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恤_王(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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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二) (第2/2页)

问我:“阿兹,你认为yin荡是一种道德败坏吗?”

    “不,yin荡是人的天性,”我否定道,“奴隶yin荡是敬业的体现,普通人yin荡亦无伤大雅,但王不可以;我指的是,‘王’这一职责不可以。我认识的您不会让自己的哪怕其中一种欲望凌驾于事务和国民之上,这是您作为贤王被所有人爱着的品格。这名作者以及‘他们’,比起事实、真相和真理更乐于追逐不可能发生之事,通过沉溺于这样的幻想获得为个人服务的性满足亦或单纯为了谋利。他们对您努力赢得的现实构成不了任何影响。”王抬眼一笑:“符合你风格的回答。”

    可我看见他眼下仍有浓烈的阴影。这是眼镜的镜框和浓密的睫毛所投射的。王说:“我们继续看下去。”

    画册里的王,日渐拥有了yin靡的体态。他需要束缚住多余的部分,让自己看上去仍旧身形挺拔和利落。但他常常被这些东西刺激得背地里高潮,这也给他带来了许多麻烦,比如走着走着突然坐下去,独自一人轻轻喘气。那些侍从、见到这一幕的大臣,实则全部知道底细。在台词框中写着:啊啊……又发sao了。

    但是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上前帮他,哪怕是亲吻、拥抱、玩一玩他的yinjing和胸、替他松开那些带子。他们已经对他的身体感到厌倦,因为他实在是太sao了;玩一团人尽可夫的破布是没有快感的,哪怕他是王。只有那些不知究竟的年轻平民因为其他原因被召见入宫的时候,王才会感到快乐。他扮作港口专门提供给水手玩弄的男妓,穿着束腰和高开叉的裙子,努力让自己的胸部看上去丰满一些,然后在这些平民粗鲁却扎实的cao干中称他们为“尊敬的丈夫”。没有注射催乳剂的胸部是王最自卑的地方,但一旦把奶子搞大,让乳汁肆意流淌,王根本没有办法再在人前假装成一位贤能端庄的王。那些平民回家之后会说:美丽富饶的王宫里居然也有我们平时可以玩到的那些廉价男妓,可是啊,可是,再廉价的男妓也没有我在王宫里玩到的那个逼那样肮脏肥烂呀。

    啊,已经完全在捏造了。我想。王对我指出:“你看,这里的表情很细腻……”他好奇地指着第二幕最后的性器特写:“但是……阿兹,我不知道,人的这些地方是可以被训练成这样的吗?”我联想到卡因茨,给了他肯定的回答。“你的私生活很丰富。”王温柔地说。

    在第三幕中,王终于忍受不了自己无法成为性器的胸部了。在寂寞的王宫生活中,开发扩张乳孔成为了他的一项乐趣,毕竟无论如何扩张,最后都能被得体地掩饰过去。在大小方面,王使用义乳,在厚厚的硅胶rutou位置开口。这样任何人都可以先cao这对硅胶假胸,再抵住乳孔,把jingye射进去。而清理jingye的过程,如同在目睹王乳汁横流,只是更加浓稠。王用这样的新鲜把戏勾引了一名年轻宠臣,终于得以快活一段时日。但这名宠臣从别人手上获得了一名能够不断分泌真正的奶水的奴隶,最后也抛弃了王。

    王问我有什么感想。这个故事发展到现在,已经一时让我忘记了愤怒,而是充斥着荒诞好笑的成分。我叹着气询问王:“比较能获得您的信赖的、非常年轻的臣子,不是我和胥毕利·伦卡斯特卿吗?幸而这名角色,和我俩一点儿不相像。况且‘他’或许还没有断奶。‘他’的嗜好有些怪。”否则我会在这个迷人的午后,和我的顶头上司一同欣赏以我和他为创作蓝本的色情漫画并且我还在故事里因为黏答答的巨乳奴隶抛弃了他。

    “我想如果是你的话,这一幕的结局只能改变,不符合这名作者想将我的生活描绘成有点悲惨的样子的意图。”王解释说。我略有不满,劝说他,不用设身处地地尝试为该名作者考虑。

    这本画册仍有一些页数,至少还有一幕。我不太想看到王被更加残酷地对待、丢弃,即使是在虚构的故事里。我再次对他说:“寻求您的谅解。”伸手想要取下他的眼镜。我想之后我们可以暂时丢下这件事,一起做点别的,就算是处理公务也可以。觐见结束后我会找胥毕利·伦卡斯特;那个书呆子,象牙塔里的蚕宝宝;我将越权和他解决这本东西。

    王却阻止了我。“不用担心我,阿兹;我比你大很多。我想让你读到最后,假如你届时有一些想法,希望你告诉我。”我说:“这和年纪没有关系。”

    我不明白无名的怒火从何处来。我指的不是对这本色情画册及其作者的愤怒了,单纯是对王的。我在年幼时常常和他赌气,不过成为青少年以来,还是头一次。我没有在这个时期和他赌气的经验,因此使用的还是从前一些幼稚的伎俩,比如双眼一闭,拒绝看他。

    王也许很惊讶。他这次没有顾及一段距离外侍卫官的存在,拍拍我的背部。他本来离我很近,这时更是让我感觉到了抵在我胳膊上的、他富有弹性的胸肌。“这个肌rousao婊子”——我想起被我杀死的侍卫的这句话,陡然打了个寒战,并因为觉得冷陡然睁开了眼睛。王大概没预料到。他的脸正因为关切靠在近处。我看见那些稠密的镜框和睫毛投下的小影子。我第一次认为他说得没错,戴着细框架眼镜的王具备一种哀怜性感的媚态,但不管怎么说,那个侍卫还是死得不冤枉。

    我向王诚恳道歉,挪开一个更符合礼节的身位,表示我已收拾好情绪,并且已然在心里胖揍了自己一顿。“但是您也有不对的地方,”我硬着头皮,“看不清的话,就不要摘下眼镜;您不该把工夫浪费在这些微小的、折磨人的事情上。”王收回他的手,将因为刚才的举动垂落的一缕乱发别到耳后。

    “的确,我想我应该更专注于其他事情,比如去打磨被你称颂过的那些‘品格’,”他继续问我,“你说它们被所有人爱着,这其中是否包括你?”我想想说:“我观察王比旁人更近,也因此更加敬慕您。”他否定道:“我不像你以为的一样好。”我说:“那是因为同样地,您对自己的要求很高。但您如果为其中一些品格感到困惑和抗拒,我也会陪着您。这是我出于自己的意愿成为离您最近的臣子后所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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