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飞行司令府_【云亮】层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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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亮】层云 (第1/6页)

    *三云一亮,共度元宵佳节/不xx就出不去的房间

    *小云:小赵将军

    中云:赵云

    大云:翊军将军

    *年龄有私设。

    锦水上花灯星星点点,远望真好似蜀锦上的花朵一一亮起,为天府之土别增几番韵味。此等良辰,翊军将军正端坐案边为人录一卷《管子》。无他,乃是军师将军在上元日仍有紧急公文,只留他一人在府里静候罢了。至于《管子》则是入川水路上的赌约,这两人一路行军仍不忘勘测水道,翊军将军虽年纪稍长,于这一点却不如军师经验丰富,连着猜错几处弯道宽窄后,愿赌服输,应下入成都便为军师抄书一部。抄书这等活计,本可以做得红袖添香情意绵绵,哪料如今真成了军师将军麾下一书吏,早该在身边伺候笔墨的人却另忙他务去了。

    但人人都知,翊军将军一贯的好性子,对着军师将军更是说不出半个不字。因此他也只挑了挑烛花,继续用心在这单调的抄录工作上。翊军将军有一双筋骨分明的手,长枪在手如蛟龙入海,亦可如舞梨花,然握着笔杆却也只能称工整而已。军师将军其实爱瞧他写字,瞧着瞧着就忍不住偷偷微笑,又不说缘由;非要被捉住挠着痒,才笑得断断续续道,字如其人,诚不欺我,子龙赤子之心,笔端尽现了。有这么个惯爱取笑的爱人,他总是不恼他的,故每每跟着笑起来,再握住人手道,孔明教我就是。

    他蘸一蘸墨,因思及往事不免流露一点柔软的神情。正提笔欲写时,却忽然听见门外有什么动静。宿将的感官极敏锐,略一分辨便听出此是两人,自然不是军师将军回转。然此处是卧房,外间层层守卫,没道理教不相干的人深入至此。搁笔欲开门看个究竟,门却被礼貌地叩了叩,随即进来了两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为首的,白袍银甲,手无兵刃,故以防御姿态半挡在后人身前。身后那人花冠散发,道袍赤脚,虽因突然进入温暖的室内不自觉打了个寒战,依然以专注的目光观察着他。哪是旁人,分明是赤壁战前南屏山下那一只小船中的他与军师!

    年轻的自己与孔明怎会突然出现在此处,翊军将军来不及细想,瞧他二人神色惊讶,应当也不知缘由。当务之急是先教孔明烤烤火,再换一身保暖的衣物。他可还记得当年冷如冰窖的那一双脚,直到现在这人腿脚仍不暖和,合该是当年留下的毛病。看着熟悉的脸,他自觉要去拢人近前,却被赵云紧绷的姿态提醒,于是把二人安置在火盆边,又倒了热茶,回身去衣橱给人找里衣来换。

    赵云和诸葛亮捧着热茶,看那人熟门熟路地挑了身薄厚适当的衣物,竟也暂时心安下来。他二人刚喝退了退兵,正要进船舱换衣休息,不料迈步时一阵眩晕,再睁眼便站在翊军将军门前。他喝了口茶,正试图以眼神询问诸葛亮的想法,却见他眼神亮闪闪地朝翊军将军道,此为蜀锦?翊军将军点点头,顺便补充道,此乃建安二十年。诸葛亮当即看向赵云,两人目光中都是无法抑制的喜悦,这意味着入川的策略当真实现了!他忙问翊军将军道,主公现在何处?荆州留何人驻守?翊军将军张口欲言,却只能说出主公二字,余下的话音像被噎在喉咙里,吐不出半分。他连着试了几次,又断断续续说出了荆州、益州、赤壁、曹cao等,却实在拼不出完整的话。诸葛亮见此,心下了然,想必是天意如此,只可与子龙有面见之缘,不过这也足够啦。

    他一句子龙如今唤了两人,赵云下意识以为称的是自己,恍然间换来翊军将军一个掩饰颇好的玩味眼神。诸葛亮自进了这间屋起,似乎对这个年长七载的自己过分熟稔了。虽然他早有自信伴孔明长久,但察觉未来二人同居眠卧的种种细节,心中仍不免泛起层层波澜,对这份情谊笃信更深。但诸葛亮对这年长者的确太亲近了些,虽说这人也是自己,但唤着子龙时那诚挚的眼神并没投向自己,而是转向他人,倒是种特殊的体验,心里说不出的什么滋味。况且,这人照料确乎体贴,他本该感谢,但一想到他自有自己的孔明,却又与我家军师看起来默契非常,就忍不住......

    以他的性子,想到这里便心中轻斥一句不该,怎因为旁人善意无端生出忌心,于是不留痕迹地又挺了挺背,专心去听二人说话。翊军将军打量着年轻的自己,心里笑笑,前番言语不成,又试着取笔来写。谁料案上其他文书亦字迹模糊,不堪辨认,而他刚刚抄写过的字迹,竟也有两处模糊不清了。他习惯性地把文书交由诸葛亮细看,便听他轻声读道,水平而不流,无源则速竭;云平而雨不甚,无委云,雨则速已。政平而无威则不行。小军师嘴角一弯,问他要笔,边写边道,只是云雨二字模糊,已替子龙补全了。翊军将军道一声谢,正要取了新简请他书写问题,却听诸葛亮道,子龙心意,亮已心领。今番来此,或许只为见面,却不可泄露天机。亮只问三个问题,请子龙点头摇头作答便是。

    翊军将军和赵云闻言,只觉此法甚便,都点了点头,引得诸葛亮又是微微一笑,便道,主公花了七年时间入川,必有一番辛苦波折?翊军将军正色,与他点头。诸葛亮颜色不变,又问,蜀中初定,还需收拢人心?翊军将军又颇为赞同地点点头。他正等着诸葛亮再问一问人口钱粮,小军师却道,子龙在等我过节?翊军将军一愣,随即忍俊不禁地点了点头,孔明妙算。诸葛亮便与他一拱手,多谢子龙,亮心愿已足。赵云见他笑容狡黠,既问过正事,也玩耍得够了,便捏一捏他右腕道,去换衣服?翊军将军指指屏风,孔明自便就是。诸葛亮捧着衣袜去了,火盆边就只剩如此相似的两人。

    若给陌生人看了,第一眼定要错认成孪生兄弟。无他,翊军将军年过而立仍然瞧着如三十许人。岁月沉淀似乎只许他心性坚韧、武艺精湛,于面庞不曾镌刻几分。但对于熟人来说,这两人却又太容易分辨明白。赵云在军中已是个顶个的沉稳将军,堪称如臂指使,独处时,又是十足十的熨帖可爱;然而见了翊军将军,方知这人竟还能再进一步,在时节流逝中添上诸多成熟风致来。诸葛亮隔着屏风听他二人聊些琐碎事,譬如蜀中天气,同时发觉这屏风后物什一应俱全,显然被屋主精心布置过,好令更衣时方便,倒有大半都与他习惯相符。这身素色里衣花纹精密却不扎人,织料簇新柔软,想是新做了还未穿几回。他才将换下的道袍挂好,还未挽头发,却听得门扇一响,不知是否屋主回还。他正打算飞快地挽好出去见人时,却是赵云惊讶地唤他道,孔明,你快来看。

    小赵将军外着棉袍内披软甲,走几步就有簌簌的响声。冀州苦寒不假,可他也断没有被冻晕的道理。他才点过手下兵勇,正要回到房中向主公禀报,却在迈门槛时身形一晃,眼前全不是主公那质朴的卧房,反而直接跌进了另一间温暖如春的屋子。没扑在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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