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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加菜 (第1/1页)
刘河把一锅菜吃完,意犹未尽。 筷子头在锅里又捞了几下,实在捞不出东西,拿小铁勺喝汤。 刘潭看不惯他这个穷酸样:“想吃就再点一份。” “一份40呢,不点了,不点了,这些够吃。” 刘河眼尖,瞥见汤锅上头扶着一小rou渣,兴奋的双眼放光。 “嚯,运气真好,这还有一个!” 那一点小虾米大小放嘴里。 他吃到山珍海味,美的眼睛直眯。 刘潭放下茶杯,“我去洗手。” “唔,洗手间在里头,顺吧台一直往里走啊小潭,别找错了。”刘河cao心的嚷嚷。 邻桌大哥见小冰块走了,开玩笑:“兄弟,那小伙是你弟吧?哎呦,脾气真大呢,一看就不好惹。” “那是,我弟牛着呢。”刘河竖大拇指,“人全校第一,能没脾气么?” 大哥一听也夸赞:“好福气啊,有这么厉害的弟弟,将来当大官,你也跟着享福。” “那是,我弟当官跑不了我的好处。”刘河一想到未来,差点没乐翻。 他双手抱着后脑勺,一下一下晃荡腿。 坐没坐相。 刘潭出来,远远就看见刘河那凳子快歪了。 顺脚踢了一下,他压住木头腿:“坐好,别晃。” 刘河乖巧的很:“哦,听你的。” 这一桌菜吃完。 刘河挑了挑牙缝,准备起身:“吃饱没啊小潭,吃饱哥结账。” 他转身,正好和服务员碰上。 “小心!”一份新套餐端上桌,服务员重新加高汤,“先生,这是您点的豪爽套餐,咱菜上齐了,三份现切肥羊,一份娃娃菜,一份冻豆腐,一份手工红薯粉,再送您一瓶崂山,慢用。” 她放下菜要走。 刘河赶紧拽住:“妹子,你上错桌了吧?俺们点的已经吃完了,这别人要的。” “小帅哥又点了一份。”服务员笑呵呵的,“说你没吃饱,特地选的这套餐。” 真相大白。 刘河咽了咽吐沫,不好意思:“小潭,真是你给我点的啊?” 刘潭看他红脸,很受用。 正要开口,刘河笑嘻嘻嘴贱道:“你说你浪费这钱干啥,尝个鲜得了,又点一桌子,这要吃不完可咋整?” “……” 好心当成驴肝肺。 刘潭抬手:“麻烦收回去吧,不要了。” “哎,别介呀!”刘河护食,“咋还有这样的呢?点了退啥?” “不是浪费钱?”刘潭怼他,“不是吃不完?只想尝个鲜?” “我,我瞎说的。”刘河饭量大,三盘羊rou全下锅,香的直打抖,“哎哟,这次可吃过瘾了,这么多羊rou,吃完够我打一晚上炮的。” 他就胡逼逼。 刘潭明知道,仍不高兴:“说什么?” “没啥!”刘河咳嗽一声,不说话了。 半天抬头,冲刘潭绽放一个憨了吧唧的笑:“嘿嘿,你对我真好啊,小潭。我以前光觉得你成天臭脸,跟谁欠你几百万似的,特没人性,往后我再不骂你没人性了,你是好人,大好人。” 刘潭:“……” 不会夸就闭嘴。 烦。 托刘潭的福,刘河这次好好吃了把铜锅涮羊rou。 俩人走路回家,还撑呢。 “嗝,吃饱了可真得劲。哥好多年没吃过饱饭,真爽。” 二人在街上走。 后边时不时有飞车党,大摩托嗖一下,就擦着胳膊飞过去。 刘河这傻逼不当回事,也不知道躲。 眼看撞上,刘潭把他拎到人行道上:“走边上去。” 他则守在马路这侧,有车的一边。 夜间难得散步。 兄弟俩无话,抬头星辰,低头小吃,氛围美好而宁静。 穿过一个街口。 刘潭手机响。 准确来说,是备用手机。 专门用于semen组织联络的那个。 他通常不和刘河在一起。 这个时间点,往往刘河在和刘冠军他们喝酒,也不管他。 然而今日特殊。 电话一响,刘潭就知道肯定出事。 他不方便接,随手挂断,对刘河说:“你先回去,我买本资料。” “射门书屋?”刘河问。 “嗯。”那里是联络点之一。 “不行!绝对不行!”刘河受刺激,连连阻止,“刘潭我跟你说,那地方可邪门了,我举报孟富敏他儿子,现在他们正等着报复我呢,大晚上你哪都别去,万一出事,哥找不着你人。” 他不敢告诉刘潭semen组织已经盯上自己。 只能编瞎话,恐吓弟弟。 刘潭只想尽快分开:“我不去射门书屋,去我们学校门口的英才书店。那边安全,24小时监控,而且随时保安巡逻,比较安全。” 刘河还是担心:“我跟你一块吧,我真是不放心。” “不用。”刘潭皱眉,“你赶紧回家。” 他说完转身。 一刹那,刘河脑海中涌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之前在工厂仓库,那疯狗也是这样,一言不合就走人。 刘潭怎么……? 想法只是一瞬间。 很快被他打散。 “哎,不可能,小潭可是状元苗子,咋可能跟那疯狗是一个人?瞧我这脑子,四斤羊rou下锅都开始胡思乱想了,啧,真是。” 他哼歌回家。 另一头,刘潭进了射门书屋,直接换上行头。 后门打开,所有昙湖的semen成员已经在等。 为首的是梁蔓菁。 “阿蔓,出什么事?” 所有成员在场,他们只能叫代号,谁都不知道尼他应先生的真面目。 阿蔓颔首,说:“我从孟富敏他老婆那里得到消息,这次大选,他延后参加,不竞争第一期了。” “什么?”这个结果出乎所有成员预料。 自反同令颁布以来,孟富敏的势力越来越大。 Semen组织再三发展,仍有许多同胞被抓起来,被迫害。 孟富敏大选是他们唯一抗争的机会。 而现在他延后,就代表他们的计划又要落空。 成员们议论纷纷,奋起激昂。 甚至有的直接提出要去刺杀孟富敏。 只有杀了他,才能让这个年代的同性恋同胞平安存活。 毕竟只有他一人极力反同。 如果是另外的领导当政,就算不被承认,至少同性恋也有一丝生存契机。 而非现在这样被抓到就一棍子打死,甚至几十年有期徒刑。 众口难调。 刘潭做个手势,大家停下来。 面具之下的漆黑双眼和梁蔓菁交汇几秒,他才问:“孟富敏究竟什么意思?是不参选,保留现在的官职,还是参加第二期,继续往上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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