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或跃在渊(四)： (第2/2页)

解释：「师父没说你是贼，师父是以为我学功夫，是为了要出海做贼，没有说你。」

    听了一官这麽说，圆澄更气，再次怒骂道：「出海怎麽了，朝廷不仁不义，贪官W吏横行、鱼r0U乡民，弄得民不聊生。

    百姓为了活下去，出海讨口饭吃，怎麽就都成了贼？老子祖祖辈辈就吃这口饭，是不是贼，不是做官的说了算，否则朝廷不也说你是贼，那你是不是就承认，自己便是贼？」

    圆觉依旧低头不语，没有任何回应。

    圆澄像一拳打到棉花上，有气没地方撒，转头看见一官，转骂一官道：「还有你这傻小子，人家就是不想教你功夫，随便找了个藉口，还不明白吗？Si皮赖脸在这，一口一个师父叫着，有没有一点男子气概，嫌不嫌羞啊！」

    一官一听，他可没圆觉的好修为，尤其听见居然叫他“小子”，而且前面还加了个傻字，更可恶的是说自己没有男子气概，孰可忍、孰不可忍。於是，立刻还击道：「你这人年纪也不小了，居然脾气还这麽差，话也不会好好说，吼什麽吼！

    我也觉得出海讨生活，不能说就是贼，但是欠人家钱赖着不还，就太不应该，尤其是也不想想，自己都这把年纪了，哪天腿一伸可就过了，这不就是赖帐一辈子，Si都不还钱的意思吗？」一官想起兰溪瞽叟与他说的那些话，他实在无法分辨真伪，便用玩笑话的语气说道。

    圆澄丈二金刚m0不着头绪，不知为何突然冒出自己欠钱不还一说，更恼怒大吼道：「你这小泼孩，满嘴胡说！我林阿凤英雄一世，生得坦荡，Si也磊落，就不曾做过一件亏心事，你...」

    「师弟！」不等圆澄骂完，圆觉却开了口，提醒道：「你怎麽已经忘了，师父的教诲吗？」

    此话一出，圆澄如被冷水浇熄了怒火，突然语塞只能挤出，「不，不是...」几个字。

    圆觉接着说：「既然选择了却凡尘，又何必对过往还念念不忘？」

    圆澄气结，一怒之下就往地上一坐，接着说：「不是师兄，你我虽看法不同，立场不一样，互相争了一辈子，但我为人你应该明白，万不是那种赖帐不还的贪婪之徒吧！」说着转过身，指着一官怒问：「你这小鬼头，把话给我说清楚，你我今日第一次见面，老子来这出家时，你还在你老母肚子里没生，你凭什麽说我欠债不还？」

    一官又听圆澄一句一个“小鬼头”，心中自然十分不悦，因此决定先气气他，便用食指划着自己脸，说道：「老和尚羞羞脸，不说实话，不害臊，自己敢做不敢当。」

    圆澄哪里经得起如此戏弄，一GU脑又跳起身，抓住一官衣领，便把整个人高高举起。

    只见一官双脚，已经离地一两尺，在那踢阿踢，口中依旧倔强喊着：「老和尚羞羞脸，不害臊。」

    圆觉见状，出言阻止道：「师弟怎麽说，也是江湖里成名的好汉，和个孩子动手，不合适吧！」

    圆澄一震，解释道：「没打算和这小鬼动手，就是要他把话说清楚！」於是把一官的脸，举到自己面前，四眼相对问：「小子，你说清楚，我什麽时候欠了你钱，赖了你债？快说，快说！」

    一官见圆澄一直b自己，心想“你要我说我就说，那岂不是太没面子”於是又岔开话题，说道：「难怪书院里的先生说，要学功夫只能拜圆觉师父为师，不能和圆澄学，想来这话当真没错，看你这毛毛躁躁的样子，想来功夫也不怎麽样。」边说还边做了个鬼脸，就是存心要气圆澄。

    圆澄气得说不出话，圆觉却又发话道：「一官，可不能胡言，若论起拳脚功夫，师弟本事可在我之上，若你真想学功夫，就该先学会诚心诚意，好好说话，好好做人。」

    一官听了立刻高兴起来，兴奋问说：「这样说师父是愿意收我为徒，教我本事了吗？」说话时还挂在圆澄手上，摇来晃去。

    圆觉摇了摇头说：「你先回答了圆澄师弟的问题，我可不收一个信口雌h、造谣生事的人，来做徒弟。」

    一官立刻回说：「那是当然，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圆澄一旁不耐烦说：「那你说呀，快说呀！」

    一官转着眼睛，便吐了“海狐狸”三个字。

    圆澄听见这三个字，就好像被雷劈到一样，脸sE立刻由红转白，手一松，一官便跌坐在地上，他口中呢喃连声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一官不清楚，圆澄为何反应如此大？从地上爬起来，拉着K头蛮不在乎说：「有什麽不可能？」说时边着绑自己，被震开的K腰带。

    圆澄瞠目结舌，身子一软，也跌坐在地上，他看着一官心想，这号人物也不会是个孩子能胡诌出来的，但若是有其他大人与他说及，或许也有此可能。於是又将一官拉到身边，再问道：「你说，你是听谁说起此人的？还是你真在哪里见过他？」说此话时，口气已明显缓和许多。

    圆澄客气了，反倒让一官害怕起来，转身回头望向圆觉，露出无助与求救的眼神。

    看着一官的眼神，让圆觉的记忆被拉回到许久以前，一些早已被尘封的陈年旧事，依稀浮现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