时有些分不清x臆间的跳动，是因为对她的担心、奔走後的失序，抑或者是别的什麽情绪。

    他瞥了牧芮湘一眼，直起身子抓住她的手臂，转身正对她，「我没事。倒是你，怎麽跑来警察局了？」

    「啊，那是因为……」

    「请问是牧小姐的家人吗？」nV警员搭着高中小姑娘的肩缓缓走来，在兄妹俩前站定。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晃了几轮，有那麽一瞬间在牧芮湘被握着的那只手停留，突然有些m0不清这两人的关系，但看起来关系挺亲密。

    「这个小meimei在公车上被人XSaO扰，是牧小姐帮了她，并让公车司机在警局前临停。」

    余笙松手，朝牧芮湘投去不可置信的眼神。

    依他对她的了解，这并不像是她会做的事，然而後者没有读出他心里的疑惑，只是微微一笑，弯起的眉眼透着些许小得意，像是在等他称赞。

    nV警员续道：「事情刚处理完，我本来要开车送他们回去，但牧小姐说认识的人刚好来到附近，可以顺道载小meimei一程。」

    牧芮湘站得离他很近，半个身子几乎贴在他身上，当眼前的nV警员解释来龙去脉後，她仰头朝他眨了眨眼，卷翘的睫毛扑朔如蝶翼，偷偷地用手指g住他的，抓着他的小指晃荡，又钻进他的掌心在里头搔弄作乱。

    「可以吗？」修剪得圆润的指甲轻划过手掌，引起一阵sU麻。

    望着小姑娘撒娇似的眼神，余笙的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刚听闻她的壮举後微蹙起眉头稍稍舒展，眉宇间的严肃凝重被无奈和宠溺取而代之。

    即使男人没说话，从他对着身前姑娘露出的表情来判断，nV警员也明白男人已经同意接下这份差事，还顺带用堪byAn光的耀眼将单身的她和nV高中生洗礼了遍。

    「那麽你就跟我们走吧，安歌。」牧芮湘朝nV孩儿招招手。

    沈安歌点头，望前走了几步回身向nV警员深深鞠躬道谢，还有点哑的声音微微颤抖，透露出她刚才受了多大的惊吓。

    nV警拍了拍她的肩，「不用谢，回家的路上小心。」

    余笙领着俩姑娘抵达停车场，解了车锁打开後座车门，用手挡在车子上方让两人上车，自己才绕到驾驶座去。

    问到地址後他基本就专心开车，偶尔听听後座的两人在说些什麽，并透过後照镜去看牧芮湘。

    想问的话搁在心里，却碍於有旁人在场问不得，这让他有点焦燥。

    出发十多分钟後，叫沈安歌的姑娘渐渐放开心x，笼罩在她脸上的Y霾散去，终於展现出本质颇为活泼的X格。相较初见时的沉默寡言，此刻的她如晨鸟一般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把年龄兴趣都交代地一清二楚，知道牧芮湘是今年T大的硕班新生，还把自己兄长也在硕班的事搬了出来。

    余笙眼皮一跳，无波的眼眸飘向後照镜，不自觉地屏息细听。

    「芮湘姊是哪个专业的？」

    「我是国际学院的，外交与国际事务所。」

    「哇好巧！和我哥哥一样耶！」沈安歌惊喜道：「我会叫他如果有遇到要多照顾你的，他成绩可好了，我念书不会的都问他。」

    语罢，她短暂地陷入沉默，用余光瞄了眼驾驶座的男人，确认他没在注意这边便小幅度地移向牧芮湘，向招财猫一样招招双手让她低下头，附在她耳边低声问道：「那个哥哥，是芮湘姊的男朋友吗？」

    牧芮湘一愣，对於这个疑问觉得新鲜，眼睫翕张间，眼角余光似乎看见前座的男人肩膀颤了一下，令她的唇角不自禁地上扬。

    「不是喔。」她否认道，刻意不去看余笙的反应，伸出食指抵在唇前，朝沈安歌抛去一个媚眼。

    沈安歌露出了「原来是这样啊」的表情，一面颔首一面以口型吐出无声的「喔——」，接着恢复一般音量，道：「不过芮湘姊这麽好，以後一定会有很多很bAng的追求者，我哥哥也不错的喔，而且还单身，你可以考虑一下。」

    余笙握着方向盘的手无意识收紧，在皮套上留下深深的指痕。

    在他的地盘上讨论这种事就算了，还用他能听见的音量，这不是摆明了撬他墙角吗？若不是念在沈安歌刚经历不好的事，牧芮湘看上去又挺中意她，他早就停车把人给仍出去了。还有牧芮湘，面对nV孩儿明显牵线的话语还笑得那麽灿烂，早上在浴室袭击了他，下午就乾脆否认他俩的关系，存心给他添赌。

    他郁闷极了，一张俊脸难看得像是x1纳了天地间所有负面情绪，重踩油门，在逐渐顺畅的路上飞驰，盘算着能快点把不得他心的沈安歌给送回家。

    车子在一座社区大门前停妥，牧芮湘开了门下车，将沈安歌送到入口，看着她走进某栋大楼後才折返。

    她打开副驾驶的门正准备钻进车内，放在座椅上的纯白方型纸袋即刻映入眼底。她双手抱起纸袋坐了进去，将东西改放在腿上。

    「这是什麽？」低头一看，里头装着透明的盒子将六个漂亮的玫瑰塔罩在其中，最上方用烫金字写着店家的名称，看起来就像是JiNg细的玻璃工艺品。

    听到她的疑问，余笙才察觉自己忘了趁着她下车时把东西放到後座。他有些不自在地m0了m0後颈，老实招供，「是柠檬塔，听公司的同事说很有名。」

    「这个缈缈姊应该会很喜欢。」抿了抿唇，她极力抑制住过度扬起的嘴角，补充道：「当然，我也是。」

    「……本来就是买给你们的。」他把现移向窗外，手肘撑在门上，反手用手掌遮住了自己半张脸。

    「真的吗？」她狡黠一笑，「那我就原谅你车上有香水味了。」

    他手肘一滑，来不及稳住脑袋，额头直直嗑上车窗发出了沉闷的「咚」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