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武皇第一女官_父子的择偶观(到底需要一个什么样的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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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子的择偶观(到底需要一个什么样的人...) (第3/3页)

似的鎏金银杯自用,又因那日我也在,便给我也送了两个。”

    到了平阳昭公主的忌辰,李治更不忘去看姑父,就见姑父哪怕卧病在床,手里还拿着当年公主所写的家书反复看。

    到头来还是会按门第、才学、容貌来挑。

    比起在宫里看两个哥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更愿意听姑父讲平阳昭姑姑的旧事。

    李治在宫里落泪良久不能自抑,直到把meimei晋阳公主都吓到了,抱着他的胳膊细声道:“哥哥,哥哥别哭。”

    后来柴绍病的越重,便怀念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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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李治了不了解圣人,但崔朝知道,圣人是不够了解晋王的。

    因军功懋著,公主于武德六年仙逝时,高祖特命以军礼下葬。

    他掐指算了算日子:“好快,转眼也三年了……”

    只是崔朝自己并不以出身世家为衡人之准,所以没提这个,倒是提起做媒的同安公主。

    当时的秦王,后来的二凤皇帝,一向很敬重平阳昭公主。

    若是她还在,孩子们何至于此!

    之后不等崔朝安慰,他又勉强振作,起杯道:“这是西域葡萄酒,正给你送行。后日我没法出九成宫送你,只好今日为别。”

    “前些日子是平阳昭姑姑的忌辰。”李治又喝了一杯酒:“太子哥哥和二哥都……忙的无暇,便由我主祭。”所谓无暇,不过是太子正在跟皇帝冷战,闭门不出,而魏王忙着编书与孝敬父皇,哪怕几日的祭祀也不愿离开九成宫皇帝身边,于是这个差事就落到了李治身上。

    贞观十二年的柴绍在病榻之上,手持妻子当年的家书,只觉往事依旧历历在目。

    柴绍只是想着:这一世,半生与她纵马沙场。原本那该是最颠沛流离的时光,但现在想来,只要知道她在,便总是有归处的。反而后半生,富贵已极却天人永隔,面对生死攸关的大事,总是无人可诉茫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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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会说什么呢?

    李治颔首。

    这是个极值得敬重的女子,她不只是大唐的公主,更是战功赫赫的将军,征战沙场,是货真价实开国功臣。

    平阳昭公主和二凤皇帝是同胞姐弟,原就有些像,民间又素来有侄随姑的说法,俱柴绍说,李治的眉眼是很像姑姑的。

    “只盼我能得一个极有见识的妻子。”李治放下手里的琥珀杯。

    这顿送别膳已然吃了两个多时辰,李治却仍觉得有很多话想说,想到将来都无人可倾诉,更觉心里彷徨难受。

    父子感情好,不代表沟通好。

    或许那时候,柴绍已经不在乎什么君臣有别,对着皇子侄子,失去了防备,只想对着这肖似平阳昭公主的少年说一说心声,不在乎什么忌讳。

    但皇帝到底是天子,不好总跑出宫,且他驾临多了,必也打扰柴绍养病,于是二凤皇帝去过一次后,就指挥儿子们常去看姑父。

    他与妻子一样,不但是驸马,也是大唐开国的出力者,且不止给岳父干活,还给妻弟干活——二凤皇帝打东突厥的时候也用姐夫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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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阳昭公主天不假年,武德六年就过世。驸马柴绍却是三年前,贞观十二年才过世的。

    夜里李治孤身一人坐在灯下,细想宫中局势。

    李治命宫人收了酒盏,送上扶芳饮并换上新的熏香,熏去酒的味道,免得崔朝出宫路上遇上人还带着酒气。

    柴绍语气中尽是怀念与自豪。

    他可以被她猜中,因为他相信,哪怕他冒天下大不讳要去造亲爹的反,观音婢也会认可他陪伴他,永远与他并肩站在一起。她站在殿前勉励将士,亲手给将士们发下寒光泠泠开了刃的兵器。

    时隔三年,在崔朝这样的知心好友跟前,李治说起这些事,还是不免低落。

    “八年前打东突厥,圣人命我做金河道行军总管,帅五军之一。彼时五军各路音讯相通需要一日一夜。有一回,我偶然察觉一良机可偷袭东突厥,需当机立断,然我却举棋不定,不知我这一动是否会扰乱旁军,坏了李靖大将军的总排布。”

    那是李治听姑父说过最多一次的话。

    李治去的是最多的。

    “那些年,我们夫妻各自领兵,我常为她出谋,她常为我做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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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治就见戎马一生的姑父眼里含着显而易见的泪光。

    但真正让李治触动的,还是几年前与姑父柴绍的一番相谈。

    而听得平阳昭公主几个字,崔朝收了与好友谈话时的轻松笑意,脸色肃穆起来,露出无比的尊敬来。

    “父皇很怀念姑姑,常提起当年他与姑姑的军伍会师于渭水河畔之事。”长孙皇后去后,李治由父皇亲自抚养长大的,家族旧事也不是师父们教的,多是二凤皇帝亲口讲的。

    但李治也觉得,或许不止因为自己眉眼像姑姑,而是因为……自己性情像姑父自身。

    李治从小听着,自来很敬服姑姑。

    智慧与果断从来不是一回事。人无完人,哪怕是不世出的名将,都会有自己的弱点。

    于是当年他纵马往玄武门去的时候,都不用回头再嘱咐她多一句:胜了,他们夫妻将是这个帝国的主人,败了,他们会一起从容去地下相会。

    哪怕他想明白一件事,心底知道该怎么做,但总有些犹疑……若是结果不好呢,若是自己推演错了呢?他有点逃避面对抉择错误后,很可怕的后果。

    崔朝收下,再次与晋王作别,请他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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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玄武门,又想到太子,二凤皇帝复烦闷起来。

    柴绍也很喜欢这个柔和宽厚的小侄子。

    然而很快,李治就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事与愿违。

    崔朝轻声道:“圣人亲自抚养王爷五年,王爷这般心声何不试着对圣人说一说呢?”说一说他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妻室。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那么挑妻子只怕也会挑大家闺秀贤惠型的,免得儿子倒被妻子管束住……

    给那太常寺官员吓得立刻自陈糊涂——再不认错,只怕皇帝就会让他立刻去死一下亲身感受‘没鼓吹’的丧仪。更别提也在朝上的秦王,立时回首冷冷瞥了他一眼,很有种警告的意味。

    只盼都好起来吧。

    “姜太史丞曾亲为你起过一卦平安,你便带上这种鎏金银杯,也算一吉物。”

    “我真希望她就在身边。”

    “果然,她不但在乱世中保全自身,还招募军伍,攻城略地,大成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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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是真的姑奶奶——高祖李渊的meimei,李治的亲姑奶。

    他给崔朝留了一个。

    崔朝安慰他:“同安公主盛赞过准王妃的性情,王爷放心就是。”李治已经定下的未婚妻,是皇帝千挑万选的世家女,出身太原王氏。

    他也想要一个人来推自己一把。或者只是坚定的站在他身边道:“去做吧,你没有错。”

    今日是他为崔朝送行,后日崔朝就要正式带领使团往西域去了。

    兄长们都无暇,他去主祭,正和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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