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海上鬼狐(三)： (第2/2页)

0，掏出一块吃了一半的乾饼，同时说道:在这里！

    我拚着最後一口气，骂道：你这是存心来气我吗？」

    「他像是没听见，又咬了口那大饼，然後递给我说：你就将就吃点！

    我觉得受到了屈辱，但依旧不争气地接了过来，狼吞虎咽咬了几口。

    他将腰间的水袋拿起喝了一口，再递过来给我，示意让我也喝口水慢慢吃，并接着说：其实你们也不缺食物！」

    「我吃了点东西，意识清楚了一些，知道他到这里应无恶意，因为有恶意的不用进来，在外面多等上几天，这里就将没有一个能喘气的了。

    但是，“不缺食物”这句话，说得太荒唐，我指了指旁边，已被扒光树皮的树，及放眼光秃秃的地皮，说道：再下来，只能吃树g和土了。

    他笑了笑说：别小看这些树g，它们虽不能吃，但能带你去找吃的。

    哦！我虽然不明白这话意思，但在那情况下，我愿意做任何尝试，便紧接着问：去哪里，能找到食物？

    他指了指营寨後，并说道：我方才进来的地方。」

    「这营寨四周环境，没有人会b我更清楚，那後面是一大片沼泽，根本没有人能从那里通过，一不小心陷进去，便是屍骨无存，大夥都称那一片为“吃人地”。

    当初决定扎寨在此，便是看上这点，因为人无法从那出去，同样敌人也不可能从那方向进来。

    失望之余，我有气无力回道：即使你轻功了得，过得了那片吃人地，但也不可能从那里，运送粮食进来，更何况是我们上千号人的粮食。

    他看见了我的失望，但却依然蛮不在乎说道：所以我说了，要靠它！他又指了指那无皮树。」

    「这办法我早想过，但就靠寨中这几棵树，是过不了那片吃人地的。早在包围之初，我就已思考过，将老弱妇孺从那里转移出去，但最後因难以做到，也就只能放弃。

    可他又轻松笑说：其实你们，也不缺木料呀！说话同时，他指了指码头方向。

    一开始并不理解，但马上我会意过来，立刻嗤之以鼻说：那不可能，在这大洋之上，那些船就是我们的脚，没有船在海上，我们还能活吗？」

    「只见他不以为然，摇头说道：那你们现在有脚呀，但能活吗？还不是哪也去不了，只能在这里饿着等Si。

    我竟无法反驳，他说的是事实，眼看这情况发展下去，那些船留着也只是便宜红毛，於是我也只能不情愿发问：就算我拆了船，用船板搭起浮桥，过了那片吃人地，又如何呢？」

    「吃人地，再过去是哪？他故作神秘问。

    再过去是片河滩地，我们唤作“浅水滩”。

    再过去呢？他追问。

    再过去？我想了想，回说：一边是玳瑁河的一条小支流，另一边则是片山坡地。我并不知道他问这些的目的，只能不情愿回答着。」

    「对！他却一击掌喝道：就是那了。

    我不明白什麽意思，也实在很不耐烦，饥饿让我的心情糟透了，所以我不悦说道：狐狸先生，若你带了食物来，就请明言相告，我替全寨老幼，感谢你活命之恩。但若没有，就请别再捉弄我这将Si之人。」

    一官忽然深有同感，兴奋说道：「没错，这狐狸老了还是这副德X，说起话就是不乾脆，老Ai卖关子。」

    圆澄看了一官一眼，没有任何反应，只继续说：「他似乎很享受，看我有气没力发的模样，继续慢吞吞说：我带来的食物，刚刚已经全都给了你。而那边的食物，严格讲起来，是红毛带来的。说时又指了指寨後。」

    「我又不明白了，於是追问：你是说红毛，把粮食存放在那？这没有道理，红毛没有被包围，补给线畅通，没有理由储备大量食物，即使设有临时粮仓，也该是在自己阵地後方，而不是我们的後方。

    不，红毛没有在那存放粮食。他还是蛮不在乎神情说着。

    我真的怒了，一跃而起想抓住他衣头，狠狠揍他一顿。但没想到，腿一软却在他面前趴了下来。这一跌让我十分吃惊，没想到英雄一世，不过饿了几天，就让我变得如此虚弱。」

    「他立马将我扶起，看来他的吃惊亦不在我之下，或许是出於同情，从这一刻起，他换了种较严肃的神情与我对话。

    他将我先扶回阶前坐好，靠在墙柱上。然後，也在我身侧坐下，并同时说：不瞒你说，前些日子，也就在你们还没在此扎营前不久，我碰巧顺着这条河，逆流而上四处游晃。

    结果好Si不Si，就让我遇上了艘红毛船，是不是现在这群我不知道，反正都长得一样一脸是毛。」

    「当时在上游，遇见他们正与土着在交易，那态度之蛮横，说是直接用抢的也不算过分。

    於是，我不太高兴，兴致一来就想整整他们，所以趁了个空档，溜上了他们的船，想来他们马上就会上船，便在水里加了点东西，再找了个角落藏起来，倒头就补了个眠。」

    「一觉好眠，等再醒来时，船已行到了你说的那个浅水滩附近。

    我起身看看，那些红毛果然都已被蒙翻，船就搁浅在那里，这下我可以慢慢来处理，他们所抢来的好东西。

    然後，我一舱一舱仔细看看，这些混蛋还真抢了不少好东西，正当我在想该怎麽处理时，到了船尾最後一间舱房，一推进去一GU恶臭扑鼻而来。」

    「我连忙摀住鼻子退出来，深x1一口气後再进去。定神一看，原来是一屋子的nV人，全是土着nV子，该是拉撒都在里面，才会一GU屎尿味。

    几个靠近门的，看见我不是红毛，就是救命、饶命一阵乱喊。这里土着说的话可复杂了，不知道有多少种，不过她们说的这种，刚好我能听懂那麽一点点，能听懂表示之前打过交道，这样就算称不上朋友，至少也算有缘。

    於是安抚几句，问了详情才知道，原来这帮该Si的红毛，到了他们部落，原本说好要交易，但不知哪里让他们不满意，就动手开始屠村。

    红毛人虽不多，但他们有火枪，土着根本不是对手，因此红毛杀光了男人、老人和小孩，而把nV人却全都押上了船。」

    「这下可好，原以为这帮红毛是抢劫，那我也就随便顺手拿点东西。但现在知道他们手上沾了鲜血，那我也就不用客气，也算是替天行道，谁要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呢！

    我问了那帮土着：能自己回去吗？

    她们答：能！

    我就让她们全部下船，接着我就回船舱里，一刀一个，削了全部红毛的脑袋，那叫一个痛快。

    後来看看，这艘红毛船也还算堪用，就回去找了些弟兄来，把这条船也一起“顺”了回去。

    狐狸兄英雄盖世，但这和粮食有什麽关系，可否明言？我听他长篇大论说得高兴，脾气都给说没了，只希望他能给个痛快话。」

    听到这一官高兴了，原来有这感觉的不只自己一人，於是说道：「原还以为这狐狸，是人老了唠叨，原来年轻时候，就已是这模样。」

    一官说这话时，圆觉、圆澄同时白了一官一眼。

    一官一时兴起，忘了眼前两个也是老人。不过还好，老人除了会变唠叨外，可能修养也会变得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